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倒打一耙
“大人，民婦絕無戲弄之意。”程白汐連忙說來。
張三道：“大人，您看，草民就說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存心想要報複我們兄弟二人。”
李四也隨著說道：“是啊大人，她簡直就是一個叼婦，我們兩個也是受她花言巧語，結果她竟然不要臉，不守婦道也就罷了，還擺了我們哥倆一道。”
這兩人是不遺餘力的在她身上潑髒水，程白汐也真是無語了，早知道今日就應該讓穆淵跟她一起來的，就沒這些麻煩事了。
不過程白汐知道，即便這次穆淵跟她來了沒事，下次他們一樣會尋得機會，還不如解決了，一勞永逸。
“大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一會證人便會到，如若不然，大人可以派人去蓋興村附近調查，一問便知。”
這兩人惡貫滿盈，常在蓋興村附近作案，這裏的女子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被人占了便宜，都是自己的錯，她們也隻能把委屈往肚子裏咽，若是說出來，就會像今天這樣。
被他們二人倒打一耙，反倒說是她們勾引人，反而汙了自己的清白，說不定還要浸豬籠。
平日裏看到張三李四也是繞著走，這就更加助長了二人囂張的氣焰，今天遇到程白汐，算是踢到鐵板了。
“大人，民婦可以證明穆家娘子說的話。”
程白汐話說完，就聽到府衙外麵有人說話， 程白汐一聽，就知道是王媽親自來了，正疑惑著，縣太爺就讓她進來。
“讓那婦人進堂前來。”
衙役把棍子拿開，王媽帶著兩名稍微年輕一點的婦人走了進來。
“民婦王氏，張氏，劉氏，見過大人。”
三人齊聲說來，縣太爺看向她們三人道：“你們是來作證的？”
“回大人的話，正是。”王媽開口說來，看了一眼前麵跪著的張三李四兩人。
“你們可認識前麵的人？”縣太爺盯著她們三人問話。
王媽道：“認識，張三李四在集市，經常騷擾良家婦女，穆家娘子是在西市賣菜的小娘子。”
“民婦隻認識張三李四，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民婦也是一樣，今日王媽跟我們二人說有人狀告張三李四，需要人作證，這才前來，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劉氏跟張氏也開口說來，縣太爺道：“這麽說來，你們二人也是受害者，曾被他們欺負？”
兩人原本眼中有些掙紮，但想到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清白都要站出來將他們上告，那她們兩個還有什麽好懼怕的。
聽得縣太爺的話，兩人異口同聲的道：“正是。”
“既然如此，為何之前不告狀？本官豈是不明辨是非之人。”知縣有些動怒，自覺自己的威信遭到挑釁。
兩人被他這話嚇的不敢開口，隻一個勁兒的磕頭道：“大人，民婦並非此意，還請大人明查。”
程白汐見狀，開口道：“大人，非是她們覺得您不是明辨是非之人，而是，不敢站出來。”
知縣看向程白汐，程白汐跪直身體，眼神清明，再次開口說道：“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就如今日這般，民婦狀告二人，卻被他們倒打一耙，她們若是不如民婦這般強硬，吃虧的終究是她們，倘使大人這麽聽信了二人所言，大人該當如何？”
“不守婦道，自然是要浸豬籠，以儆效尤，不過……”
“大人，這就是她們不敢告狀的原因，不論是不是她們的錯，被人欺負，始終是丟了清白。”
程白汐打斷縣太爺的話說來，劉氏跟張氏都很感激的看向程白汐的後背，她們確實做不到她這樣，否則，也不會任由張三李四這般囂張了。
縣太爺聽到她說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說的沒錯，剛才他也差點就信了，是穆程氏勾引二人。
啪！
“堂下張三李四，你們可知罪。”他不再那問題上糾結，轉頭看向張三李四問道。
兩人還想狡辯，程白汐率先開口：“你們兩個還想狡辯的話，大人去蓋興村的集市一問便知，你們兩人的行跡，我想無人不知。”
聽到她的話，兩人知道，今天他們兩個是真的踢到鐵板了，而他們兩人所做之事，確實是人盡皆知，哪怕他們做的十分隱蔽。
縣太爺瞪了插話的程白汐一眼，不過也知道她差點受害，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故而也沒有為難她。
隨即，朝張三李四道：“你們認是不認，不認的話，本官這便派人前去調查，若調查出來的結果屬實，你們二人將被判流判，現在認罪，隻被關押而已。”
兩人被嚇的一哆嗦，他們也隻能在窩裏橫，真要見了官，他們也是很慫，之前還想在程白汐的身上潑髒水，這會，隻想著怎麽才能不被判更重的刑了。
張三一個大男人，頓時哭了起來：“大人，草，草民認罪，草民認罪。”
流判，那跟判了死刑沒什麽區別，他不想死，雖然活著也沒有什麽用，可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流判可是生不如死。
見張三都認罪了，李四也連忙認罪，他也怕，畢竟他們做的事，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知道的人不少，對他們恨之入骨的人更多，這一點，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既是認罪，就在這罪狀上，簽字畫押。”
一旁的師爺把罪狀拿過來，分別給二人簽字畫押之後，呈到縣令的桌上。
縣令看了之後，看向下麵的兩人道：“既然你二人均已認罪，來人……”
啪！
“沒人重責三十大板，押入大牢。”
聽到縣令的話，兩人慌忙道：“不是，大人，我們都已經認罪，為何還要被打板子？”
“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啊……”
兩人都沒想到，認了罪之後，竟然還要挨打。
聽到他們提出來的質疑，知縣盯著他們道：“你們二人在質疑本官的命令？倘使一開始你們就認罪，本官還可以網開一麵，但你們不但不知悔改，還想把事情推到穆程氏身上，可惡至極，可恨至極，一人多加十大板。”
說著，又扔了十個白色的令牌下去，二人這回倒是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