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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聞所未聞的人

  當然,這個時代肯定是不存在《如夢令》這個詞牌名的,而且,別說是《如夢令》,可能便是寫詞的人,在這個時代都比較少。


  只是,少歸少,卻只能說明它還沒有發展到巔峰,並不代表完全沒有,這裡首先就不得不說到詞的來源,詞一開始其實是配合宴樂樂曲而填寫的歌詩,因此,最初稱為「曲詞」或者「曲子詞」。


  因此,它無論是在句式、押韻、對仗方面,都要求得沒有詩那麼嚴格。


  至於現在夭夭拿出來的《如夢令》,乍一看,有的人可能會看不明白,但看不明白不要緊,光是看這段文字,便足夠讓人產生無限想象了。


  當此芳春,名花正好,偏那昨宵雨狂風猛,心緒如潮,不得入睡,只有借酒消愁。酒吃得多了,覺也睡得濃了。等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但昨夜的情景,卻依然如隔在胸,所以一起身便要詢問意中懸懸之事。因而,她急問清算衡宇,啟戶捲簾的侍女:海棠花若何樣了?侍女看了一看,笑回道:「還不錯,一夜風雨,海棠一點兒沒變!」女主人聽了,嗔嘆道;「傻丫頭,你可知道那海棠花叢已是紅的見少,綠的見多了嗎!?」


  這首詞短短不過數行字,但是,卻寫得曲折委婉,極有層次。而因為夭夭的院子里曾經也有種過海棠,所以青竹跟綺菱也懷疑,這就是夭夭作的,其實,這哪是夭夭作的,甚至,夭夭連那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關心那叫什麼花。這就跟吃青菜,有的吃就行了,不用知道那是什麼青菜。


  青竹跟綺菱唱完后,這首詞也是被打在了大屏上,上面還多了一個詞牌名。


  好的詩詞,總是能讓人回味無窮,而這一首《如夢令》便是如此,雖然是從一首歌中提取出來的,但是,這反而更容易讓人能夠看明白了。


  「這……傷春自古有之,然能夠寫成這樣的,我從未見過。」


  陳羽霖看后,也是驚訝地道。


  「寥寥三十三字,但是卻讓人看到了一個惜花的活潑少女。尤其是這綠肥紅瘦,最是精妙!」


  至於你要問盧升之為什麼覺得是少女,因為現在夭夭的年紀也不大。


  「方博,你覺得這首詞怎麼樣?」


  翼國公問方博。


  「我像是看到了兩個活生生的人,一主一仆。只是……濃睡不消殘酒,這似乎有點過了。不過,即便真的這樣,是酒中女豪,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方博以他粉絲的角度來回道。


  似乎沒有人會把這首詞歸到青竹,又或者是綺菱的頭上,說實話,這就有些奇怪了。


  甚至,便是連太平公主這邊,想到的都是,「這女子真的是一名奇女子!」


  只是……


  他們認為這就結束了嗎?


  都說了接下來是詩詞篇,那肯定還有其他的詩詞,比如說接下來,便又輪到小晴上場了,畢竟,她那首《桃花庵》這時候要是不上來唱完的話,肯定會讓小晴無比惋惜的。


  很快,被夭夭叫到了以後,小晴便蹦蹦跳跳地上來把歌給唱了。


  自然,歌肯定是不怎麼樣的,最多只能算是中規中矩,讓人產生一種,嗨,這小姑娘還長得挺坦率可愛,天真爛漫的呢,在唱完了《桃花庵》后,差不多給人的感覺便是這麼一種感覺吧,雖然聽著歌詞,裡面似乎也有甩甩手,辭官等詞語,因而,又讓人不禁仔細品味了一番,可即便是這樣,也似乎改變不了什麼,直到……接下來,一首詩《桃花庵歌》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全場觀眾才再次被震驚。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


  只能說,這一次,他們總不該還能想到是她吧,沒錯,可人家就是一下子便想到了她,雖說這裡的桃花塢,桃花庵什麼的,跟她完全沒有半點關係,甚至種桃樹,換酒錢,她也半點沒有做過,可在這個世上,除了她,又還有誰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饒是李弘成歷來每年也參加過不少的詩會、詞會,期間無數大家閨秀,名門才女,都曾創作過不少的詩詞,但今日所見的這兩首詩詞,都是他平生罕見的,這等水準的詩詞……感覺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寫出來的了。


  而恰好,在這個時代,詩詞什麼的,也是頗為繁榮,既然現在到了他們最熟悉的領域,那要討論得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為此,夭夭也是不得不給了他們五分鐘的時間來盡情討論,然後五分鐘后……


  好了!都別抄了,要到下一首了!


  下一首,雖不是五言七言詩詞,但是卻是一首長篇樂府詩。


  講道理!

  這要是還能想到她,那就過分了!


  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瞬間讓所有人都聽迷糊了。


  一方面,是對那琵琶演奏的神往。


  這寫的也太精彩了吧!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就是萬花樓的小玉,都彈不出這樣的吧。


  一方面,也是對這個謫居卧病潯陽城的江州司馬,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話說他們北辰有這麼一號人么?

  要知道,在北辰的話,一般司馬,至少都是個五品官,六品官了,而宰相才三品,上面一品、二品基本上就是三公,三孤,王什麼的,但都是虛職,所以假若真是司馬的話,那說出來,大家至少說不定都能有點印象吧。然而,倒還沒有聽說過有那個被貶去做了司馬。


  盧升之帶著疑惑,問陳羽霖道:「你可識得這麼一個人?」


  陳羽霖也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對方,回道:「聞所未聞。而且江州在我朝算是中州,至少是五品了,我身為侍御史,對朝中官員都熟悉無比,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誰被貶去了江州當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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