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威脅太大
白皎月心中一喜，附耳過去，低聲和他說：“我們這樣……”
白皎月想過了，以前是想著拿那孩子救命，才讓津亦娶了顧暖。
可現在顧暖存在的威脅太大了，她必須想個辦法！
天空逐漸放晴，喝過咖啡，白皎月和齊星闌告別，分道揚鑣回到了顧家。
家裏沒人，張姨恰好出門買菜。白皎月動了小心思。
她左盼右盼，最後上了二樓，進書房，偷偷拿走顧暖的病例本。
顧暖有心理疾病，她是知道的。但至於到了什麽程度，她問過津亦，他隻字不提。
手拽著病例本，白皎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私人心理診所——白皎月喬裝過後，戴著墨鏡圍著頭巾，古怪地坐在醫生麵前。
負責接待她的醫生是個圓潤的油膩的男青年，此刻他正戴著眼鏡，皺著眉頭看著病例本。
許久，白皎月坐的腿都麻了。那油膩的醫生才抬起頭，胖臉堆滿了笑：“這位小姐，不如我們先進行一些簡單的測試，這樣我才能——”
“這不是我的病例。”白皎月蹙眉，“我找佟醫生並不看病，我隻是想知道病例上這個人的病情。”
醫生推了下眼鏡，麵露為難：“這，我們醫院有規定……”
“我是素姨的外侄女。”白皎月本能抬出有這診所股份的姑姑，她摘下墨鏡，露出那張明豔美麗的俏臉。她麵帶微笑熟絡地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還望佟醫生行個方便。”
信封輕輕一推，佟醫生接過，笑不攏嘴。
當打開信封掃了眼，醫生麵上的笑容更加真誠：“這..白小姐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該做的。”
“不知白小姐要了解什麽？”收人錢財嘴臉都變了，醫生搓搓手，眼裏冒著貪婪：“恕我直言，雖然這人病的不輕，但要醫治，我還是有幾成把握，隻是這價格嘛……”他比了比要錢的動作。
白皎月巧笑嫣然，但嘴裏說出的話去讓人毛骨悚然：“誰說我要你醫治她，我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她的眼神狠戾，像是啐了毒，定焦在那，像是飽含著劇烈的硫酸，能夠腐蝕人的皮膚。
佟醫生被怔住，但很快也反應過來，不自在地笑了笑：“顧小姐的病是中度抑鬱症，病情本就很重.……”
“她這病容易好轉嗎？”白皎月突然打斷，沒錯，她就是個狠毒的人，她不考慮過程也不會考慮手段，隻在乎結果。
醫生頓了下：“不容易，但反之想加重病情，輕而易舉。”
醫生說完，下意識地搓了搓手，白皎月會意，從包裏甩出了一張卡，挑眉道：“怎麽個輕而易舉法，你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
“抑鬱症是一種情緒上的病，主要表現為不高興、沒有興趣，什麽都不想幹。如果是治療需要心理疏解壓力，但要病情加重，就給她施加壓力，去刺激她！”
“刺激？”白皎月突然想起上一次顧暖自殺是因為輿論，緋聞漫天飛。那麽這次——白皎月蜷曲手指，眼中寫滿了勢在必得。她要讓顧暖生不如死，最好瘋掉——失去思維能力。
傍晚六點多鍾，走出診所的白皎月，心情愉悅地約了陸佳瑤吃飯。
或者是命中注定又許是巧合，兩人相約去日式餐廳時，看到了傅念之和他那位‘聾小姐’未婚妻。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奸笑。
傅念之斷不了和夏家的聯姻，對夏小姐他始終覺得虧欠。
所以她多次邀請他吃飯，傅念之即使可以拒絕，也沒有辦法開口。
“月月，那個人是夏家聾子吧，我好像認得她，叫什麽靈靈，嗬，聾子還起靈靈的名字。”陸佳瑤一向嘴欠，即便不認識，她也喜歡吐糟幾句。
“我拍個照片，發給顧暖看看，氣死她。”陸佳瑤說一不二，拿出手機就對著前方兩人攝像：“還以為顧暖那個小賤人有多槍手呢，現在看來啊，不過也是個備胎而已。”
“我就說嘛，她這種土包子不配融入我們這個圈子，做做情-婦還差不多。”
陸佳瑤摁住手機，連拍幾張。笑容越發燦爛。
“佳瑤，你把照片傳給我，先別發給顧暖。”旁邊一言不發的白皎月突然出聲道：“就這樣發給顧暖，太便宜她了。明天我親自去找她，當麵給她看。”
白皎月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隻要想到顧暖吃癟或是難堪，她心情就不由地變好。
“嗯，也行。”陸佳瑤爽快地應好，將照片轉發給白皎月。
兩人做賊心虛般，匆匆進店，不想被傅念之發現。
前麵並肩而走的一對‘璧人’，男的溫文爾雅，女的小鳥依人，很是般配。
夏靈靈很喜歡傅念之，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糾纏傅念之。哪怕他不止一次說過不想聯姻，想取消婚姻，心裏有了喜歡的人。
夏靈靈是走甜美田園風格的妹子，她可愛純真，像是沒有心機，整日除了吃喝不關心其他事。
即便是同傅念之出來吃飯，也是規規矩矩，話不多總是揚著笑臉，像個小妹妹一樣，傅念之這才不反感她。
“靈靈，你回去小心點，注意安全。”傅念之幫她叫了輛計程車，將人送上車。
夏靈靈圓臉紅彤彤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稱得上名字，水‘靈靈’的。
她上車後，眨巴著眼睛，天真問道：“念之哥，下次靈靈還可以跟你出來玩嗎？”
“念之哥帶我去吃的飯好好吃呀，念之哥講的故事我也還沒聽完呢。”
傅念之站在原處，微微蹙眉。可麵上還是保持著溫柔，掛著疏離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先回去吧，以後再說。”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傅念之揮手告別，示意計程車司機可以走了。
車子飛馳而過，靈靈還趴著車窗，戀戀不舍地看著他。
小姑娘的喜歡，傅念之不是看不出來。可每當講明白時，小姑娘就裝傻要嘛就哭，他拿她沒辦法！
車內——夏靈靈拿出了一張照片，臉上燦爛的笑逐漸消失，眉宇寫滿了憂愁。
為什麽幸運、被寵愛的人不是她。
照片是傅念之和顧暖的合照——送走夏靈靈，傅念之想到顧暖。那家烤肉店很好吃，有暖暖最喜歡吃的配菜和那油滋肥而不膩的五花肉。
想一出是一出，傅念之下意識進店打包了份五花肉，準備打電話給顧暖，給她送過去。
‘嘟嘟嘟——’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傅念之有些心慌，潛意識想是不是出事了。
念頭一出，傅念之把電話打給了梁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