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難道你要囚禁她一輩子
“你把她藏哪兒了?”齊星闌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雖盡力控製著怒火,可手上的青筋依舊明顯。他幾乎想要揮拳狠狠地揍楚亦舒一頓!
楚亦舒無懼地迎上他的眸光,隻覺得自己傻透了、賤極了,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
她抿唇不出聲,隻是雙眸凝視著他。
齊星闌見了,心裏的憤怒猶如被添了柴油,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她在哪,你幫她藏哪裏去了。再不說話,當心我揍女人。”
楚亦舒依舊不為所動地看著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楚亦舒這幅無動於衷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齊星闌。
齊星闌鬆開她衣襟,一拳砸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楚亦舒,認識你,是我齊星闌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齊星闌說完,憤然地離去。他挺拔的背影,走的絕情冷漠。
楚亦舒坐在床沿上,淚眼婆娑地目送他遠去,心頭猶如懸了一把刀,傷心欲絕。
自從蘇易暖在國外失蹤了,無論是齊星闌這邊還是陸津亦那邊,亦是驚慌失措,惴惴不安。
席溪從接到宋秘書電話後,整個人都是憂慮重重。心係著蘇易暖的病,又擔心她的人身安全!
當天下午,席溪瞞著所有人,訂了張機票,追過去M國幫忙找人。
她原先在M國長大,近些年才回國發展,且席家在那邊華人圈裏有一定的名望,她過去親自找,心裏多少較為踏實。
彼時,仿佛從人間蒸發不見的蘇易暖,在一家莊園地地下室,緩緩轉醒。
她頭疼欲炸,微微動下-身子都覺得痛苦難忍。
她朦朧地睜開眼,滿壁的水泥牆映入眼簾。
這裏灰暗一片,不見半點陽光,處處透著絲絲陰冷。
蘇易暖下意識地蜷曲身子,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感覺這兒比冰窖裏還要冷上幾分。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見這陰暗、不大的地下室,存放了不少的酒壇。唯一可見綠色的,是通風口處夾縫生存的一棵心葉藤。
“醒了?”身後猝然響起一道男音,蘇易暖幾乎被嚇了一跳。
她抬眸望去,在樓梯口看到一個膚色白皙,留著黑色短發的少年。
他冷眸微眯,幹淨無邪的臉龐,顯得是那樣溫柔。
他緩緩踩著台階下來,身子有些虛薄,走路時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倒下的錯覺。
蘇易暖直勾勾地望著他,少年已經走到她跟前,被她看的,似乎有些害羞:“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是誰?”
蘇易暖聞言,鬼使神差地跟著點頭。是的,她不僅不記得他是誰,就連她自己,她都忘了。
“我是陸津亦。”慕時冷冷勾唇,惡趣出聲。
他話音落,蘇易暖麵若驚恐般瞪大眼睛,忙搖頭道:“不,你不是他。”
“你認得他。”慕時微微眯眸:“那你告訴我,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但你不是他。”蘇易暖說著,奔潰般捂住了頭。眸裏滿是恐懼!
見她這副模樣,慕時心滿意足地收回眸光。
在這之前,她醒來過,唐墨給她進行了催眠術,將她腦海裏關於陸津亦的記憶引誘出來,而後又將兩人相愛的任何甜蜜的記憶統統洗刷掉,留下的全是陸津亦之前的暴行——此刻在蘇易暖眼裏,陸津亦就是個魔鬼的存在。
他對她百般羞辱,百般蹂-躪,完全不把她當人看,對她實施了一切惡劣的行為。他簡直是個變態,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
蘇易暖打心底害怕他,恨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慕時見蘇易暖情緒接近崩潰,眸裏含笑地退了出去。
慕時從地下室裏爬上去,便直接從外麵將地下室鎖死。一旁唐墨看他動作,眉頭緊蹙:“怎麽樣?”
“醫學天才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慕時似笑非笑道,唐墨眉頭越皺越深。
“成功了。”就當唐墨以為計劃失敗時,慕時才幽幽道:“你成功混淆了她的記憶,如今就算陸津亦出現在她眼前,她也會把他當成仇人看待。”
唐墨聞言,眉頭鬆了鬆,但那臉上卻是麵不改色。
慕時率先走在前頭,這個莊園很大,四周綠幽幽地一片,看上去很美,美得就像是一幅畫。
“綠草白天,也不知國外的月亮會不會比國內的圓。”慕時說著,突然回頭看唐墨一眼,語氣裏充滿嘲諷。
唐墨腳步一頓,眸光若有所思地望著慕時。
“在這美如詩畫的地方生活,估計做夢都會笑醒。”慕時冷冷出聲,也不知是否在內涵別人。
唐墨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直言不諱道:“你要囚禁蘇易暖多久?”
“囚禁?嗬,話別說的那麽難聽,我這是在救她。”
慕時勾唇笑道:“你以為她還能好模好樣的回國?還是你覺得齊家人都宅心仁厚,能放過她?”
他眸裏輕蔑無比,看唐墨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退一萬步講,楚亦舒絕對不會放任她毀掉自己千方百計謀來的婚姻,更加不會將心愛的男人拱手相讓!”
“那你想怎麽樣?難道你要一輩子將她囚禁在這裏?”唐墨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
慕時移開眼神,眸光落在不遠處的別墅裏,眼神隱晦不明道:“這不用你管,你隻要回去稟告楚亦舒,你完成了任務就行了。”
他話音落,唐墨立即激動地掰過他的身子,強迫他正視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報複誰,報複齊星闌還是陸津亦?”
“你留著她,又將她囚禁在地下室。這一定不是齊爺爺給你下的命令!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唐墨不容置疑道,他深度懷疑慕時是有目的。可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麽,他猜不到。
“你不需要知道。”慕時冷下臉,用力掙開唐墨的束縛,他背過身去,決然地離開。
唐墨站在原地目送他逐行逐遠,心裏百感交集。
早知道慕時脾性如此古怪,難以控製,當初說什麽都不該和他合作。
唐墨手握成拳頭,回眸直勾勾地望著那被鎖住的地下室。鑰匙被慕時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