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怎麽又來了
程白汐看向那人，直接回答他的話，那人不服氣，這可是他們精心討論過才用的。
對程白汐道：“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那你說有什麽問題？”
程白汐沒有直接回答他說的話，而是走到書桌前坐下提筆開始寫字，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著她動作。
有白子沐在一旁盯著，他們也不敢對她說什麽過分的話，隻等著看她的笑話。
他們都不相信，連他們這麽多人都治不好的病，這一個小女娃娃就能夠治好，要是治不好，他們才能有底氣說話。
程白汐很快寫下一張藥方，裏麵多達二十幾種藥材，離得近的，看到她藥方的內容，當場提出質疑。
“你這藥方裏麵好幾種藥材的藥性相衝，你這是在救人？分明就是在害人。”
“給我看看，她亂寫些什麽？”
所有人都要看。程白汐也不阻攔，放下筆，就看著他們一個傳一個的看她的藥方。
幾乎所有看過藥方的人都在指責她，不懂就不要亂開藥，不要認為識得幾個藥材就能夠隨便開藥方，那樣會害死人的。
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程白汐才敲了敲桌子，所有人都沒再出聲，看向她：“都說完了嗎？”
眾人：……
感情他們在這裏激動的說了她半天，她確實一句話都沒聽進去，還這麽雲淡風輕的問他們說完了沒。
“你……”
“說完了的話，可否讓我說幾句。”
她一直沒有出聲阻止他們說話，也是因為他們的年紀始終比自己要大，都是資曆在前的前輩了，她應當給予他們尊重。
聽到她說話，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好，我們就聽你說，看你能說出個什麽來。”
這會兒，所有人倒是都真的安靜下來了，程白汐這才慢條斯理的娓娓道來。
“他的病原本並不嚴重，隻是受了劍傷所致，不過傷口處理不當惡化了，之後開始發熱，你們一開始隻當作普通的發熱處理，卻發現高熱一直不退，我說的可對？”
“這是三天前的症狀了。”
有人喃喃開口說來，而這幾日高熱已經退下去了，程白汐點點頭，讚同那人的話接著道：“你說的沒錯，欣慰你們用了我的藥，高熱是退下去了，可人卻昏迷不醒，你們也用了很多種方法，他都沒醒過來吧。”
“沒錯，但並不代表你就能治好。”
這些，隻要有一點醫術的大夫都能診斷的出來，並不能證明她的醫術有多高明。
程白汐也沒有一定要他們認同自己，而是再次道：“可你們有想過，到底是什麽原因，他一直昏睡不醒？而且，傷口還在惡化中，你們也沒有著手處理吧。”
準確的來說，不是沒有處理，而是他們處理了，但並不見成效，他們也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可是跟遺憾，他們並沒有查出來。
“我們確實沒有查出來，難不成你知道。”有人不服氣的出聲問道。
程白汐煞有介事的點頭道：“對，你們給他用藥過量，並且給他用了人參，他的病，用不著這些名貴的藥材。”
人參雖好，卻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用的，程白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欣慰持續高熱不退，所以你們用了不少寒性的藥材，並且藥量逐步增多，而我的藥材，藥性十分霸道，正常的藥量就可以將他治病，偏偏你們用了至少五倍的藥量，我可有說錯。”
她雖然沒有看到藥方，倒是說出來的就好像這藥方是她親手開的一樣。
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寫滿了震驚，他們不知道，單憑借號脈就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們是如何用藥的，這也太逆天了。
可她說的是事實，他們誰都無法反駁，至少對程白汐還質疑的聲音，這會一個個全都消失殆盡。
“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用了五倍的藥量，沒想到，他竟然沒醒過來，而且，通體發寒，我們也是窮途末路，是在沒辦法了。”
“也不是沒辦法，按照我這個藥方，不出三日，他就能醒過來，若是用我的藥材，正常用量便行了。”
她說完了之後，見他們眼中還有疑慮，程白汐十分有耐心的問道：“可還有神魔問題？”
“你這藥方，多種藥材藥性相衝，真要熬出來給他喝，這……”不會有事嗎？
那人最終還是沒能全部說出口，但卻說出了在場人若有的心聲，哪怕程白汐一號脈就知道他們之前是怎麽用藥的，卻並不代表她的真的就會治病。
程白汐知道他們心中有疑惑，將藥方拿過來，對他們道：“這裏麵確實有幾味藥材的藥性是相衝的，但是隻要量把握的好，便是治病的良方，治病救人，藥方並不是恒古不變的，有時候同一種病，病的程度不同，用藥便有所出入，不是嗎？”
程白汐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醍醐灌頂，他們都是一板一眼按照藥方來走，曆年來，也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倒是今日被程白汐這麽一說，他們顯然有些固步自封了。
“唉，如今看來，我們的醫術，確實有些固步自封了，否則，我們怎麽都沒想到這一點。”
“張大夫說的是，醫術一路，我們還需要多多學習才是。”
……
程白汐見他們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對白子沐道：“天色不早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麽事，差個人去叫我便是。”
白子沐道：“從這回去還有點遠，你沒馬車，我送你。”
程白汐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點頭答應了：“那就多謝白公子了。”
“程大夫無需客氣，你本就是來幫我的忙，我送你回去也是應該的。”白子沐溫潤一笑，對程白汐說來。
程白汐倒是沒有再多言，她上了馬車，直接鑽了進去，就在她今日跟著白子沐離開之後，沈靈的人就直接回去告訴沈靈可。
沈靈聽到程白汐跟白子沐出門，笑著道：“走，找穆淵去。”
穆淵在鏢局，正準備要回去，他還是想問清楚，娘子跟白子沐到底怎麽樣，結果就被人攔下來。
“你怎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