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瞿正清中毒
見他們過來了,穆淵扶著程白汐上馬車,穆申跟在後麵慢騰騰的走過來。
但不管再怎麽不情願,還是上了馬車,來人充當車夫,連夜趕往順天府瞿宅。
路上,程白汐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瞿正清被人刺殺中了毒,危在旦夕。
到了瞿宅,瞿老夫人都已經等著了,看到他們來了,連忙道:“辛苦各位了,大過年的讓你們過來,實在過意不去。”
穆淵道:“老夫人客氣了。”
隨即,將程白汐從馬車上接下來,看到程白汐都來了,瞿老夫人眼睛一亮:“小大夫也來了,快,快進屋,外麵涼。”
“老夫人,新年吉祥。”程白汐對瞿老夫人說道。
瞿老夫人點點頭,親昵的拉著她:“快去準備上好的客房,這麽晚了趕來,累了吧。”
瞿老夫人是打心底對程白汐喜歡,所以這時候也是十分的心疼她連夜趕路過來。
程白汐道:“我還好,不是很累,不過瞿大人不是中毒了,我先去看看吧。”
她還記著瞿正清中毒之事,瞿老夫人似乎才想起來一般:“對哦,正清還中毒了,那我們趕快過去吧,就是怕你累著了。”
程白汐:……
忽然間覺得瞿大人有那麽一丟丟的可憐呢,自家老娘似乎將他給遺忘了。
程白汐有些汗顏,不過她提醒了之後,一行人朝瞿正清的院子走去,而穆淵他們則走在後麵,師爺王獻之也過來了,正在跟穆淵說起事情的經過。
瞿老夫人就拉著程白汐的手,直接走在前麵,很快就到了瞿正清的院子,房間裏麵還有兩個大夫,不過可以看出,他們二人都束手無策。
看到瞿老夫人過來,兩人紛紛起身,朝瞿老夫人道:“老夫人。”
“嗯,小大夫,你快幫正清看看吧,要是治不好也沒關係,你別有心裏負擔。”
瞿老夫人連忙對程白汐說道,程白汐沒想到,這時候了,瞿老夫人竟然還會為她著想。
瞿老夫人當然也想救自己的兒子,畢竟就這麽一個孩子,都還沒有成家,老瞿家的香火,可都在瞿正清身上了。
可她也知道這毒到底有多厲害,就連順天府兩個德高望重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她是真的不報太大的希望了。
程白汐收到瞿老夫人的好意,她點點頭道:“我會盡力而為。”
說罷,她就走到瞿正清的床前,開始給他把脈,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蔓延到血管裏麵了,
片刻後,她收回手道:“瞿大人的毒素已經攻心,我需要用銀針將他的毒素逼出來。”
“我兒還有救?”
瞿老夫人聽到程白汐的話,連忙問道,程白汐點頭道:“再晚兩天就沒得救了。”
毒素攻心,哪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不過瞿正清的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她的靈泉水能夠給他保住心脈,然後再將毒素從體內逼出來,就有救了。
瞿老夫人道:“那小大夫,你趕快為我兒施針吧。”
程白汐道:“屋裏人太多,我……”
“明白,明白,各位,天色已經晚了,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客房,各位就先歇下吧。”
瞿老夫人立刻去安排,穆淵走到程白汐很少,握著她的手,別人沒有發現,他可是看的很清楚。
程白汐剛才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棘手,他小聲在她耳邊道:“要是治不好,也不要太有心裏壓力,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聽到他的話,程白汐心中暖暖的,她站著道:“相公,我沒事,隻是瞿大人的毒一時半會也不能全部解完,他身體會承受不了,全部解完要三天時間,我隻是覺得我的醫術還是太差。”
她所學之術均來自靈泉空間裏麵的醫書,沒有被人指點過要怎麽醫治病患,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直覺和診斷後的結果來治療。
她沒有什麽捷徑可走,雖然有靈泉水相助,但一個人自學起來,還是太過單調了一些。
“娘子,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是的,在穆淵看來,程白汐就已經做的夠好了,她用不著這般自我否定。
程白汐道:“好啦,我沒事的,你去休息吧,估計今天晚上我都休息不了了。”
解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她也需要有耐心,而行差踏錯一步,就能夠要了瞿正清的命。
穆淵搖頭道:“我在這裏守著你,你去幫大人解毒吧。”
這時候,人已經讓管家帶去客房歇息,穆申雖然驚訝程白汐什麽時候有這麽高明的醫術了,但還是敵不過太困,想著反正都跟他沒關係,轉身就直接回到客房睡覺去了。
“那好吧,你要是困了,這邊也有軟榻,睡一覺也是可以的。”
程白汐知道,他是想要在這裏陪著自己,她也不想將他趕走。
說完,她轉身就拿起銀針,放在床邊,從藥箱裏拿出一瓶靈泉水來,正要將瞿正清扶起來喂水。
穆淵連忙過來道:“娘子,我來給他喂。”
說著,他就搶過程白汐手中的靈泉水,將瞿正清扶起來把水喂進去。
程白汐見狀,隻以為穆淵是想要給她分擔一些,故而,也沒有多想,轉身就準備銀針,用火烤一下,然後對穆淵道:“相公,你幫我把瞿大人的胸口的衣服扒開,我要給他施針。”
聽到程白汐的話,穆淵有一刻的怔愣,怎麽還要脫衣服,那豈不是讓娘子把他都看光光了?不,不行,他娘子怎麽能看別的男子呢。
穆淵心中就隻有這一個想法,愣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是沒動,而是將瞿正清的被子,又重新蓋了一下,等程白汐將銀針都準備好了之後,隻見床上的人還穿著完好,就連被子都比剛才蓋的更好一些。
“相公,你在幹什麽?我不是說叫你將瞿大人的上衣扒開,我得給他施針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嗎?”
她想不通穆淵這是什麽操作,也以為他沒有聽到剛才她說的話,故而重複的說了一遍。
然而,她話剛說完,就聽到穆淵說了一句令她哭笑不得的話。
穆淵道:“娘子,他是男子,你怎麽能看他不穿衣服呢?就這樣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