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婚禮舉辦之後,孩子們也跟著楚悠然放了二十多天的假,阿切爾和卡里就這麼陪著迪洛被楚鴻宇虐了半個月,楚悠然有幾次不放心去看一眼,看見幾次獅子和狼被放在樹上逼著爬樹時,楚悠然摸了摸鼻子,默默扭頭離開→_→不磨不成器,對吧?

  於是在這半個多月里,被三隻小崽子拖住腳步的楚鴻宇竟然哪兒也沒去,專心逗孩子,硬是把阿切爾氣的噴了火,小傢伙異能覺醒了!


  剛四歲就覺醒了異能的幼崽兒!相比較迪洛這個皇室基因的孩子來說,阿切爾也是天才!


  楚悠然還沒來得及高興,卡里也不甘落後的覺醒了風系異能,一道風刃甩過去,硬是在樹上劃了一道大口子。兩個還不會控制的孩子異常興奮,完全是控制不住的到處扇風、點火,楚鴻宇不耐煩的把他們扔給楚悠然,拍拍手就不管了。


  楚悠然無奈,只能把他們都送回家,讓他們什麼時候學會控制了什麼時候再來上學。


  於是到了開學日,兩隻小傢伙毫無意外的請假了。


  清晨,楚悠然看到請假單的時候還有些感嘆,「班裡少了兩個調皮鬼,肯定會很冷清。」


  迪洛高貴優雅的坐在餐桌前,眼神瞥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鳥蛋,傲氣的說:「有我就足夠了,他們不用來了。」


  楚悠然揪了揪小豹子的尾巴,笑眯眯的問他:「你能一個人打敗隔壁二十個?」


  迪洛哼唧一聲,「那又怎麼樣?一群笨蛋而已!」說著小舌頭舔了舔嘴角,等待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悠然總覺得這小傢伙這兩天成熟了很多,也更霸道自信了。越是這樣,楚悠然越想逗他,把小豹子摁在椅子上一通揉,揉完了捧住小臉狠狠親了三口:腦門上一口,一邊腮幫子一口!

  迪洛尾巴都捲起來了,所有的鎮定都餵了維克,害羞的都結巴:「你、你、你矜持點!不矜持的雌性不是好雌性!!」


  楚悠然眯起眼睛,涼絲絲的問他:「不是好雌性?什麼樣的才是好雌性?吉米那樣的?」


  迪洛哼唧一聲,爬起來抖了抖自己的毛,嫌棄道:「不要亂吃醋,我最愛的雌性還是你。」


  「除了我就是吉米嘍?」楚悠然不依不饒,迪洛怒了,一爪子拍桌子上,揚聲喊:「蠢叔叔!快來管管你的雌性!」


  威爾斯剛踏進餐廳的門檻,看見侄子這暴躁的模樣,嫌棄的蹙了蹙眉,毫不留情的打擊:「蠢!」


  「我才不蠢!」迪洛生氣的拍桌,總之遇到別人的挑釁還好,只要被威爾斯一刺激,絕對炸毛,「辣么蠢的你怎麼好意思說我蠢,你才蠢!」


  威爾斯坐下之後推過去一碗青豆,挑眉問迪洛:「你不蠢?告訴我這是多少?」


  楚悠然忍不住的想笑,這碗豆子連廚子都不知道會有多少,誰會在煮之前數一數,迪洛怎麼可能會知道?大貓太壞了。果然,迪洛臉色一頓,伸了伸爪子想說一把,比劃了一下之後發現這一把絕對抓不完,迪洛殿下不服輸的哼了一聲,「你也不知道有多少。」


  威爾斯篤定的說:「有三百個。」


  迪洛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蠢叔叔竟然知道。


  威爾斯淡笑,「不信你數數。」


  迪洛:「……」帝國第一幼崽兒很快就會數數的!帝國第一幼崽兒特別的無所畏懼!帝國第一幼崽兒可是要成為戰神的男人!絕對、會學會數數的!

  因為無法反駁導致生了一肚子氣,迪洛悶頭吃了半碗豆子,剩下半碗還是數不過來,氣的不吃了。楚悠然怕迪洛漲肚子,飯後給他吃了點健胃消食的東西,這才準備去學校。威爾斯接過琳賽手裡的外套,親自給楚悠然披上,柔聲說:「我送你們。」


  楚悠然高興的點點頭,「怎麼去?做飛行器還是走著去?」


  威爾斯面色一暖,一雙滿是侵略性的眸子從上往下把楚悠然掃視了一個遍,隨後曖昧的問:「這麼喜歡坐我身上?」


  楚悠然覺得自己今天早上錯覺特別多,要不然皇帝陛下不能大早上的就開始*,坐字說的這麼重,生怕別人聽不出什麼意思?拍了拍皇帝陛下的臉,楚悠然感嘆道:「厚了。」


  威爾斯勾起嘴角,把迪洛拎起來,摟住楚悠然,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腰,面色不改的保證道:「晚上讓你坐我身上,現在要坐飛行器。」


  楚悠然臉色一紅,看著迪洛懵懂的臉,把小傢伙拉過來默默在肚皮上揉了一把,拒絕和悶騷說話。威爾斯眼裡帶著笑意,拎著侄子抱著愛人,妥妥的人生贏家。


  像往常一樣,威爾斯把小伴侶和侄子送到學校門口,看著他們走進去,這下心滿意足的離開。


  雖然楚悠然不用再去門口接孩子,學校也說過,進了這個學校的人不論身份,一律平等相待,可是他的身份終究還是不同了。不管是誰,見面都會給楚悠然低頭,雖然嘴上叫的是楚老師,態度卻格外虔誠。


  楚悠然在心裡默默一嘆,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離開學校這麼多天,迪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領地」巡視一圈,發現沒有外來人的痕迹,也沒有危險的東西,這才顛顛的跑回楚悠然的身邊,見他眉頭微蹙的樣子,迪洛用尾巴抽打了楚悠然一下,抬頭不解的問他:「你又怎麼了?」雌性,果然是嬌弱的生物,有事兒沒事兒就一臉哀愁。


  楚悠然彎腰把迪洛摁倒,壞心的在小傢伙全身都抓了一個遍,笑道:「我就是愁你為什麼還沒變成人形,我想要揉滑溜溜的小肚子。」


  迪洛躺平不動,被楚悠然揉的渾身的皮都鬆了,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厚厚的毯子上,整隻都是攤著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車軲轆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耍鬧聲,迪洛抖了抖耳朵,從懶洋洋的狀態中驚醒,一爪子推開楚悠然,瞬間竄上樹,高貴冷艷臉。


  楚悠然嘖嘖幾聲,給小傢伙留面子,回屋做準備工作了。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班裡的其他小崽子們都來了,見到迪洛板著臉蹲在樹上,都蹦躂著打招呼,迪洛高冷的點頭嗯了一聲,嫌棄道:「你們來好晚。」


  吉米爬上去蹲在迪洛身邊,感覺這幾天沒見,迪洛又大了一圈,有些失落的坐在原地,沒有說活。迪洛有些詫異,不滿的瞪了吉米一眼,「你在那裡幹什麼?」為什麼不過來一起蹭蹭蹭?作為一個豹子,就要直接一點,明明喜歡和他玩,每次都要讓他先說,這個嬌氣的雌性!

  站在窗口看到這一幕的楚悠然用一隻手扶額,他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當初讓吉米纏著迪洛到底對不對,現在迪洛明顯已經習慣了吉米在身邊,甚至已經隱隱產生了佔有慾,就像吉米跟著他是理所應當一樣,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感覺身旁有一雙大眼睛怯怯的看著自己,楚悠然回神扭頭,笑了,「哈爾老師,早上好。」


  「您,您也早上好。」哈爾老師都快哭了,大大的兔子眼裡滿溢的感動,沒想到楚老師做了王后還回來做老師,這是多麼感人的故事。楚悠然拍拍哈爾的肩膀,雖然不明白這個十八歲的孩子為啥這個這表情,可安慰還是要有的。


  窗外迪洛已經和隔壁的小獅虎們對上了,一隻面對小二十隻,毫不怯場,依舊高貴冷艷、傲氣凌雲,剩下的幾隻小崽子都匆匆跑進來找楚悠然,再次圍城一個太極八卦陣,圍著楚悠然嗅嗅嗅。


  特別是米勒,看楚悠然的眼神很是糾結。


  已經知道了小傢伙的身份,再加上上次被找到一根毛,楚悠然對米勒這雙神奇的眼睛特別的好奇,他來之前可是檢查過的,保證身上什麼都沒有。抓住到了眼前這隻長得像小比熊的米勒,楚悠然依舊摁倒了揉肚皮,邊揉邊笑眯眯的問他:「你又找到了什麼?」


  米勒眨眨大眼睛,有些疑惑,「老師屁屁上有雄性的味道……唔……」很重的味道……


  楚悠然抽著嘴角捂住小傢伙的嘴,把後半截話給他堵回去,從空間紐里掏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磨牙棒,直接塞米勒嘴裡,紅著臉把米勒塞給哈爾,讓他抱走一邊磨牙去吧。


  哈爾的臉色也是紅紅的,顯然已經腦補了很少兒不宜的東西,看楚悠然的眼神忽閃忽閃,特意裝出你不要尷尬,我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然而他大眼睛,心思又單純,心裡根本藏不出事兒,楚悠然一眼就看出了這隻兔子在想什麼,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楚悠然捂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胸口暗罵自己嘴欠,為什麼要問孩子這種問題,小孩兒明顯單純的如一張白紙,也不會撒謊,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屁股上有雄性的味道……這小狗鼻子也是絕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威爾斯精神力綁定之後他的神經變得更敏銳了,楚悠然這一天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楚悠然還不知道,雌性可能就只有五官聰敏異於常人的米勒能聞到,可是所有的雄性生物都不用故意湊過來,就能在他身上聞到濃濃的同性氣味,這種氣味就像一種昭示,這個雌性是個被綁定的雌性,還是個和伴侶沒日沒夜的黏在一起的雌性。


  能和楚悠然黏在一起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樣眾人心裡難免會猜測,上次被迪洛搞出一個懷孕的烏龍,這次真的在一起了,皇室幼崽兒還會遠嗎?所有人都關心的看楚悠然的肚子!

  皇室人口凋零,急需補充,生十個八個的才能不浪費這大好的基因,陛下威武,趕緊生!

  一直到了傍晚放學,楚悠然還是覺得怪怪的,看見毫無阻攔的跑到教室接他們的大黑豹,楚悠然走過去學著米勒的樣子,湊到威爾斯的身邊聳了聳鼻子,除了熟悉的能帶給他安定感的清香外,楚悠然沒有聞出所謂的雄性氣味到底是什麼。看著對方漂亮的圓眼睛,很慶幸變成人形之後的威爾斯不是貓眼少年。


  威爾斯冷著臉坐在地上,任楚悠然在他身上「檢查」一遍,一本正經的保證:「我沒有讓任何雌性靠近,絕對沒有留下味道,你放心。」活脫脫一個像老婆保證不敢出軌的新婚小青年,配上這張嚴謹的臉,就差舉爪子發誓了。


  楚悠然被都逗笑了,挺直身板在威爾斯的頭上摸了一把,很滿意的說:「不錯,繼續保持。」


  威爾斯眼裡瞬間染上一抹笑意,寵溺的蹭了下楚悠然的手心,叼起迪洛甩到前面去,催促小傢伙自己跑,對楚悠然卻揚了揚頭,「上來,我們回家。」


  楚悠然擺擺手,「不用了,我沒有那麼嬌弱。」也許在威爾斯的意識里,雌性都是需要捧在手心慢慢呵護,有點小風就會被吹裂了。楚悠然看了一眼已經在前面邊玩兒邊跑的迪洛,瞬間為自己的下一代開始擔憂。其實在這一方面,這對叔侄絕對是親的。他們家以後如果有個雌性幼崽兒,孩子肯定嫁不出去,不說威爾斯,單單迪洛就是一個很大的障礙。他們倆一個是隔開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一個是隔開牛郎織女的那條星河,誰也不差分毫。


  走到半路上再次爬上威爾斯的背,迪洛卻還是不知疲累的在前面奔跑,看樣子比楚悠然的體力好多了。一家三口像往前一樣,溜溜達達回到花園,迪洛直接滾進了草坪了,楚悠然讓琳賽拿來剪刀,打算剪幾隻快開的花苞插在花瓶里,這時就見克魯臉色難看的走過來,附在威爾斯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楚悠然不在意的笑笑,叫上琳賽打算離開,什麼家國大事,他本就不喜歡參與,更懶得去聽。


  剛抬腳,威爾斯卻突然伸手,一把攬住楚悠然的腰,在他茫然的眼神中,嚴肅的說:「萊曼公爵已經到了帝星,你現在去看住父親,不要讓他胡鬧。」


  「啊?」楚悠然不解的眨眨眼,「他雖然平時不靠譜,但也不會去直接揍一個一等公爵,他又不傻,還不知道那樣犯法?」說到這裡楚悠然心裡有些打鼓,「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我之前的事情你不會告訴他了吧……」楚悠然下意識的抓住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心裡突然升起不詳的預感,如果知道他之前受了委屈,就楚鴻宇的脾氣才不管對方什麼身份,肯定要把萊曼公爵揍一頓。


  他緊張的盯著威爾斯的眼睛,想要從裡面看出令自己安心的訊息。可惜眼前的男人太沉穩,任誰也很少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什麼情緒。楚悠然氣悶的捶了威爾斯一拳,心情有些焦躁,「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看到皇帝陛下被揍,卡魯副官渾身一抖,後退三步,眼睛直直看腳尖——無視。


  威爾斯無奈的摸了摸楚悠然的頭,用脂腹輕輕把楚悠然蹙起的眉心撫平,手指下移,落在楚悠然精緻的桃花眼上,提醒道:「你這雙眼睛,和父親有七分相似,你一直沒發現嗎?」


  晴天霹靂!


  楚悠然募然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威爾斯,威爾斯無疑在告訴他:海斯曾經的戀人就是楚鴻宇!而楚悠然,就是楚鴻宇的親生兒子!

  楚悠然哭笑不得,「這個事情,真是,太狗血了。」


  記憶蘇醒之後,因為好奇自己的獸身到底是什麼,楚悠然也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設想了很多都被他一一推翻,到最後他偏向於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海斯那樣高傲冷清的人,能愛上的人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如果還活著,怎麼可能讓海斯過的那麼苦?


  海斯能為了那個人未婚有子,能在被迫嫁給別人之後奮力保下這個孩子,為那人守身如玉不惜獨自住在寒冷的冰川,不顧人言的保護自己唯一的孩子。任何一個雄性,都不可能替別的雄性養孩子,可是萊曼公爵卻不得不做,這一切都是海斯拚命得來的。


  可惜到最後,海斯抑鬱而終。


  這件事說不清誰對誰錯,海斯可憐,被他捨棄的戀人也可憐,從楚鴻宇到如今都沒有娶妻就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無情的,精神力沒有雌性的安撫,雄性異能暴走只有死路一條,而楚鴻宇,是拿命在賭。


  倘若真的要分出個對錯,錯的肯定是用了卑鄙手段娶到海斯的萊曼公爵。然而可恨到可悲,因為到最後他什麼都沒得到。


  老一輩的恩愛糾纏,裡面肯定有很多誤會在裡面,否則以楚鴻宇的性子,如果是真愛,即使海斯嫁人他也敢把人搶回來,可到如今卻還是個悲劇。


  楚悠然不敢想,現如今知道萊曼公爵來到帝星,他父親會做出什麼。如果真的殺了一個一品公爵,威爾斯也保不住他。楚悠然突然想到結婚典禮那天,楚鴻宇對他說的話,「如果我不在了,一定要學會愛自己……」


  楚悠然突然明白楚鴻宇為什麼除了喝酒就是亂跑,也許除了自己這個兒子,他早就沒了牽挂,一直用這種方法麻醉著自己的內心。他也許很久之前就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奈何有自己牽絆,他放不開手腳,那現在呢?

  楚悠然想罷沉下臉,「我去找他,絕對不讓他亂來。」


  就在這時,卡魯手上的視訊器紅光一閃,他看完之後面容嚴峻的說:「陛下,王後殿下,校長閣下已經出了學校。」


  楚悠然抿了抿嘴,生氣的道:「還真是個急性子!」


  威爾斯摟住楚悠然的腰,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對克魯說:「告訴守衛軍,不許和他動手。」


  守衛軍說是保護萊曼公爵,倒不如說是看押,他們還沒到帝星之前一直隱藏行蹤,來到帝星之後才向威爾斯遞交了報告書。這一路上萊曼公爵一直在想,會不會蒙蒂和科利爾做了什麼觸怒了威爾斯,導致對方會這樣待他。他是世襲一等爵,是一個星球的掌控者,即使不看他是現在王后的父親,也不應該被這種待遇。


  他不會認為威爾斯這樣的身份會為了楚悠然主動對付兩個雌性,科利爾心高氣傲,這些年他一直等待著頂替那個失蹤的雜種代表家族和皇室聯姻,這次離家出走跑來帝星,顯然是想做點什麼。


  他查到楚悠然失憶,記不得之前的事情,縱然記得,他也不會懷疑楚悠然。因為當時的楚悠然僅有十幾歲,跟他鬧脾氣的時候就像個無知的幼崽兒,他安排的人都是心腹之人,他自信他偽造了那場追殺,以楚悠然的年紀絕對看不出來。


  萊曼公爵已經在懷疑兩個方面,一是科利爾做了什麼引得威爾斯的反感,另一個,就是楚鴻宇對他的報復。


  海斯和他一起長大,卻在認識了楚鴻宇幾個月之後變了心,到死都沒放下楚鴻宇,這也成了□□萊曼公爵心裡的一根拔不出來的刺。想起來就疼的窒息,恨意升騰。萊曼公爵狠狠壓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緒,在士兵的指引下下了戰艦,趕往提前安排好的住處。


  剛下戰艦,就感覺到一股殺意卷著熱風席捲過來!

  萊曼公爵警惕的轉身,就見不遠處,面色平靜無波的楚鴻宇手中握著一把紅色的長劍,因為情緒失控已經開始泛紅的瞳孔正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腳下土地好似被炙烤過一樣,眨眼變得乾燥、龜裂,連空氣好像都被這股熱流的影響下形成一道扭曲的風,被楚鴻宇氣勢一壓,帶著殺氣向他的方向席捲而來。


  被對方這個迫人的殺氣一挑釁,萊曼公爵剛壓下去的殺意又升了上來,咬著牙恨聲道:「楚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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