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陸津亦,以後就拜托你了
齊星闌有些訝異,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易暖又給他致命一擊。
她道:“前陣子我撞到腦袋,過去的種種我都想起來了。”
“很感謝你當年救了我——”
齊星闌腦子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裂開了。
他放在桌下的手有些發抖,就連聲音都止不住地顫:“你記起了五年前?”
齊星闌不可置信地重複一遍,顧亦諾點頭應道:“是,我全都想起來了,當年是你從火場裏救走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我卻不能釋懷,當時你為什麽會出現。”
她一字一句咬字極重,眸裏似乎還有些恨意般。
齊星闌表情很微妙,他眸底有些愧疚也有複雜的情愫。
“對不起,小暖——”
“我不恨你,星闌,真的,我恨的是白皎月,我不能夠釋懷的,也是因為她。”蘇易暖表情淡淡,像是看透世間百態後的滄桑。
齊星闌望著她,略有些失神,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到底哪裏不如他?他把你傷的遍體鱗傷,難道那些傷害,你全都不在乎……”
蘇易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的問,她微愣,而後像是在騙他,也像在自欺欺人道:“我沒忘,隻是往事隨風,何況,我們之間有孩子,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重新開始——”
蘇易暖說完,像是說服自己那樣,試圖說服齊星闌:“我們緣薄分淺,是命運的安排,所以,忘了我,珍惜眼前人吧!”
她意有所指,可齊星闌並不能接受。他滿是痛苦的望著她,心裏就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
蘇易暖的眸光很亮,亮的就像夜裏最亮的那顆星星。
齊星闌心裏隱隱作痛,不由地伸手拉住了蘇易暖的手,她條件反射地一縮,卻被他緊握不鬆。
“小暖,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感情如水,而覆水難收。你以為破鏡重圓就會收獲幸福嗎?你怎麽知道你不是在重蹈覆轍?”
蘇易暖一怔,表情有些鬆動。
齊星闌見了,暗歎還有些希望,忙補充道:“傷疤它會永遠存在,不會因為你刻意的忽略,就能不留痕跡地消失不見。”
蘇易暖擰起眉頭,眸裏有些難受:“夠了,星闌不要再說了。”
“不管如何,就算我是重蹈覆轍,隻要對象是他,我都願意。因為我記得我愛他——”
她一句話堵住了齊星闌的所有,他輕蹙眉頭,眸裏有些掙紮和痛苦。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五年。救命之恩無以回報,來世再給你做牛做馬。”蘇易暖心知自己是來做了斷的,她起身朝著齊星闌一鞠躬,隨後一咬牙,幾乎是落荒而逃。
望著她朝門口狂奔地背影,齊星闌心揪起,眼沒出息地一紅,眼淚猝不及防地滾落!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陸津亦,哪怕他虐他千百遍,傷她遍體鱗傷,隻要他一句話,她還是會回頭,奔跑著回到他身邊。
‘砰——’齊星闌心有不甘,他捏緊手心,重重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聲響引起了前後兩桌人的注意!
“你對他那麽好,可為何唯獨對我這麽殘忍。”齊星闌咬牙切齒,眸裏陰鷙,充滿森森恨意,恨不得當場將陸津亦撕為碎片。
蘇易暖小跑著出了咖啡廳,當她放慢腳步,收拾一下混亂的心情時,陸津亦一聲不響地出現在她跟前。
她一愣,腳步頓住,沒想到他還是跟來了。
四目相對,陸津亦率先開了口:“對不起,我答應你不跟來的。但我不放心,我擔心——”擔心你選擇齊星闌,徹底拋棄他!
他麵上有些窘態,深幽地鷹眸裏暗藏著緊張。
蘇易暖什麽也沒說,隻是上前抱住他腰,將自己‘藏’在他寬厚的懷裏:“陸津亦,以後就拜托你了。”
他一怔,後反應過來欣喜若狂地捧起她的臉,在她臉上輕啄一口。
剛從咖啡廳走出來的齊星闌,恰好撞見這一幕,他憤怒的眼神隔著老遠都能噴出火來。
他看了一會兒,緊握著拳頭,憤憤離開。
當晚,心情低穀的齊星闌就不顧一切地跑到酒吧喝酒解愁。
可這酒卻是越喝越愁!
楚亦舒擔心他,一遍一遍地派人尋他,打他電話。
可齊星闌像是有意不接,先是放靜音,後幹脆覺得煩了直接關機。
要是換成以前,楚亦舒一定會‘殺’過來,可她做有虧心事在前,心虛不敢妄為。
楚亦舒在家急的來回渡步,最後想到了唐墨,一通電話求他幫忙。
唐墨是兩人的共同朋友,這個忙,自然是一口應下。
晚上十點鍾——唐墨剛進入酒吧,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到皺眉。
空氣中彌漫著混雜煙酒的味道,他下意識地捂住口鼻,目光冷冽地環顧四周。
他一邊掃描儀時的尋找齊星闌身影,一邊盡量往裏麵走,不挨到瘋狂搖晃身姿的男女們。
他身穿白襯衫、黑色西裝,高大欣長的身材,再加上那張禁欲係的臉,引起了不少美女們的注意力。
有人輕-佻地吹著口哨,扭著細腰緩緩靠近,氣氛逐漸有些曖昧的氣息。
唐墨麵不改色,眼皮都不抬一下,很快消失在舞池中。
他走到前台,拿著百元大鈔向調酒小哥描述齊星闌樣貌,很快就打聽到了人在包廂。
‘叩叩——’唐墨循著小哥提示的房號找了過去。
也不知是齊星闌有意不開門,還是外麵音樂太吵,裏麵聽不見,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
唐墨猶豫了會,最後直接猛力推開。
他躋身進去,才將門踢上。
“你來幹嘛?”齊星闌坐在沙發上,桌麵擺了一排的酒。各種各式,白的紅的,樣樣齊全。
唐墨一聲不吭地坐了過去,伸手要奪過齊星闌手中的酒瓶。
“你來喝酒,我歡迎,但你要敢攔我,不讓我喝,我就跟你翻臉。”齊星闌有些醉意上頭,一說話一股酒味嗆鼻。唐墨皺了皺眉:“亦舒在找你!”
“亦舒亦舒,別她媽的跟我談她。你愛念叨她就去找,老子此生最討厭的女人就是她。”齊星闌發泄似得將手裏的酒瓶砸到地上。
唐墨抬眸看他,眼裏略有不讚同:“亦舒不是別人,她是你妻子,你應該尊重她。”
“尊重?嗬,我尊重她,她尊重我嗎?要不是因為她,我和小暖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齊星闌嘴角上揚,止不住露出嘲諷的笑:“枉我把她當兄弟,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