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莫不是……有了吧
程白汐走上前，對他道：“兄長，劉家村的症狀，不是瘟疫。”
聽到她的話，瞿正清看著她道：“不是瘟疫，那是什麽？”
一夜之間，劉家村的所有人都跟瘋了一般，但正常的時候，又看不出菜此人有問題，倒是跟往年的瘟疫不一樣。
“他們是中毒了。”程白汐篤定的說來。
“中毒？”
“對，他們……”
“這位小娘子，不懂的話，可不要胡說。”
“就是，這麽大的事，你都沒有見到病人，如何斷定他們得的不是瘟疫？”
“婦人之見，瞿大人，我們還是快走吧。”
程白汐剛開口想要解釋，就聽到瞿正清身後的幾個老者說話，她這才注意到瞿正清身後跟著的，並非他的下屬。
“兄長，他們是？”程白汐看向瞿正清，開口問道。
瞿正清這才想起來，身後正是朝廷派來的人，他往旁邊挪動一下，對程白汐道：“這幾位是朝廷派來的禦醫，我們正要去劉家村。”
聽到瞿正清的話，程白汐點點頭，見這幾位禦醫眼高於頂的模樣，她也沒有再說話，自古以來對女子行醫他們就持有偏見，程白汐也不再多言。
她開口道：“原來如此，那兄長你們快去吧。”
瞿正清知道她之前的話沒有說完，但如今也不是耽擱的時候，他點頭道：“等我有時間了再來找你，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好。”程白汐點點頭，等他們離開，等他們走了之後，程白汐才上了馬車回去。
回到保和堂，杏娘正在櫃台上不聽的張望，看到程白汐回來，她眼睛才亮起來，連忙從櫃台後麵走出來，關心的道：“白汐，這外麵的瘟疫，到底怎麽樣了？”
“朝廷已經派了禦醫過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走抑製，你不用擔心。”
程白汐如實說來，杏娘心裏哪能真的安心，她表情有些焦灼：“希望在戶縣，我怎麽能不擔心，劉家村到戶縣最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
“實在擔心的話，等兄長回來，我看能不能以大夫的名義前去戶縣幫忙。”
聽到程白汐的話，杏娘道：“這樣可以嗎？可讓你去，我心裏很過意不去，萬一你要是有事，穆……”
“杏娘，你忘了，我可是大夫，不會有事的，而且，這次我感覺不是瘟疫，你還記得兩年前嬋月的病情嗎，這次的瘟疫，就跟她差不多，不過我要看到病人才能夠確定。”
“真的嗎？白汐，要是不行的話，千萬不要逞強，朝廷不是派了禦醫來，他們既然是宮裏來的，醫術肯定高明，就讓他們醫治。”
杏娘不放心的囑咐說道，程白汐笑著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程白汐直接去了瞿宅，瞿老夫人如今有了孫子，整天都在含飴弄孫，心情很是不錯。
吳夢舒便陪著她們，看到程白汐過來，瞿老夫人拉著她的手道：“汐兒，可有段時間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老太婆給忘了呢。”
“幹娘，怎麽會呢，我這不是來了嗎……喔喔，小秋白，長得胖嘟嘟，白白愣愣的，真可愛。”
“還說呢，早都說讓你要個孩子，現在倒好，穆淵去了京城，這下想要孩子，都難了。”
瞿老夫人不滿她，教訓的說來，程白汐道：“幹娘，我跟相公都還年輕呢，不著急。”
“年輕？你都二十歲了，不小了，就算你覺得沒所謂，那穆淵也該著急了，不過，現在說你們也沒用，穆淵去了京城之後，可給你來信了？”
瞿老夫人最關心的，還是穆淵走了之後有沒有將程白汐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隻要有了孩子，那他就不會忘了家裏還有個糟糠之妻。
程白汐不知她心中所想，但還是點頭道：“寫了，相公中了武狀元，已經被任命為副將前鋒，去邊境了。”
瞿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嗯，穆淵是個不錯之人，雖說前鋒在前方衝鋒陷陣，但這也是在證明他能力的時候，相信將來不久，他便能在戰場上，掙得功名回來。”
瞿老夫人甚是欣慰，但程白汐卻道：“其實功名利祿，我並不在乎，隻要相公能夠好好的，平安無事，就很好了。”
功名都是建立在危險邊緣，她不期望穆淵有多大的成就，隻要他能夠平安無事，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當然，穆淵想要做的事，她也會無條件支持，所以，她才想要去邊關，但也知道，她這次是去不了了，隻能祈求他每次衝鋒陷陣的時候，能夠多想想，她還在這裏等著他回家。
“行了，不說他了，廚房熬了魚湯，春杏，去看看熬好了沒有，端過來給她們都喝點，看看你，這兩個月都沒怎麽吃飯是不是，都瘦的皮包骨了，一會多喝點湯，補補身體。”
瞿老夫人看到程白汐瘦的不像話，語氣充滿了寵溺的責備。
程白汐道：“是，幹娘。”
很快，春杏就帶著人將魚湯都端來了，一人給盛了一碗，程白汐接過來，能跑一股魚腥味傳來，她忍不住幹嘔。
她連忙捂住口鼻，跑到一邊去幹嘔起來，瞿老夫人和吳夢舒都放下碗看向她，程白汐幹嘔了半天，也不見吐出什麽來，隻不過臉色有些難看。
她回到位置上，聞到魚湯，還是有些不舒服，她將魚湯推了推道：“幹娘，嫂子，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聞到這魚腥味，就想吐。”
她捂著胸口，壓製著胃裏泛酸的感覺，瞿老夫人連忙擺手：“把這魚湯都撤下去，來，汐兒，吃顆酸棗壓一壓。”
程白汐將酸棗含在嘴裏，魚湯也被撤走，她感覺好多了。
“感覺怎麽樣？”
瞿老夫人狐疑的看著她聞到，程白汐道：“好多了，謝謝幹娘。”
“你這孩子，莫不是……有了吧？”瞿老夫人看向她的肚子，有些懷疑的說道。
程白汐一愣，她的月事，好像真的很久沒來了，之前推遲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心情不好。
“不，不可能吧。”
“我看很有可能，娘，當初我懷秋白的時候，就吐的很是厲害，汐妹跟我那時候，太像了。”
“快，自己先把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