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雪

  楔子上古末年,無量劫至道祖鴻鈞應劫身亡,導致道有缺,輪回不穩。道祖鴻鈞隕落前自知難以渡劫成功,渡劫前留下了三道鴻蒙之氣,助後人成功達到身合道立地成聖的境界。


  據傳,這三道鴻蒙之氣,得其一有望悟道,得其二則陰陽圓滿,而第三道則為變數或可逆轉陰陽。


  自道祖鴻鈞隕落後,如來佛主、帝與魔尊各自得到一道鴻蒙之氣,如來佛主最先悟道,然而卻在渡劫成聖的最後關頭,不幸失敗隕落。帝與魔尊為了爭奪如來佛主的那一道鴻蒙之氣,成就陰陽圓滿,率領諸神佛妖魔大打出手,爆發神魔之戰,原本和諧安定的世界,從此徹底陷入了黑暗的時代,神魔之戰中將原本完整的世界,打成了六個近乎獨立的世界,形成了仙、佛、妖、魔、凡、冥六界,勉強維持著世界的繁衍生息。


  自從道祖鴻鈞應劫後,道有缺世界一旦崩潰便難以自我恢複,而世界一旦消亡,地間所有的生命都將死亡,哪怕是被滿神佛開辟出來世界,都將徹底被無盡的混沌雷霆所吞噬。


  帝與魔尊的爭奪中,將第一道鴻蒙之氣打碎一了角,化作十萬縷鴻蒙之氣,灑落在地四方,被諸百族十萬生靈所吸入體內。帝最終斬殺魔尊,但自己也油盡燈枯為了替即將毀滅的世界留下延續的希望,帝在隕落前抽盡三界氣運,將一切禍亂的源頭——三道鴻蒙之氣化作三枚道種封印起來,並派出三足金烏,將三界內沾染過鴻蒙之氣的十萬百族眾生,送往外脫離陷入黑暗的世界。


  魔尊與帝接連隕落後,諸神佛不忍世界就此毀滅,合力將首先挑起戰火的魔族封印在魔界內,然而仍舊不能改變世界崩潰的趨勢。為了給即將毀滅的世界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找出能夠身合道守護世界的那個存在,諸神佛紛紛舍去生命,發下大宏願化身為一條冥河,將這六個近乎獨立的世界包裹在一起,阻擋來自混沌雷霆的殺機,甚至大量的妖魔也舍身跳入冥河,一起守護新生的六界。


  然而,混亂中魔尊的最後一股怨氣化作執念,追到外,要毀掉整個世界的希望,仙界內法力無邊僅次於帝的二郎顯聖真君,被眾神合力送往危機四伏的外混沌虛空,斬殺魔尊的執念,挽救最後的希望。


  真君與魔尊的執念在時空錯亂的混沌中展開了大戰,大戰中魔尊執念斬殺了三足金烏,又在真君的拚死捍衛下,破壞了帝布置的守護結界,結果在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爆炸中,十萬生靈隕落了大半,剩下的也開始麵臨著失去容身之所的困境。


  大爆炸過後,真君以殘存的金烏屍骨為根化作陽星點亮混沌虛無;以死在大爆炸中的眾生殘魂為基化作星魂,又拘來混沌隕石鑄就地星成為殘存眾生最後的棲息地;以臨行前眾神贈與的廣寒仙桂為源,化作陰星吸收過多的光與熱使得混沌間的一角虛無從此有了白與黑夜之分;最後耗盡一身的五行之精化作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星,布下陰陽五行混歸元大陣,又吸納帝臨死前加持在自身的最後一縷三界氣運守護著大陣,阻擋來自混沌雷霆的殺機。


  做完這一切後,元氣大傷的真君卻被魔尊的最後一絲怨氣入體,為了地星的未來,真君在最後的清醒時刻,不得不將自己層層封印,又對自己施展了永恒的放逐,將自己送往了混沌深處。


  悠悠萬載轉瞬即逝,地星上經曆了無數次輪回,當年鑄就星魂的百族殘魂在互相交融之下又誕生了無數新的種族與生命。


  在歲月的輪回中,有的生命逐漸失去了鴻蒙之氣,化作普通存在;有的生命則在一次次的轉世中,鴻蒙之氣越聚越多,形成一股特有的靈魂印記,深深地烙印在靈魂地深處,等待著被徹底激發的一刻。唯有來自三界不滅的記憶碎片,偶爾在不同的種族與生命間覺醒,形成地星上不同種族的神話與傳。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就是數十億年過去。地星上終於誕生了三個新生的嬰兒,這三個嬰兒幾乎匯聚了整個地星上所有的鴻蒙之氣,在冥冥之中的指引下,開啟了命數的旅途。

  第一章初雪


  初遇九月的氣晴朗而又幹燥,溫暖的陽光伴隨著湛藍的空,就連空氣中都透露著一絲絲不出的燦爛。


  自從升入初中以來,封緣總是把自己埋在書堆裏,一樓的圖書館就是封緣惟一的最愛。可惜初一這年封緣作為新生,隻能坐等班級統一借書後再發下來,封緣聽,隻有升入初二後,才有資格自己單獨到圖書館篩選自己想借的書。一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為期兩個月的暑假,更是像煎藥一般反複折磨著封緣悸動的心。


  9月1號,封緣終於如願升入了初中二年級,然而剛開學幾圖書館尚未開放,封緣無奈之下,隻得從鎮上的書店租了幾本書先湊合著看著,以至於開學幾都沒來得及認識下班上的同學。


  這生物課上,年近半百略帶禿頂的楊老師,夾著教案,大步走到講台上,抬起頭隨意的掃過一眼嘈雜的教室後,手裏捏起一支粉筆揚聲道:“好,都有了,今,我們來學習一下什麽是生物圈。”剛一完菜市場一般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楊老師用鼻子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在黑板上板書起來。


  “盡是些無聊的內容,還不如上學期的音樂課看電影來的有勁。”封緣左右翻了翻課本,悄悄地伸個懶腰,暗道一聲,“真爽!可惜一本書又看完了。”


  趁著楊老師板書的空擋,封緣習慣性地抬頭,盯著教室內的綠化牆麵發起呆來。


  連續多年無節製的看書,早已使得封緣的視力每況愈下,書上過多看些綠色的植物,有助於視力的恢複與提高,於是封緣每次感到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盯著教室內的綠化牆麵發發呆,或者是透過窗戶看著那片遠在邊的綠色田野走神。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習慣竟慢慢地變成了封緣的愛好,似乎隻有窗外那片自由的空,才能隔絕那三尺講台上喋喋不休的話語。相比於楊老師那口水滿飛的講課,或許看著窗外發發呆是個不錯的選擇。


  “唉,可惜最近手頭的書都看完了。”封緣自語一聲,索性四下打量著起教室的新鮮麵孔,“左右無事,不如看看今年都那些新鮮麵孔孔。”


  封緣想到這裏,便偷偷向著四周瞄起來,隻見一道清新的背影忽然進入封緣的視線中,瘦弱的肩膀烏黑的馬尾,特別是那一襲藍色恤衫與深藍色牛仔褲的清新搭配,更是讓封緣眼前一亮。


  “嗯,不錯,不錯。”封緣咂咂嘴,悄悄評論著藍衣女孩,“嗯,就這個背影來看,起碼90分”


  忽然藍衣女孩似有所感,回頭左右張望片刻,正好撞見一臉呆滯的封緣,眉眼一翹,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衝著封緣微笑著點點頭,便轉過身去繼續聽講。


  藍衣女孩的舉動,讓封緣一愣,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有截粉筆頭呼嘯著從而降,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封緣腦門上,安靜的教室內,緊接著響起楊老師那洪亮的嗓音:“這位同學,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什麽是生物圈?”


  “哦,啊?什麽圈?”封緣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茫然的看著黑板。


  封緣一臉呆滯的模樣,瞬間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楊老師鐵著臉道:“生物圈。這位同學,請你來回答一下,什麽是生物圈?”


  封緣漲紅著臉,憋了半支支吾吾道:“額,這個,就是。這個,生物圈,就是,”著著,忽然自窗外傳來一陣悅耳的下課鈴聲。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安靜的教室瞬間開始躁動起來,楊老師淡淡的掃了一眼封緣道:“好,今就到這裏。下課吧,這位同學下去了好好準備下,下節課起來回答問題。”


  封緣一聽連連應是,見楊老師合起教案後這才坐了下來,再回頭看時,那藍衣女孩卻已經走到教室門口,隻留給封緣一個婉約背影,便跳動著俏皮的馬尾脫離了封緣的視線。


  日子一的過去,一樓的圖書館終於對外開放,封緣如願以償的帶著期待的心情,一頭紮進了書堆裏。


  封緣每的生活除了上課吃飯,便是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看,看累了,就放下書本對著窗外發呆,隻是封緣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似乎格外喜歡盯著一個方向看,而那個藍衣女孩的座位正好每次都落在封緣的視線內。


  有時候封緣在上課聽講時,也會有一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但扭頭去找時,卻又看不出半分端倪。對於此事,封緣每次都是自嘲的搖搖頭,暗道一聲多心,便不再理會。隨後埋下頭來繼續翻起泛黃的書頁,有時候沒看多久便會再次出現那種怪異的感覺。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封緣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畢竟找不到被人窺探的源頭。


  藍衣女孩名叫李夢玄,這是封緣過了好久之後才知道的。


  時間就像是針尖的一滴水,飛快的滴下不做任何的停留,也找不到任何它可以停留的借口。


  日子一的過去,老師們講課的調子似乎永遠也不會改變,而封緣的目光也從不會在同一地方做出過多的停留。氣好的時候也會偶爾放下書本,靜靜的站在走廊呆呆的看著河對麵的那座據荒廢了無數年的孤塔,幻想著哪到塔裏逛上一圈,然後就突然發現這是一座傳中的鎮妖塔,接著一個貌若仙的妖女從最底層逃出來,剛好碰到自己

  然而事實告訴封緣,這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覺間,幾個月的時間就晃過去了。


  這,氣溫有些偏低,空正下著細碎的雪,就連地麵都結了好多冰,十分光滑,讓人走路都不敢快一點。


  晚飯剛過,封緣便一頭紮進圖書館,因為一次隻能借一本書,故而封緣每次去借書時,總要賴在裏麵看會兒書,直到快上課了才會匆忙離去。不料封緣這一次看的太過投入,直到預備鈴打響才回過神來,匆忙挑了本鏡花緣,來到門口登記了事。


  且封緣手裏捧著鏡花緣,出了圖書館後,隻顧著埋頭翻看著目錄,卻沒能注意前路,隻想著這個時間點走廊裏哪會有人,孰料走著走著,突然寒風乍起,封緣內心一緊,抬眼望去隻見一道紅色倩影迎麵撲來。封緣暗道一聲大事不妙,卻見腳下一亂退到結冰的地麵上,身體頓時不受控製的往後一滑,下意識的高舉手中書本,正好擋著視線,另一隻手往前一抓,正欲抓住欄杆。


  不料抓住的卻是一隻溫熱的手,卻聽見“啊——”的一聲驚呼。空蕩蕩的走廊內接連響起“咚、咚”的兩聲,來人與封緣雙雙跌倒,封緣齜著牙,張口大呼一聲:“誰呀?沒”


  正著,抬頭一看,原來撞到自己的居然是李夢玄,隻見李夢玄此刻正趴在結了冰的地麵上,一雙秀臉紅到耳根上,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緣猶豫了片刻,上前一步伸出手道:“額,你,你沒事吧?”


  “嗯。”李夢玄羞紅著臉細聲應了一句,避開封緣,飛快的爬起身來,一溜煙跑向樓梯,走廊裏瞬間隻剩下一臉茫然的封緣。


  卻李夢玄一口氣足足跑到教學樓外的拐角處,方才停下腳步,拍了拍劇烈起伏著的胸脯,抬起頭怔怔的望了眼二樓的教室門口,卻早已不見了封緣的身影,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卻又輕輕地跺了跺右腳,露出幾分羞惱之色,疾走兩步卻又停下來搖搖頭,自語道:“想什麽呢。”這才不舍的收起心思,邁著輕快地步伐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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