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記者上門
從柳家回來后,柳可莘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她想了一個晚上打算找寧珊珊出來談談。她要知道寧珊珊這麼做是不是在逼她離開黎舒睿,如果是,那麼她會選擇離開。
這樣的想法當然不能告訴黎舒睿。因而在黎舒睿看到她的黑眼圈詢問她原因時,她撒了謊:「昨晚那樣跟我爸說話,我心裡很不好受。」
黎舒睿立刻安慰她:「沒事的,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不要想那麼多,我們下去吃飯。今天要不你別去上班,在家裡休息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柳可莘搖頭:「這不太好吧。」
「你現在是總裁的未婚妻,你就是一個星期不去上班都沒人敢怪你。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很好。」
她笑了起來,調侃道:「總裁果然是財大氣粗,比不得比不得。」
說說笑笑地下了樓,餐桌上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擺得有早餐。
柳可莘覺得很反常,但也沒往別的方向想:「阿姨請假了嗎?今天怎麼沒來做飯?」
黎舒睿也覺得奇怪:「她沒跟我說請假的事。我打電話問問。」
撥通了鐘點工的電話,還沒說話,鐘點工小聲的說:「黎先生,我就知道這個時候您會給我打電話過來。我今早不是不想來給您做早飯,而是不敢進來。您可能還不知道,您家大門口現在圍了一堆人,扛著攝影機、照相機在外面等著呢。」
聽到她這麼說,黎舒睿本能的反應就是打開大門出去看看。
柳可莘見他眉頭緊皺,一邊聽電話一邊往門外走,不禁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的話音剛落,黎舒睿打開了大門。
如潮水的聚光燈一下涌到了她的面前,閃得她眼睛疼。好在有黎舒睿在她的身邊擋著,她還不至於睜不開眼。
看著花園的柵欄外圍著的人,有些手拿著話筒,有些拿著照相機不停地按快門。
四周吵鬧的要命,她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不過她還是聽到了他們說——
「柳可莘小姐,聽說你跟黎舒睿在一起的時候你跟霍清澤還沒離婚,這是真的嗎?你是婚內出軌嗎?」
「柳可莘小姐,你跟黎舒睿是不是早就同居了?」
「柳可莘,你是因為婚內出軌才被趕出柳家的,對嗎?」
一個個問題朝她砸來,她措手不及。腦海里回蕩的只有一個想法:她沒有婚內出軌!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在醫院的那一天,她父親失望又憤怒的看著她,她母親則是驚訝又恐懼,柳梓榆臉上的勝利和幸災樂禍,霍清澤則是平靜,好似被誣陷出軌的人不是她的妻子。
所有的事都歷歷在目,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回家後面對父親的指責她選擇了沉默,任由著出軌的髒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現在又是這樣,應該說現在的狀況比之前還要糟糕,一群陌生人圍在了她家門口說她出軌。面對這麼多張嘴,她連辯駁都辯駁不了。
被黎舒睿牽著手進了房間,她的腦海里還在飄蕩著「出軌」「同居」這些字眼。
這些指責就像是柳康平昨晚沒有落下的那一巴掌,沒打在臉上卻踐踏了她的自尊。
看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臉色已經蒼白一片。黎舒睿知道剛才的謠言傷害到了她,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安慰道:「莘兒,沒事的。你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假的。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神智,她用力地回抱住了他,憋了半晌說了一句:「我沒有婚內出軌,黎舒睿,我沒有。」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黎舒睿安撫著她:「你怎麼可能會出軌呢,你是道德感那麼強的一個人。我都知道,都知道的……」
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懷中的柳可莘在他不斷地安撫下漸漸平靜了下來。
黎舒睿現在卻並不平靜,他神色陰沉地盯著已經關上的大門,好似已經穿透了這道門看到了外面站著的記者。
他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在他家門外等著的這些人絕對是有預謀的。他的私人住宅地址他很少會透露給別人,知道這裡的並不多,這些記者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從那些記者一個勁的問柳可莘婚內出軌的問題,說明這些人跟在網上寫文章的一樣,是沖著柳可莘來的。他們想讓柳可莘名譽掃地!
但兩次的事是不是都是寧珊珊指使的,他不敢肯定。
抱著柳可莘在沙發上坐下,他給Lora打了個電話。
「Lora,我今天不會來公司上班,你幫我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
Lora是個好秘書,不僅僅是因為她個人能力強也是因為她對黎舒睿從來沒有好奇心。哪怕剛才已經聽說了黎舒睿家門口的事情,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冷靜的說:「是的,總裁,我明白了。」
交待了公司的事情,黎舒睿溫聲對柳可莘說:「莘兒,你沒有婚內出軌,你有什麼好怕的。該怕的是現在堵在外面的那些人,他們在污衊你。」
柳可莘卻是搖了搖頭:「黎舒睿,可是我沒有婚內出軌這件事並沒有證據不是嗎?他們只要一報道,大家都會覺得是我婚內出軌了。」
「你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摸著她的頭,黎舒睿抵著她的額頭說:「你想想,你是婚內出軌,那我可就是你的姦夫了。我都不怕,你也不用怕,一切都有我陪著你。」
要問她怕什麼,她最怕的就是拖累別人。一聽黎舒睿這麼說,她立刻搖頭:「可是你也什麼都沒有做錯,是我拖累了你。」
怎麼會是她拖累了他。黎舒睿親著她的臉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你根本就沒有婚內出軌怎麼成了你拖累了我?是你被陷害了。是陷害你的人拖累了我,你明白嗎?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兩個現在都是受害者。其實這樣說不準確。」
柳可莘沒明白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黎舒睿笑了笑,坦蕩的說:「我說其實我是個姦夫。因為當初你進公司后,我確實存了引誘你的想法,想把你從霍清澤的身邊搶過來。每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隨著見你的次數的增加,我這樣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所以說,其實我不無辜。可是你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