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很高興見到你

  蘇子諾猛然被推到梁靳西面前，蘇子諾看著眼前和藹中帶著的矍鑠的老人。


  一身唐裝更襯托老者掩由內而外的深厚底蘊，略見歲月痕迹的眼睛沉積經年慧業，又犀利地彷彿透見人心。


  蘇子諾腦袋裡有一陣發矇，時隔五年，她用這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到梁靳西教授的面前。


  梁靳西教授，曾經是母親在延承給自己的夢想，母親在瘋魔期間似醒非醒的時候，都讓自己要師承梁靳西。


  看著眼前的老人，蘇子諾像是看著橫亘在她母女面前的歲月之河。


  得到老人的指點，一直是這條河流的終點。


  「你，您好，梁教授，我是蘇子諾。很高興見到你。」蘇子諾給梁教授鞠了一個躬，帶上母親的那份尊敬。


  「蘇子諾？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梁靳西看著眼前纖細的女孩，清秀靈氣，也像是哪裡見過。


  「感謝您還能記得我，五年前收到過您的錄用邀請的學生之一。」蘇子諾恭敬的回答。


  是她？薄悠羽的瞳孔收縮了一倍。


  五年前上交到某藥劑改良方案，讓梁靳西驚為天人，一意孤行也要推掉本來早就內定的學員名單的自己，選擇那個名不見經傳，沒有推薦人，甚至連繫統學習證明都空缺的女孩，竟然就是蘇子諾？

  戰天爵看向蘇子諾，五年前她就受到了梁靳西教授的錄取函？從那個夜晚，他把幾乎被折磨的破敗的女人帶回家，到五年她亦步亦趨彷彿他一個眼神就住夠她發光的女人，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震懾於自己的地位與身份，所以願意傾盡所有隻為留在他身邊的女人。


  她從來沒有提到她在醫學方面的特長，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她的天賦在五年前就住夠成為梁靳西的學生。成為梁靳西的學生，得到梁靳西的親手調教，完全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薄悠羽，榮光足以戰少夫人的頭銜比肩。


  但她。一直安靜的待在他身邊。


  「什麼，你就是五年前放了老頭鴿子，所以讓薄悠羽頂替你的名額成為關門弟子的蘇子諾！」而雷靳炎則直接大叫一聲，臉上不加掩飾的驕傲像是在說，女人果然給我爭氣！


  「我……不一定吧？」蘇子諾窘迫，為什麼非要在自己畢生師尊面前提到放鴿子：「也不一定是我。五年前，梁教授……」


  「當然是你！你以為老頭子收弟子像是收白菜一樣嗎？這五年梁老頭曾經欽點的學生只有你一個。」雷靳炎瞪蘇子諾：「因為你不明不白的消失，梁老頭每每想起來還忍不住嘆氣。」


  啊？蘇子諾疑惑而惶恐。


  「啊個什麼？回來了就再投到老頭門下。」這一次蘇子諾再一次被雷靳炎捉住，鄭重的推到梁老面前去：「快叫老師。」


  蘇子諾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一瞬間，所有感情與熱血都涌到了大腦，桑間發澀，鼻尖發酸，琥珀色的眼睛隨時能溢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