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算計
在上古傳送陣的作用下,很快菩提僧又被傳到了第五層洞天,桃山姑和齊大姑似乎發生了什麼口角,面上余怒未消,互看不順眼。
見到這個俊俏和尚又回來了,桃山姑面色一喜,親熱的貼了過去,道:「小和尚可解決自己的問題了?」
「一半一半,」菩提僧朝著對方微微一笑,然後又看向齊大姑:「請女施主安排一間客房,小僧恐怕還要在這裡住上幾日。」
「好說好說,都交給大姑我了,我給大師安排最頂級的上房,當然,收費稍微有那麼點貴。」
「錢不是問題。」
此話一出,菩提僧在桃山姑眼中立刻變了形象,一尊佛像拔地而起,佛像身上每一寸都是純金的。
……
以精神匱乏,需要修養的理由打發走了桃山姑,當然,菩提僧也沒有完全拒絕對方,只說等自己精神恢復,便就提槍上陣,跟女施主修鍊歡喜禪法,勾的桃山姑眼中媚意更重。
開啟了屏蔽陣法之後,菩提僧才微鬆一口氣,脫去袈裟,走入水池,錢給到位,這待遇的確沒打折扣,這水池的水據說都是西方蓮池的仙水,能夠讓枯木逢春、老樹生花,他這具分身泡入其中,渾身麻麻痒痒,皮膚像是要吐出嫩芽一般。
抑制住了這種生機爆發后,菩提僧盤膝閉目,六根無垢,雖然現在沒有三如來級別的法力,但是這具化身依舊保留著殺佛、無心如來、藥師佛的佛門心境。
日月沒,星宿亦沒;佛寂滅后,一切聲聞,隨佛寂滅不在世,眾生眼滅。
精神世界為之一黑。
先是藉助這三種佛境一遍又一遍清空自己心境,確保沒有被人擾亂,然後再一遍遍的『回看』自己的記憶,確保沒有漏下一絲絲細節。
雖然有仙器阻隔,看不到裘文璇的面目,但是藉助琉璃佛念,菩提僧還是把握住了對方言語間的情緒變化,一次又一次模擬重演,波旬的手段詭異難測,菩提僧有把握能推演出對方是否在說謊。
結果出乎預料,雖然每次講價錢的時候,裘文璇的情緒就會飆上幾節,但對方並沒有說謊。
這讓菩提僧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後天演化的十條大道,他知道了其中五條,甚至得到其中一條的具體消息。
而《托天聖靈碑》也有了消息,事實上,這一套神魔法正是從東華山流傳出去的,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源頭。
而按照裘文璇的原話,她需要回去稟告師尊,才能確定要不要賣。
但菩提僧卻感覺不妙。
道理很簡單,假如一切順利,《托天聖靈碑》再一次提升,那麼無限召喚的層次,便是『半神』了。
這是什麼概念,當年九幽軍團橫掃鍾吾界,所有半神數量加在一起也不過五千,這還是七府真神培養百年的成果。
於真神來說,宗師是螻蟻,一腳踩死不費勁的那種,那麼半神依舊是螻蟻,卻是大一號、甲殼有些硬的螞蟻,若沒有真神領域,一群半神挑戰真神,收拾起來的確要動一些手腳,要是成千上萬個半神,甚至是達到巔峰的武神、戰爭神祇——
菩提僧眯了眯眼,若是一點限制沒有,這法門便是太恐怖了。
而這麼恐怖的法門,就算願意賣,他錢也不夠啊。
『要不,靠出賣色相掙一筆快錢?』
菩提僧認真的考慮了一番,覺的這是個靠譜的主意,明日就去看看有沒有收真陽的女真神。
桃山姑近在眼前,更不能放過。
……
「姑奶奶,你就算一直追著我,那千年桃花瘴火候不足,也煉不成法寶啊。」
桃山姑心不在焉,有一句無一句的打發著眼前人,她與這位『鍾姑娘』也是一次偶然才認識的,相互之間合作過兩三次,無論是去探上古洞府、還是下界搜刮,都算是配合默契,也漸漸有了幾分交情。
不是每一個真神都能開闢大洞天的,就像是東華山一脈開闢道場,硬生生把山門上下都逼成了財迷,開闢大洞天的消耗,哪怕對於真神也是一個極大的負擔,不少真神都會共用一個洞天,用來演化大道,所謂法財侶地,侶和地是連在一起的,當然,前面還跟著財。
而桃山姑不一樣,她機緣很重,成道之地正好有著上百顆千年桃木,桃木嘛,辟邪煉法,那都是剛需,而千年桃木哪怕真神都有需求,而道門牛鼻子又是出了名的不會做生意,所以她賺的極多,開闢大洞天的時間也是極快,除了那上百顆千年桃木,這幾百年間,陸續移植了上百萬顆桃木進去,並化了好大代價弄了一塊五色仙泥填進去。
這些桃木之精彼此融合,常年與仙泥相交,加上散落的桃葉桃花,幾百年的時光,漸漸生出一種特殊的爛桃瘴氣,這類瘴氣是天才地寶,而且是煉製霧化法寶的主材料,極受歡迎,這位鍾姑娘便花了大價錢預定了其中一份。
倒也不是桃山姑賴賬,只不過這一季的桃木成熟期晚,桃花瘴氣沒有成形,實在是賣不了。
「姐姐騙你作甚,你又不是沒到姐姐的桃山洞天中做過客,你姐,姐姐更急呢。」
桃山姑不耐煩的斥了一句,當然,她急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如何將那個俊俏小和尚吞入口中。
按照男人的說法,她現在的狀態是色迷心竅,一定要把這心頭好吃了才行。
當然,她也不完全是為了滿足慾望,他能看的出來,那小和尚的本體是一種神木,若是能將其本體移植到她那洞天中,可以加速木屬性大道的演化,可惜兩三年前,那個龍脈小弟弟沒弄到手,不然神木和龍脈合一,不用百年,她就有把握突破三劫真神。
「姐姐有事自去,我正好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鍾毓秀微笑道。
「那你自便,」桃山姑翻了個白眼,扭著豐臀自顧自離開了。
「火候也差不多,是時候收割了,」鍾毓秀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