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2章 敵營中的自己人
來時,戶外明媚,醒時天已暮色。
昏沉的室內,帶傷的男人絲毫不顯病態,剛才所有蠻力,似乎才是謝長溯的本性。
陳絕色好像一直沒睡,又好像睡了一覺又醒了,她腦子中間有一段好像銜接不上。
所謂的禁果也不過如此,只不過稍微疼點罷了,她如此想。
她輕微動了一下,身側的男人便睜開了濃黑的眼眸,帶著懶倦。
被子中的手重新落在陳絕色的身上,謝長溯貼在陳絕色的背後,「還疼嗎?」
「不疼。」
一開口,陳絕色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變了。
她手落在自己的脖子處,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聲音,而後轉身,面對和她一樣身無寸縷的男人,「和你睡了,心可以放肚子里了。」
謝長溯摟著陳絕色的腰收緊,讓她貼入自己懷中。
如此動作,陳絕色並不舒服,謝長溯平躺,抱著陳絕色壓在自己身上。
「一日娶不到你,我一日不安。」
陳絕色手背後鬆開男人禁錮的手腕,順著謝長溯的一側下床,要去浴室洗漱。
她倒沒有太看重所謂的婚姻和證件,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那麼在乎。
拿起手機看了看,唯一的未接來電果然是酒兒的。
她回了個消息,放下手機,走入浴室。
鳳瀾樓的酒兒,已經睡醒了一覺,看著消息回復的如此漫長,酒兒正準備問時,陳季夜回來了。
「絕色睡了?」
陳季夜問。
酒兒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又望向陳季夜,突然陷入久遠的記憶。
「嗯絕色沒睡,溺兒睡了。」
「溺兒?」
陳季夜坐在酒兒床邊,看著和昔日也沒什麼變化的戀人,「絕色呢?」
「我四叔打我哥,絕色不放心過去看了。
溺兒奉命過來陪我,我估計吧,絕色今晚應該不會回來。
當然!我只是估計哈小哥哥。」
畢竟,她打電話時是下午五點,這會兒已經快十點了。
陳季夜看著酒兒的手機,「剛才誰的消息?」
「絕色的。」
陳季夜起身,剛好衣服未換,他重新拿著車鑰匙,對酒兒道:「你在家裡睡覺,我去接絕色。」
酒兒為了哥哥的幸福,立馬當個攔路的。
「不行。
我哥受傷了,他不能對絕色咋樣。」
陳季夜是從家裡過來的,他下午回去看了看給酒兒準備的彩禮,他還是覺得不夠,還要再添許多,故而知道了家中的事情。
「你哥可沒受傷,出去被抬著是他裝的。
六個和他交手的,現在都在醫院躺著。」
酒兒:「啊,啊?
那我哥要是沒受傷,絕色肯定能看出來。」
「怕就怕在,他出了海島,受莫名其妙的傷。」
陳季夜又要過去,酒兒再次跪在床上,抱住陳季夜的腰,「小哥哥,你想,絕色那個性子,我哥敢對她來硬的嗎。」
「我不怕長溯對絕色來硬的。」
因為誰和絕色硬碰硬,絕對碰不過!「你哥最致命的武器是,圈套。」
陳季夜擔心的是,他會設計妹妹。
雖然絕色看起來獨立,性子是幾個孩子中最冷清的,也是最狠的,可耐不住她始終是個社會小白,和江湖老練的謝長溯比,差了可不是一截。
酒兒:「那你現在過去,該發生什麼也肯定都發生過了,這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你是過來人,清楚幾個小時內會發生什麼。」
陳季夜看著幾次三番阻攔自己的愛人,「還是你哥最親啊。」
酒兒心虛的眨眼,臉撇過去,心中腹誹,「我哥自然親。」
雖說一直訓她嘮叨她,對她恨鐵不成鋼,但是,她遇到危險,大哥哥小哥哥都跑第一。
後來酒兒還不對小哥哥撒手,兩人僵持了幾分鐘,後來陳季夜放棄,「手鬆開,我去洗澡。」
「那你不去我哥家了?」
「在敵營安插自己的人手,可見多麼的重要。」
陳季夜看著酒兒的臉龐,寵溺說了句奇怪的話。
後來酒兒躺在床上琢磨,「難道我小哥哥說的是我?」
公寓,陳絕色換過衣服準備走,謝長溯光著膀子堵著門口,「絕色,雖然我沒那幾個人慘,但是也受傷了,我身上的傷你可都是親眼見的。」
陳絕色去洗澡時看到身上的痕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謝長溯怎麼會被打,她聽酒兒說起過,他和哥哥之間的較量是不分伯仲。
她哥哥在島內,能一對多,還毫髮無傷,謝長溯怎麼會?
和父親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果然,家裡的幾個人都住院了,謝長溯壓根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