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珊VS盛君言(1)
…… 是夜。
煙霧繚繞的包廂內。
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被按在地上,淡藍色旗袍包裹著她青澀的身材,玲瓏有致的身材讓人血脈噴張,由其是女孩絕望掙扎的樣子,極大程度的滿足了男人們的施.虐欲。
數十個男人圍坐在皮質沙發上,一張張油膩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肆無忌憚的目光打在女孩身上,彷彿要將她身上的衣服一層層扒光。
女孩稚嫩的臉上含滿恐懼,紅嫩的嘴唇一開一合:「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怕什麼,都是夜總會的人了,來陪叔叔玩一玩。」一個男人邪擰地笑著,大手朝女孩伸了過來。
男人布滿薄繭的手好似蛇蠍,剛一觸及女孩的柔嫩的肌.膚,就讓她驚聲尖叫出聲。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不準碰我!!!!」
她微弱的反抗在男人眼裡不值一提,他的手依舊不容置疑的往下滑去,在女孩纖細的腰部流連片刻后,便朝若隱若現的裙底鑽去……
女孩的杏目瞬間瞪大,驚哭出聲:「救命,誰能來救救我。」
「沒有人能來救你,一個雛雞而已,既然我們付了錢,今晚你就是我們的。」人群中不知誰說了這句話,一眾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出聲,一雙雙手從黑暗中涌了過來,朝她半裸的身上摸去……
「不要!」忽然,夏晴珊大吼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心有餘驚的喘著氣,一張蒼白的小臉脆弱如紙,滿心滿眼都是恐懼。
時隔多年,她再次做了那場噩夢,夢裡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就連被男人玩弄於掌中的絕望,都真實到讓人害怕。
霓虹燈,煙酒,毒和徹夜不歇的歡鬧,構成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夏晴珊用素白的手捂住臉,想趕走腦海中殘留的畫面,卻摸到一手濕黏的汗液。不知不覺中,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夜色雖然還濃,但她再也沒心思睡覺,便推開玻璃門到陽台上透氣。夏夜燥熱的空氣中夾著一絲涼風,吹進她單薄的睡衣中,激得她渾身一個顫慄。
明知帶著一身冷汗吹風容易生病,可她還像無知無覺一般,望著遠處閃耀著的霓虹燈,神思恍惚。
曾經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可依舊像一道枷鎖將她禁錮,有時她甚至覺得這樣悲慘的自己不配為人,或許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還好在她最黑暗無助的時候,有夏闌珊陪在身邊,那時軟糯糯的妹妹就是她唯一的慰藉,即使每個月只能遙遙看上幾眼,也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
現在,那個嬌小的妹妹已經家庭美滿,而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真不知道該說自己笨還是倒霉。
「呵……」想到這裡夏晴珊苦笑一聲,溫潤的眼眸里滿是對生活的無奈。
說完,她怔怔地望著漆黑的樓下,濃稠的黑夜像巨大的漩渦一般,彷彿要將她吸了進去。
就當她胡思亂想時,耳畔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清冷而低沉,直直地撞入她孤寂的世界中。
「需要幫忙嗎?」
夏晴珊順著聲音望去,隔壁陽台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高大的身影隱匿於黑暗中,縱使只能看清大概輪廓,也給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臉龐暴露在皎潔的月光下,本就冷峻的五官越發凌厲,俊美到有些刺眼。
是盛君言。
他身穿一件灰黑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與小半片胸膛。一副居家的隨意打扮。
夏晴珊慌忙地側過身,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落魄,問道:「盛醫生,是我把你吵醒的嗎?」
方才她在噩夢中叫那麼大聲,兩人的宿舍只隔著一道薄牆,不知道那些丟臉的聲音有沒有被他聽見。
「我是整理文件到現在,還沒打算休息,倒是你……」盛君言的聲音頓了頓,骨戒分明的手指了指眼角,眼含關懷地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啊?」夏晴珊聽他示意摸了摸眼角,指尖意外的摸到一片濕意,尚未乾枯的淚痕被夜風吹得生疼。
她剛才竟然哭了!
真是太丟臉了!
轉過身,她慌忙地用手背擦去眼淚,粉白的臉頰悄悄漲得通紅。
盛君言望著她倉皇的動作一言不發,方才他只是工作累了想要透氣,卻看見這個女人站在夜風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整理好自己情緒的夏晴珊轉過身,那張素白的臉頰染上兩抹紅霞后,越發顯得嬌艷欲滴。
本就清雅的她沐浴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清凡脫俗起來。
歲月在這個女人身上,真是留不下一丁點痕迹。
更何況她本來就很年輕。
「實在對不起,吵到你休息我很抱歉。」夏晴珊將碎發挽到耳後,手腳有些局促不安。
畢竟被人發現在夜裡哭的事,說出來實在不怎麼光鮮。
「沒事。」盛君言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有禮卻疏遠,「如果做噩夢睡不著的話,可以喝一杯牛奶暖暖胃。」
當聽見噩夢兩個字時,夏晴珊的耳朵像被炙傷一般,臉頰嗖的一下紅到脖子根。
他果然還是聽到了啊……
希望她在夢裡沒有叫得太大聲。
「我會的,謝謝你。」夏晴珊勾起嘴唇勉強的笑了笑,一連說出好幾句謝謝,差點沒給盛君言鞠個躬:「盛醫生你也快去休息吧,應該忙了一天了吧?」
聞言,盛君言側身準備離開,清泉一般凜冽的眼睛瞥著她,道:「我的話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吵到我。」
說完,不顧原地風化的夏晴珊,盛君言轉身進入房內,將窗帘拉下阻擋了她的視線。
夏晴珊瞪大雙眼:「……」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關心她,而是……嫌她太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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