第271章 無法再分彼此
季苒獃獃地看著霍子寒，霍子寒只覺得這樣哭得滿臉是淚，又冒傻氣的季苒呆萌又可愛，忍不住拉著她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臉，溫柔地道：「是我，真真實實的我，你可以摸到的！」
季苒的手指被他按著摸到了那溫暖的肌膚，她相信了，騰地抽出自己的手，就緊緊抱住了霍子寒的脖頸，將臉貼在他臉上，卻哭得更凶了，只是這次是無聲的淚……
絕望的淚！
她怎麼才能不愛這個人？
就算不能不愛，就不能少愛一點點嗎？
這樣，也不會捨不得他，也不會因為他死了就感覺像世界末日！
霍子寒，你永遠都無法做到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霍子寒，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怎麼讓我對你如此難以割捨！
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你來討債了？
如果是這樣，告訴我，怎麼才能還清？
季苒絕望地哭著，霍子寒被她抱著，能感覺她的淚順著自己的耳際流到脖頸里。他的心也被她的淚揉的生疼，他親吻著她的臉，安撫道：「沒事了，別哭！寶貝，別哭，我們回家去！」
他扶著她站起來，季苒腳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霍子寒一見趕緊抱起她，跪久了吧！
他索性抱著她，走到了救援車旁，一問她的車，季苒都說不清丟在什麼地方。
霍子寒只好和她坐在救援車上，等著警方和救護車先善後。
兩人沒交談，就靜靜地坐在車裡，手指交纏著靠在一起。
相濡以沫，或者如果可以這樣一直坐一輩子，那就是天荒地老……
一直坐了一個多小時，霍子寒看到周圍的記者跑來跑去，才想起手機忘記在車裡，鬆開季苒的手道：「我去借個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免得他們看到新聞擔心！」
他借了個手機給霍子翼打了電話，霍子翼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叫了聲阿彌陀佛，才道：「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們都快擔心死了！裴峻聽到殯儀館那條路出重大車禍就急了，給你打電話關機，給季苒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們都急瘋了！」
「季苒也沒事，我們在一起呢！」霍子寒道：「方便的話過來接下我們！」
「我已經在殯儀館後面這條路了，你們在哪？」霍子翼是繞路過來的，這邊已經被警察疏通了道路，算不上堵。
「我讓救援車送我們過去，稍等一下！你給裴峻他們報個平安吧，我就不一一打了！」霍子寒交待完，和救援車事司機說了聲，那人就把他和季苒送了過去。
只是讓霍子寒沒想到的是，去到霍子翼停車的地方，除了霍子翼，還有霍雯茜和吳庚也來了。
霍雯茜一見他就沖了上來，叫道：「二哥，聽說你來參加葬禮，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我都擔心死了，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她直直地就衝上來，抱住了霍子寒，哽咽著道：「嚇死我了！」
季苒一看到她衝過來就掙開了霍子寒牽著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霍子寒被霍雯茜抱住，尷尬了一下，才輕輕拍拍霍雯茜道：「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霍雯茜不管不顧地道：「剛才誰知道啊，只聽見報道說油罐車撞到賓士，車主當場死亡，給你打電話關機，吳助理和子翼也說聯繫不到你，我怎麼能不擔心啊！」
霍子寒見她還不肯放開自己，就道：「好了，我真沒事！你別哭了！小心被人笑話！」
霍雯茜這才放開他，看到季苒在一旁，立刻才反應過來似地陪笑道：「原來是怕嫂子誤會啊！嫂子，你別誤會，我這是太擔心我哥！你知道的，我們一向感情很好……」
季苒微笑著打斷她：「嗯嗯，我知道你們兄妹感情一向很好，你擔心哥哥也是正常的！看，他沒事，你可以放心了！子寒，既然沒事，那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嗯，吳庚你送雯茜回去，我們就坐子翼的車吧！」霍子寒道。
「二哥，奶奶和媽都很擔心你，先回去和她們見個面吧！」霍雯茜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霍子寒拉著季苒上了霍子翼的車。
一上車，季苒就掙開了霍子寒的手，坐的離他有點遠。
霍子寒無語，敢情她剛才是裝大度啊！
他也不管，湊了過去，重新抓住季苒的手，對霍子翼道：「去你嫂子那！你手機借我！」
霍子翼把手機遞過來，霍子寒打電話到家裡，幾句話就安撫了奶奶和母親。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就沒放開季苒的手，一直緊緊抓住。
季苒掙了幾下掙不開，就隨他了。
「子翼，你嫂子的包也知道掉哪了，回頭你去幫她找找，還有車，可能被拖走了，你也幫她弄回來！」到家時，霍子寒交待霍子翼。
霍子翼點點頭，走了。
霍子寒拉著季苒開門進去，季苒煩躁地掙開他，上樓，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被煙火熏得難受，頭髮里都是灰。
她剛想關門，門被後面跟著的霍子寒抵住了。
「苒苒……」霍子寒沉聲叫道。
季苒抿著唇瞪著他，霍子寒也看著她，半響見她不說話，妥協了，伸手猛地將她扯過來，壓低聲音就道：「剛才以為我死了哭的像世界末日……」
他話還沒說完，季苒猛地踮起腳尖就吻住了他，她緊緊抱著他的脖頸，瘋了一樣狠狠吻他，就算牙齒撞的彼此的唇疼痛，她也不嫌粗魯，就只想纏上去，纏上去，一直到天荒地老……
霍子寒也不覺得她粗魯，迅速反應過來就配合地回應她。
兩人把浴室和卧室都弄成一團亂，瘋狂地去愛對方，一次又一次，身上髮絲間都是一樣的煙火味兒……
這味兒似乎穿起了彼此的生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再分彼此了！
霍子寒擁抱著筋疲力盡躺在自己身上的季苒，這是兩人在一起最狂野的一天，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對著火光絕望哭泣的女人了……
她不說，不承認，可他都知道，她愛他！
季苒不知道疲倦般地索要著，霍子寒開始還配合她，最後感覺她不正常，壓著人哄道：「行了行了！又不是真的世界末日，我們還有很多以後呢！行了!」
他輕輕地吻著她，一下一下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季苒窩在他懷中像只小貓一樣靜悄悄的，霍子寒看不到她的臉，卻覺得這樣的季苒讓他又愛又心疼……
「寶貝！」他忍不住在她耳邊輕聲叫道，安撫似地道：「你是我唯一這樣叫過的人！」
季苒閉著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霍子寒等了一會，又柔聲道：「捨不得我，還和我鬧……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氣我，我都想掐死你，這樣是不是就能不被你氣死啊！你啊……就是生來折磨我的……」
「那掐死我吧……」季苒輕輕擠出這話。
霍子寒低笑著，伸手撫上她的脖頸：「那我掐死你了！」
他微微用力，拇指食指握著她嬌嫩的脖子，移動了一下，就低頭吻住她，半響才喃喃地道：「捨不得……」
這大概是季苒聽過霍子寒說的最動聽的一句情話，鼻頭一酸，更緊地抱住了霍子寒的腰。
霍子寒失笑，也抱住了她：「別再說婚禮取消的話了！你是我老婆，只要你抓緊我，任何人都搶不走的！對自己有點信心！」
「嗯！」季苒輕輕點點頭。
霍子寒舒了口氣，覺得盛和和霍雯茜公司合作的事也該讓季苒知道，免得又發生什麼誤會。
他趕緊把這事說了，最後道：「以後我會讓子翼去負責盛和，除非有必要非要我出面，否則……」
「算了，你不用迴避，你真捨不得她，迴避也沒用！」
季苒掙開了他，用手臂撐著和他拉開了距離，淡淡道：「霍子寒，我就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你要覺得只有她才適合你，明明白白告訴我，我會離開的！別再把我當傻瓜！我只要求你尊重我一點！」
霍子寒點點頭，季苒這才重新偎在他懷中。
霍子寒有一瞬間想把所有事都攤開，可是這感覺很溫馨，他捨不得破壞。
算了，等婚禮后他會找時間和她說清楚的，裴峻說的對，再互相欺瞞對方，他們遲早會弄得兩敗俱傷。
霍子寒抱著季苒，兩人都太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睡著了。
霍家，霍雯茜趕過來，卻一直沒見霍子寒回去，打電話，那邊還是關機。
她一直等到十點都沒見到霍子寒，才悻悻然地離開，半路上給薛雲浚打了個電話。
薛雲浚接起來她就道：「你就沒什麼辦法讓季苒消失嗎？難道真要讓他們舉行婚禮嗎？」
薛雲浚安撫道：「放心吧，婚禮舉行不了，霍子寒要娶的人只能是你，哪能讓她搶了你的風頭呢！茜茜，耐心等等！」
霍雯茜談了一口氣道：「我覺得霍子寒變太多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他按我們想的走！哥，他是不是真的愛上季苒了？」
薛雲浚就抱怨道：「還不是你的錯，我已經催你幾次讓你回來，你都不願回來，才給他們時間發展！茜茜，你到底在國外做什麼？你上次不是說你懷孕了嗎？孩子是誰的？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