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你管得著嗎?

  “逸少,那小女孩戴的是假發,aya曾經親過小女孩的額頭!”


  雲薇薇表情嚴肅,看向剛剛的警察,道,“警察先生,那毒粉是沾在了cy的假發上!假發阻隔了頭皮,所以cy本身不會中毒,可aya親過cy的假發,所以aya中毒死了!”


  “警察先生,你相信我,是裴小櫻!”


  “裴小櫻料定了cy會在我和aya爭執時出現,而aya身為母親在安撫女兒時一定會給予親吻,所以,裴小櫻就讓人事先把毒粉灑在了cy的頭發上,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送早餐的服務生。”


  “因為你說了,在aya死後,你們帶cy一起回警局,但有個服務生恰好撞了cy,把cy的頭發弄髒了,然後你們發現cy戴的是假發,就幹脆換了一頂。”


  “這在平時看隻是意外,可結合aya的死亡,那那個服務生撞了cy,應該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把cy的頭發弄髒,再把那頂沾毒的假發帶走,不讓你們發現上麵沾了毒!”


  雲薇薇的一番話,說的警察一愣一愣的。


  警察好半響,才蹙眉道,“雲小姐,這都是你的想象,關鍵是,你說那毒粉沾在了cy的頭發上,可我們把cy從房間帶出來的時候,也碰到過cy的頭發,可我們卻沒有中毒。”


  “那是因為裴小櫻隻把毒粉灑在了cy的劉海上,因為裴小櫻或許通過暗中觀察,知道aya有親吻cy額頭的習慣。”


  “可毒粉如果灑在劉海上,伴隨著走動就一定會掉在臉上,那樣cy不就自己也該因為皮膚沾毒而中毒了嗎?可cy到現在都好好的。”警察提出反駁。


  這點,肖逸南給出解釋,“醫學上有粉末狀的膠劑,當溫度超過20度就會像膠水一樣有粘性,所以隻要把毒粉和低溫幹燥時膠劑混合,再撒到cy頭發上,毒粉在開著空調的套房內,就會迅速像膠水一樣粘著在cy的頭發上而不會脫落。”


  警察對這個倒沒有了解,可看肖逸南信誓旦旦的樣子又知道肖逸南說的應該不假。


  那cy因為假發上沾毒、而連帶的讓親吻她額角的aya也中毒的假設,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警察蹙了蹙眉,還是道,“但你們所說的一切都隻是假設,根本沒有證據……”


  “那你們呢,你們有證據嗎?”


  肖逸南向來吊兒郎當的麵龐難得淩厲,看著警察道,“你們所有的證據都隻顯示aya中了毒,卻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雲薇薇下的毒,因為房間裏沒有監控,你們看不到當時所發生的請,既然大家都是假設,憑什麽雲薇薇就一定是錯,而你們就一定是對?”


  “而所謂的證據,既然大家都沒有,你們憑什麽拘捕雲薇薇?”


  肖逸南連著幾句反問,又是把警察問得一愣一愣。


  而接到肖逸南電話的兩名律師也很快來了。


  警察沒有辦法,隻能再陪著肖逸南去取證。


  酒店。


  監控很清晰地指出,在8:33分,有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入了aya的房間。


  8:38分,服務生推著餐車出來。


  9:01分,雲薇薇走進了aya的房間。


  而之後,aya死亡,屍體被搬出,小女孩也被警察帶了出來。


  而又是這麽巧,在有些混亂的走廊上,一名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和cy在拐角撞了個正著,餐盤被撞翻,小女孩肩膀的長發上都是黏糊糊的醬汁。

  服務生趕忙道歉,並拿出餐布擦cy的頭發,也是在擦的時候,將cy的假發擦得歪斜了一片。


  警察這才知道cy戴的原來是假發。


  而髒兮兮的假發就算再擦也擦不幹淨,cy說還有一頂假發,房間又剛走出沒多遠,警察就折回,替cy換上了新的假發。


  這一係列的動作,看著真的很自然,若不是雲薇薇說cy的假發上沾了毒,警察也根本不會去想服務生是故意撞了cy這一點。


  而在細看監控之後,警察發現,這個撞了cy的服務生,和之前進aya房間送餐的服務生,竟然真的是同一個!

  警察立即去找那服務生。


  可酒店經理卻告知,“哦,你們找jack嗎,他一個月前就辭職了,今天是他最後一天上班,他一小時前已經下班離開了。”


  肖逸南瞳仁一緊,問,“那他住哪兒?”


  經理搖搖頭,“這個我們不知道,我隻有他的電話。”


  肖逸南立即打電話過去,可是,關機!

  那個服務生不是美國人,而是外來的打工者,所以警察從數據庫中找不到他的完整信息。


  唯一可以查到的是,那服務生,半小時前已經乘上了從美國飛往菲律賓的飛機!


  而一旦出了美國,要去查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出動國際刑警。


  但,隻是在美國殺了個人,又不是什麽毒梟或恐怖組織頭領,怎麽可能勞駕國際刑警?


  而之後警察想要找到那頂被服務生當垃圾帶走的假發,可酒店的垃圾處理每個時段都會有,之後送上垃圾車,垃圾處理廠,根本就不知道被堆放在了哪。


  而且,如果那個服務生真的被裴小櫻所收買,那在某個酒店監控拍不到的角落,那假發,估計也早就被服務生用打火機燒了吧。


  所以,所有的線索,等於就到這裏終止了。


  一切像是尋到了蛛絲馬跡,卻又被迫回到了原點。


  肖逸南眉頭緊鎖,看著警察說,“那個服務生我會派人去找,現在,我要你們暫時放了雲薇薇,畢竟你們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雲薇薇就是凶手,而整個案件的疑點卻層出不窮,依照法律,雲薇薇應該是允許被保釋的。”


  警察思索了一下,又看在肖逸南交了一大筆保釋金的份上,終於同意將雲薇薇放行。


  “逸少,謝謝你。”


  當離開那間被鐵欄杆圍成的拘留室,雲薇薇重獲自由,眉目感激。


  肖逸南一臉嫌棄,“得,小爺我對你這聲謝沒興趣,記住,小爺我救你隻是看在李朗的麵子上,至於絕的事,免談。”


  很快,紀茶芝和李朗來了。


  “薇薇,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


  紀茶芝一臉激動,將雲薇薇緊抱。


  雲薇薇同樣抱緊了紀茶芝,肖逸南在一旁哼哼,“哼,也不看看是誰把她從局裏救出來的。”


  他剛剛可沒漏看紀茶芝在乍見他時的那一臉防備和抵觸,就像他是生擒猛獸一般,靠,不就是意外睡了她一晚麽,需要用刀子眼剜他嗎,他小爺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瞪了?


  紀茶芝唇瓣緊抿,身體下意識地緊繃,一邊更緊地挽住了雲薇薇,另一手挽住了李朗,然後道,“朗哥,薇薇剛在警察局呆了這麽久,肯定沒好好吃飯,薇薇,我陪你回酒店洗個澡,然後我們去吃飯。”

  這字裏行間就沒提到要邀請肖逸南這個出錢出力的恩人一起。


  肖逸南惱了,“靠,死女人,雖然小爺我也不屑你一頓飯,但你這態度也未免太差了吧!小爺我真是有病了才幫雲薇薇,以後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去,小爺我不幫了!”


  肖逸南說著就要走。


  李朗無奈地再次充當和事佬,“逸少,茶茶不是有意的,你別介意,她隻是太擔心雲小姐了,才沒有提到你,我知道這次雲小姐能出來全靠你,走,我請你吃飯敬你幾杯。”


  當然這一敬,李朗沒幾杯就又被灌暈了。


  “姓肖的,你幹嘛又灌朗哥酒,你不知道他酒量不好嗎!”紀茶芝氣呼呼的,就差沒撈起酒瓶往肖逸南頭上砸。


  肖逸南輕飄飄地啜了一口酒,“小爺我哪裏灌他了,不是他自己願意喝的嗎,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得著嗎?”


  “你!”


  紀茶芝氣極,但也不想再和肖逸南說話,扶起李朗的半邊身體就道,“薇薇,我們走,你也累了,趕緊回酒店睡一覺。”


  雲薇薇確實累了,從aya死亡到現在,整整八個小時,她的情緒幾乎就是一直緊繃著的,她現在真的很想立即睡一覺。


  可偏偏,某人就是不想輕易讓人舒坦。


  “怎麽著,說著請小爺我吃飯,就是撇下小爺我走人啊,你們這待客之道可真好呀。”


  肖逸南嗓音涼涼,說得紀茶芝又是一陣怒,“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一邊口口聲聲說不屑和我們吃飯,一邊又非要吃,你神經分裂呀,還是純粹閑得慌!你閑你泡吧去,別來把你的神經病傳染人!”


  “死女人,你又罵小爺?!”


  肖逸南火燒火燎的從椅背上站起來,那高大的身軀籠罩著紀茶芝,立即就讓紀茶芝想到了之前那荒唐又羞恥的一晚。


  她的身形陡地一僵,她甚至想不明白肖逸南怎麽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地繼續在她和李朗麵前蹦躂,他就沒有自責感和愧疚感嗎?


  果然就是個隻會玩的紈絝子弟。


  紀茶芝麵色僵冷,用力地一把推開肖逸南,悻悻道,“肖逸南,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我以為你也是這樣,可你的瀟灑,簡直讓我驚歎。可你不是說看在朗哥的麵子上才幫的薇薇麽?那我能不能懇求你,也看在朗哥的麵子上,別再蹦躂在我麵前了?你這尊大佛,我觀摩不起,可不可以!”


  踉蹌的背影扶著李朗離開。


  雲薇薇有些聽不懂紀茶芝在說什麽,但也沒有時間去多問,對著肖逸南說了聲抱歉,就立即追上去幫忙一起扶李朗。


  肖逸南站在原地的麵色有些不豫。


  他其實也想避開和那死女人碰麵的,尤其李朗還在場,可他就是忍不了被一個女人罵,所以說到底還不是她嘴賤,她要是對他和顏悅色,他能隻想著懟她嗎?

  肖逸南心裏一肚子火,猛灌了一口紅酒就給墨天絕打電話,“絕,你現在在哪?趕緊來陪小爺我喝酒,小爺我現在想殺人,你再不來小爺我就自殺了!”


  ……


  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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