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我跟戰少將打飛機!
戰勛爵看著梁翳,將火焰蝦慢條斯理吃掉:「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無論可口飯菜還是女人。」
「嘖,戰少將的態度很可疑啊。」梁翳將目光移到蘇子諾身上,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
他一早就覺得這個勤務兵實在太過清秀了,梁翳把目光落在蘇子諾的下頜之下,如果是女人,就沒有喉結……
蘇子諾頭皮一炸,知道絕對不能讓梁翳炸出什麼來,梁靳西可還在呢!
「什麼女人!身為軍人最厭惡被人說是女人,樑上尉是故意挑釁嗎?外交部的老大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意侮辱低級軍官了嗎?我可是錚錚鐵骨,如假包換!」說著,蘇子諾還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到自己的胸口都疼了。
梁翳隨意笑了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乾脆打了個響指:「來瓶伏特加。」
蘇子諾一頭霧水,戰勛爵卻微微皺了眉頭。
伏特加算是烈性酒了,對於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來說當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如果……
侍應生的反應能力非常快,一瓶開好的伏特加迅速拿了上來。
梁翳話不多說,直接斟了一杯酒遞給蘇子諾:「是男人就應該喝酒,尤其是我們做軍人的,沒有哪個酒量小的,小夥子,你話說得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你的酒量是不是也像你的膽量一樣。」
蘇子諾的臉色白了白,她的酒量當然不行了,哪次喝酒不是一杯倒,更何況……她的酒品也是一言難盡,這一杯伏特加要是下去,蘇子諾的臉色白了白。
可是不喝,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是女人了?
蘇子諾瞄了一眼不遠處還沒有離開的梁靳西,眼皮直跳,硬著頭皮伸出手,準備先接過梁翳的酒杯再說。
「身為勤務兵執勤期間喝酒,我可不記得有這樣的規矩。」一隻手忽然攔住了她,直接扣住了酒杯,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把酒杯瞬間拉到眼前:「樑上尉想喝,我替他喝。」
不等梁翳再說什麼,戰勛爵把一杯伏特加喝完,連神色都不曾變一分。
蘇子諾霎時鬆了一口氣,戰勛爵竟然幫她擋了,她對戰勛爵瞬間生出了些許的感激。
蘇子諾一臉恭敬:「永遠清醒的守衛少將是我無上榮幸。」
「不喝酒?」梁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也可以啊,不過,你總要證明自己不是個女人吧。」
蘇子諾勉強做出大怒的樣子:「梁先生,您想讓我怎麼證明。現場脫衣服?」
蘇子諾也算是走了一步險棋,她不信身上掛著涉外部軍銜,他還能讓自己大庭廣眾下脫衣服。正因為可能性小,蘇子諾才理直氣壯。
相對於蘇子諾的如臨大敵,梁翳笑得像是狐狸:「不用啊,只要你親戰勛爵一下就好了。」
什……什麼?蘇子諾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套路,要證明自己不是女人為什麼要去親戰勛爵?
再去看戰勛爵,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您這是什麼意思?」蘇子諾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
「你不知道?」梁翳挑了一下眉頭,「在軍部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神奇的傳說。你都不知道嗎?」
蘇子諾頭大的緊緊盯著梁翳,她又不是軍部的人,能知道什麼傳說?
梁翳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故意賣著關子:「只要是女人,親我們的戰少將的時候,就一定會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什麼?」蘇子諾莫名其妙,這是什麼鬼傳說。
「因為……」梁翳把玩著酒杯,看著戰勛爵的目光帶著戲謔,「戰少將這麼凌厲並且冷峻,凡是女人接近他,都會被他的氣勢震懾,可以得到戰少將的吻,更是絕對忍不住暈眩臣服,一定會閉上眼睛。」
蘇子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種說法也真是夠了。軍部都這麼八卦了嗎?她忍不住又抬眼看了一下樑靳西的方向,發現老師竟然還沒有離開,反而正在看著這裡。
蘇子諾一下心虛的要收回眼睛。
難道她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親戰勛爵?
梁靳西的確在看著蘇子諾和戰勛爵。
在她遞給他葯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知道是蘇子諾了,想到蘇子諾千辛萬苦混進了峰會,甚至還從那個黑衣人手裡救出了自己,梁靳西不得不感慨萬千,他到底沒看錯蘇子諾。
而現在,梁翳提出要蘇子諾親戰勛爵,梁靳西不僅沒有避嫌,心中還浮起一絲欣慰。
蘇子諾在醫學上的天賦是無人能及,就算是他曾經精心栽培的薄悠羽也無法比擬,只要她繼續努力下去,就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讓更多的人只能望其項背。
她聰明又勇敢,每次應對危機都表現的很好。把聖米倫交給她的話,他也就能安心。
現在只是還差一件事,就是希望,她能夠和戰勛爵好好的,有戰勛爵,有軍部的保護,蘇子諾的安全,他也能放心了。
梁翳堅定了目光,大步上前:「戰少將。」
「梁教授?」戰勛爵略微錯愕怎麼梁靳西會突然過來。
「今天要多謝戰少將的相助。」梁靳西隨意客氣著。
戰勛爵抿著唇角,應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梁靳西卻嚴肅道:「然而,蘇子諾是我的學生,我最驕傲的學生,如果戰少將你真的帶了一個女人,來參加醫銳峰會,那麼很抱歉,我絕不會視而不見。」
言下之意是,蘇子諾必須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她不是個女人了。在場的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都無所謂,除了梁靳西。
她唯一想瞞的就是梁靳西,現在既然梁靳西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不能夠再逃避,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
她彎下腰,看著戰勛爵的臉深吸了一口氣,瞪著一雙琥珀色大眼睛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梁翳說的沒錯,戰勛爵這張英俊的臉實在太有攻擊性,即便沒有親他,只要稍微一接近,就忍不住快要窒息。
越是接近,她的眼睛也就努力睜的越大,生怕自己一個情不自禁的閉眼就讓一切功虧一簣。
角落裡,齊幽幽和賀炎也睜著大眼睛:「今天……真是沒有白來。」
「近了近了,就快親上了!」
蘇子諾看著近在咫尺的戰勛爵的面孔,前一秒還想著一個男人怎麼有這麼長的睫毛,下一秒,大腦徹底死機,變成一片空白。
這……這就要親上了?
下一秒,戰勛爵的手從蘇子諾的額頭上拿開。
蘇子諾和戰勛爵的距離在一瞬間拉遠,原來是戰勛爵滿臉無奈的把她推開:「沒有男人會親男人。梁翳,夠了。」
隨即,他又看向蘇子諾:「也就你,會相信有這種說法。」
蘇子諾瞬間覺得臉上一熱,完了完了,她一定臉紅了吧,會不會特別明顯,真的是……太丟人了!
她下意識地從旁邊撈起一個較為冰涼的杯子,一口就把杯中的液體悶了下去,來緩解面上的燥熱感。
就是這個味道……好奇怪啊!
她轉著手中的玻璃杯,企圖從殘留的液體看出來剛剛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戰勛爵的視線掠過蘇子諾,看她到底是喝了一杯伏加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戰勛爵眉頭皺了皺,俊顏看向梁靳西,沉穩篤定:「梁教授,蘇子諾是我的前妻。」
「所以?」梁靳西眉頭一皺。
「在五年的婚姻里,我對她有所虧欠。現在,我盡我所能來補償,確定她不需要退場。」戰勛爵低沉的聲音響起,直直的看著梁靳西:「這是我對她的感情,無論她需不需要都不會變。」
?戰勛爵從來不苟言笑,但是這一刻卻讓人覺得分外沉重,像是某種秘而不宣的誓言。
蘇子諾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睛竟然微微酸澀,她一眨也不敢眨。
誒,光怎麼好刺眼啊。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暈眩了,使勁搖搖頭,就看到她最敬愛的老師嘆了一口氣,向戰勛爵告辭離開了。
她一直看著梁靳西的背影離開餐廳,才茫然地回頭看向戰勛爵:「這就走了?我還以為你們還要說什麼。」
「說什麼?」戰勛爵頗有耐性地看著蘇子諾的醉意一點點上浮。
沒想到蘇子諾即便有些醉了也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定位,看來這麼多天的訓練讓她記憶深刻:「老大,你剛剛說的話……真是對嫂子一往情深啊,但我跟你說……」
蘇子諾比出一根嫩白的手指,在戰勛爵面前搖了搖。
「你這樣是拖泥帶水,是直男公害。」蘇子諾義憤填膺道:「你讓嫂子復婚不能復婚,嫁給別人……又不能嫁給別人!實在是太害人了。」
梁翳在一邊看著兩個人互動,頓時就樂了,他拎起伏特加又倒了一杯酒,這次卻不是遞給蘇子諾了,反而是自己把杯子舉了起來,致意道:「小兄弟你說話可真讓人痛快。真的敢親戰少將的,你是第一個,能有膽子批評戰少將的,你還是第一個,不愧是真男人,我敬你一杯!」
說罷,梁翳一飲而盡。
「切。」蘇子諾不屑一顧地翻了一個白眼,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她也豪情萬丈。
一條腿蹬在椅子上,指著戰勛爵痞里痞氣道,「這算什麼。我告訴你,晚上我跟戰少將一起打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