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她生不如死
“佳瑤!”一旁的陸母聽見陸佳瑤的話,立刻製止了她。
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怕再吵下去,陸津亦會忍不住大義滅親,讓警察帶走陸佳瑤,一命抵一命!
“你給我閉嘴,你非要氣死我嗎?”陸母一個頭兩個大,瞟了眼陰晴不定地陸津亦,忙拖著陸佳瑤走,像逃命般,“你還不快給我滾,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生非,你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啊。”
“我看你就是誠心想要氣死你媽!”在陸母滔滔不絕的說教中,陸佳瑤很配合地被她媽‘拖走’。
陸母是真怕兄妹兩會自相殘殺!
顧暖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在下午。
睜眼入目的全然是白色,牆壁是白的,床單也是白的,四麵都是白色。
她動了動身子,艱難地想要起身,卻不小心牽扯了手上的輸液管,疼的直皺眉。
“別動,你還打著營養液。”陸津亦背立而站,他開口說話,顧暖身子微微一顫。
她老老實實的躺了回去,呆若木雞地盯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陸津亦聽見身後沒了動靜,轉身望去。看到的就是一張麵無表情,要死不活的臉。
“顧暖.……”他喉結動了動,吞了吞口水,到了嘴邊的道歉生生咽了回去。
顧暖歪頭看他,豆大地眼淚從眼角滑落,無聲無息。
陸津亦放下身姿,走近病床,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這回是我不對,是我太縱容佳瑤,讓你受委屈。下次,我保證不會冤枉你。”
顧暖烏溜溜地黑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聽聞他講這話,微微側身。
看似心如止水,實際心裏波瀾起伏。
他永遠都是這樣,哪怕明明知道是別人的錯,他衡量後都會選擇站她的對立麵,從始至終他護著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真好。
她緩緩閉上眼,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
陸津亦看她翻身背對他,薄唇緊抿,攥緊了拳頭,望著她背影,試圖和她溝通。
顧暖穿著鬆垮的病號服,隻拉過薄被蓋住了肚子,單看那單薄的身軀,像個臥床不起的久病之人。
陸津亦瞳孔收縮,耳邊響起醫生的那句話:你太太本就元氣大傷,如若下次再遭受什麽打擊,就算幸運身體扛得住,精神上怕也是要崩潰,容易抑鬱。
抑鬱是很難治療的,它無聲無息的存在,卻像是惡魔一樣可惡霸道。它能不動聲色地賜死每一個人!
陸津亦麵色憂愁,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他定定地站在病床前看了顧暖背影許久,恍然間明白,他的存在好似給顧暖製造了很大的壓力。
“我先回公司了,我讓張姨等會來醫院陪你。”陸津亦輕聲輕語道,語氣是顧暖聞所未聞的溫柔。
但此刻顧暖心如冰山般冷,她未應承也沒有動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陸津亦歎了口氣,躡手躡腳的推門出去,不忘回頭看了幾眼。
‘吱呀——’門被輕輕地帶上。
顧暖猛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平躺著望著白色的天花板。
望了好一會兒,她麵無表情地拔掉輸液管,赤腳下地,緩慢地走出病房。
她要去看看爺爺!
“阿暖,你要去哪裏?你現在不能下床,你得休養。”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特意為之。
顧暖一出病房拐角就遇到了傅念之,傅念之麵帶關心地看著她,攔著她去路。
“念之哥。”她發出沙啞的聲音,眼裏滿是哀傷。看著傅念之心疼無比。
“你要去哪裏?”傅念之輕輕攙著她,左盼右盼道,“陸津亦呢?他去哪裏了?”
顧暖錯開話題,低垂下頭,啞聲道,“我不用他陪。”
字麵上的意思,不成想,卻因她這副樣子,在傅念之眼裏,卻變了味。
“他太過分了。”傅念之忿忿不平道,“我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不用,我沒事。”顧暖心口不一地搖了搖頭。
傅念之眼裏劃過一絲冷意,他不管顧暖願不願意,扶著她就往病房裏走:“你體弱,我扶你回房躺會。”
邊走還不忘叮囑讓她放心:“爺爺有我照顧,你放心養病,不要再多憂愁,不然年紀輕輕落下病根,怕是日後吃苦頭。”
顧暖沒有以前開朗,性子也變得沉悶起來。
她低眉順眼,削瘦的側顏,令她看上去我見猶憐,悶悶不樂。傅念之見了,又是眉頭微蹙,滿目心疼。
這個陸津亦,簡直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將阿暖當根草。
一想到這兒,傅念之心思百轉,恨意怒起,替顧暖不值,替顧暖打抱不平。
白皎月和陸佳瑤,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
送顧暖回了病房,傅念之以要去查房為借口走開。離開病房後,傅念之就迅速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除去。
做完一切後,他舒展開了眉頭。
陸津亦這次我看你還怎麽護著你的心頭好!
齊家大院——齊慎收到‘知情者’發來的簡訊,氣的臉都青了。
“廢物,都是廢物。”齊少生的陰柔,雖濃眉大眼高挺鼻梁,但卻男生女相,此刻穿著絳紅色的西裝,襯托著白皙的膚色更蒼白,像極了傳說中才存在的吸血鬼。
“我的女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要讓凶手陪葬。我要讓她死!”齊慎在外的名聲並不好,男女通吃性取向古怪不說,還變態的緊。
聽聞最喜歡折磨人,會一係列虐人的手法。
此時他正拿著一把沉重的關公刀大發雷霆,刷刷幾下,將院裏的參天大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砍了不下三十餘刀,仿佛將那樹當成了罪魁禍首。
“大少,爺,您消消火,小少爺要回來了,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隨從在一旁,不敢靠近半步,遠遠嬉皮笑臉地請示道,“少爺,咱們上會所玩玩吧,聽說那兒新來……”
“閉嘴。”齊慎大怒,一把劈下樹枝,扯著樹枝飛了過去,“老子還要怕個私生子?我的女人都死了,還去什麽會所!”
說完,又猙獰著麵容舉著關公刀,猛朝著那樹幹砍。
旁邊的隨從嚇得臉上的肉都是一顫一顫的抖動,大少爺太可怕了。
“那個姓白的女人什麽來頭,給我查。”齊少砍砍歇歇,累了就撐著關公刀,橫眉瞪眼,“我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