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抉擇
如果說她最近有沒有得罪誰的話，不用問就是汪而雅了。不過，她不是人在國外嗎，怎會還能派人來鬧事？
之後的幾天，鄭玥菲再去找工作，卻沒有一間餐廳肯雇請她。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肯用她，也有一兩間規模比較小的餐廳肯請她，只是對方的福利跟薪水不理想，除非真的找不到工作，否則，她也不想考慮。
「我打聽過了，真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那些餐廳才不僱用你。」電話中，歐倩忿忿不平的聲音道。
「那人是不是汪而雅？」鄭玥菲眯了眯眼睛問。
「聽張震說打電話跟他們經理打招呼的人是個男人，但對方是誰他暫時還沒打探出來，不過，我會讓他再去查清楚的。」
「算了，就算查出來是誰又有什麼用，我還不是找不到工作。」難道知道是誰了，她就可以把那人揍一頓泄憤？有那種閑錢，她不如用來吃頓好的。
「這樣吧，今天八點鐘就可以收工，下班后我去找你一起吃夜宵，到時再詳談。」
「好，到時再見。」
掛斷電話，鄭玥菲看了看銀行自動存取款機上顯示的金額，暗嘆了口氣，才從裡面取了一千元出來。
假若餐廳不行，那就到酒吧上班吧。雖然酒吧的環境比較複雜，但薪水更高，不是嗎？
「你就是鄭玥菲？」
回到出租屋門前，正拿出鑰匙開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如此問，她先是一愣，緩緩轉過身，就看到幾個紋身大漢正朝這邊走過來。
鄭玥菲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第二個反應是趕緊打開大門，衝進家裡。
然而像是洞察到她的想法般，未等她將想法付諸行動，走在最前面的光頭大漢便衝過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鑰匙，另一隻手將她鉗制住。
「別想耍花樣，你可玩不過我的，聰明的就別出聲，不過，就算你喊也沒人敢來多管閑事。」
彷彿印證他的話般，四周路過的人，看到她被幾個男人圍堵住，不是匆匆走開，就是遠遠地站著看熱鬧，卻沒有哪個人願意站出來，施以援手。
光頭大漢示意手下，用鑰匙打開大門，接著把鄭玥菲推進屋裡去。
「你們是誰？」鄭玥菲強自鎮靜瞪著眼前這幾個男人，儘管心裡又驚又怕，但她知道自已若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只會讓他們更輕視她，更肆無忌憚罷了。
「我們是來討債的。」光頭大漢先是打量了下屋裡的情況，只見屋裡空蕩蕩的，一看就知道房裡的主人沒什麼錢了。
「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欠別人錢。」鄭玥菲心中一跳，難道張洋真的找討債的人來追她錢？表面上卻義正詞嚴地說道。
見她到現在還一副淡定的模樣，光頭大漢眼底流露出一讚賞，但欣賞還欣賞，債還是要討的！
他掏出一張欠條，上面清楚地寫著欠債的金額，及收債人，欠債人的姓名，而欠債人一欄寫著的正是鄭玥菲三個字。
「看清楚了，這是你欠BV的五十萬元借條。」
「等一下！」鄭玥菲瞪大雙眼，「之前明明只有四十五萬元，現在怎麼變成五十萬元了？」
光頭大漢伸手摸了下自已的光頭，笑道：「沒錯，本金是四十五萬元，另外五萬元是這兩星期的利息。如果今天沒辦法還清這筆債務，那之後就不只是五十萬元了。」
吸血鬼！鄭玥菲想要罵人，卻覺得罵也白罵，只得把話吞回去。
深吸一口氣，她打算跟他們講道理。
「我是不會還這筆錢的，這都是他們設局陷害我，讓我欠下的，我沒義務還這筆債。」
光頭大漢道：「你是怎樣欠下這些錢，跟BV之間有什麼恩怨，這並不在我們關心的範圍內，我們只負責討債罷了。總之，今天你若還不清這筆債的話。」
「那又如何？」鄭玥菲一臉戒備地盯著他。
光頭大漢做了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別插嘴，聽他把話說完。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即還錢；二是錢債肉償。」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鄭玥菲下意只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兩眼四顧，想找到什麼武器可以自衛。
彷彿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般，光頭大漢繼續說下去。
「我看你現在是沒辦法還清這筆債務的，那就第二個方案吧。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們不會把你賣去當妓女喲。剛巧，最近我們還欠一個AV女主角，以你的姿色，一定會一炮而紅。」
說著，給手下打了下眼色，站在他右手邊的大漢便走向鄭玥菲。
「你們想做什麼！」鄭玥菲雙手從茶几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對著他們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對於她的恐嚇，男人卻不屑一顧地繼續逼近她。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自殺！」鄭玥菲用刀架在頸項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一招果然震懾住男人，他轉過頭看向光頭大漢，看他有什麼指示。
彷彿沒料到鄭玥菲會如此反應，光頭大漢也有些束手無策，但讓他們就這樣走人，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今天，我們是不會空手而回的，要麼你就還錢，要麼你就跟我們走，就算是你的屍體也沒關係。」
聽他如此說，鄭玥菲的臉色也變了變，原以為他們來討債，只想要錢，不會想鬧出人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兩人對望了眼，鄭玥菲看得出來，光頭大漢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是動真格的，如果她不肯合作的話，他是不介意弄死她。
「我選擇第一個方案，我打電話跟朋友借錢還給你們。」
光頭大漢點頭，示意手下先退回來，給時間鄭玥菲打電話給朋友籌錢。
鄭玥菲掏出手機，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手顫抖得差點拿不穩手機，好不容易翻出井晗的電話號碼，打通電話。
「是我，你能不能現在借五十萬元給我，以後我一定會本息還給你的，不行，我現在就要，我知道你現在不在國內，但你可以從網上轉賬給我……別說那麼多借口，你是不是不肯借給我？行，我知道了。」
氣呼呼地掛斷電話，沒有時間讓她咒罵井晗無情，竟然連五十萬元也不肯借給她了，因為光頭大漢臉上已經有不耐煩之色。
「我再打一個電話。」用手抹了抹臉，鄭玥菲的手指在電話本里翻了翻，最後停在霍駿傑上。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不想向他借錢的，畢竟前不久她才拒絕過他，怕他懷恨在心，不肯借錢她，然而，現在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到還能跟誰借錢了。
，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打通霍駿傑的電話。
電話很久都沒人接通，就在鄭玥菲以為霍駿傑真的還在生氣，不肯接她的電話之際，電話卻接通了。深呼吸一口氣，她鼓動勇氣把要說的話一口氣說完。
「霍駿傑，是我，剛剛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但你可不可以借我五十萬元，錢用來救命的。」
「抱歉，你找駿傑嗎，他現在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另一頭是一把年輕的女聲，鄭玥菲只覺得心臟被勾了起來，聽她的口吻似乎跟霍駿傑關係非淺。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她讓自已的聲音聽上去自然些。
「我是鄭玥菲，是他的朋友，請問他什麼時候會方便聽電話？或者，你能不能把電話給他，我有急事想跟他說。」
「真是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他現在真的不方便聽電話。你的急事，就是想跟他借錢吧？我不知道你跟他的關係有多好，但身為他的女朋友，我有權為他把關，不讓他被別人欺騙了……」
聽到電話另一頭的人自稱是霍駿傑的女朋友時，鄭玥菲只覺腦海一片空白，雙耳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又說了什麼。
「你還在嗎？在的話請說話，不說的話，我可要掛電話了。」等了一會兒，仍沒聽見鄭玥菲的聲音，江美嫻冷笑了笑，掛斷電話，抬起頭對坐在對面的霍母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姨媽，如果那女人之後跟表哥打小報告，那該怎麼辦？」
霍母不以為意地道：「放心，如果俊傑問起來的話，你就跟他說一切是我的主意，是我讓你那樣說的，他不敢責備你的。」
江美嫻把霍駿傑的手機放回茶几上，走到霍母身邊坐下，雙手挽上她的手臂，撒嬌地道：「姨媽，既然表哥不喜歡那什麼郭麗的話，你就別逼他好了，反正以他的條件，還愁找不到嫂子嗎？」
霍母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就是條件太好，挑三揀四的，我那些朋友的孩子像他這年紀的，都結婚生子了。可惜你跟他是親兄妹，否則，我最想就是讓你當我的兒媳婦呢。」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江美嫻一聽霍母如此說，雙眼發亮地看著她道：「真的嗎？」
見狀，霍母故意逗她道：「當然是真的，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合我心意的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