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煙火東升
第1636章 煙火東升
晚上,邵敬東來到醫院。
「邵先生,您來了。」
護工跟他彙報了今天的情況,寧煙還是這樣,一切都很平常。
邵敬東點了點頭,之後護工就先離開了房間,留邵敬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內。
床上的寧煙,臉上消瘦了很多,臉上的傷痕,雖然已經好了,但是還有些疤痕的痕迹。
他拿過一旁床上的祛疤膏,給她塗了塗。
除此之外,邵敬東也沒有再做什麼。
他坐下來,拿著手機,似乎還在回復工作,到了時間之後,他就離開了。
好似來這裡,也沒有話要說,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護工還以為這位邵先生,不知道得在病房裡多麼的深情呼喚女孩子醒來呢。
等邵敬東離開之後,護工才回到房間,小聲的說:「寧小姐,有什麼想不開的呢?醫生說你身體都好了,腦子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醒可能是因為你不想醒來。其實吧,人這一輩子,就這麼短短的時間,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你有男人喜歡,還有個很好的朋友,還長的這麼漂亮,再難,能有多難?我啊,給很多人當過護工,我可見到很多更難的人,有的挺過來了,其實,真挺過來,回頭看,都沒什麼了。」
「寧小姐,你還年輕,想做的事情,應該很多吧?我要是你這麼年輕的時候,可想出去看看世界了。就是家裡窮,後來嫁人了,命也不好……」
護工倒是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
人家醫生說了,多跟病人說說話,讓她有求生的慾望,阿姨反正在這裡沒有什麼人聊天,現在跟寧煙說話,就當是聊天了。
……
邵敬東回到家,當然,只是他自己住的地方,不是邵家明園。
褪去了衣服,走進了浴室,一會出來,手機正在響著。
他看了看手機,是談書寧打來的。
電話一接聽,談書寧在那邊說:「敬東,忙完了嗎?回家了嗎?」
邵敬東應聲,「嗯。剛回來。」
「哦。明天,你有什麼打算?」
邵敬東疑惑的出聲,「嗯?」
好似不知道是有什麼打算一般。
談書寧沉默了幾秒,才說:「明天情人節。」
「啊……抱歉。明天有工作。這樣,我明晚接你,我們一起吃飯?」
談書寧的語氣立刻高興了起來,「好,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之後,邵敬東坐下來,想了想,給李言發了個信息。
「明天晚上,定個餐廳,安排一下,我跟書寧一起吃飯。」
那邊李言似乎也不休息,隨時能夠回複信息。
「是,邵總。」
情人節這天,即便是工作日,但是街上好像都有著一對對的情侶,在街上溜達,或者一起依偎。
就很奇怪,平日也沒有見到這麼多工作日出來遊盪的情侶呢。
邵敬東下車之後,還看到一對情侶站在街邊,就吻了起來,他漠然走過,走進了公司大樓。
李言彙報了今天的行程,之後表示,餐廳已經定好,且做了準備。
「還為您定了一份禮物。您是否要看一下?」
「不用,你決定就行。」
李言沉默,很快離開辦公室,邵敬東還沒開始工作,電話就來了。
凌晨曦給兒子打電話,不為別的,還是在關心他的感情。
當然,他們家也不是那種干涉孩子感情的人,但是這個兒子,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凌晨曦如今都不知道這個大兒子在做什麼。
尤其今天情人節,她還得提醒兒子。
「邵敬東,今天情人節。我勸你,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別耽誤了人家。」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你這基因是哪裡來的?這麼渣。」
「不行不行了,我一向你這麼渣,我就生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基因突變。」
「你說我們全家人,個個都對待感情認真,怎麼你就這樣?你要哪個,你倒是做個選擇啊。別讓我看不起你啊!」
邵敬東好一會兒,才說:「媽,你不跟我爸過情人節?」
「過,肯定得過。你說我什麼毛病,找氣受?掛了。」
凌晨曦掛了電話,邵敬東放下手機,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冷清工作。
晚上,邵敬東本來還有工作沒做完,還是李言來提醒,他們定的餐廳。
「邵總,您該去接談小姐了。」
邵敬東一楞,想起來,「好,我知道了。」
之後他開車去談書寧家,接人。
這個點開車出門,自然會堵車的,談書寧在家裡等了很久,心裡越發沉,給邵敬東打了電話,才耐性等了等。
一旁的談母很是不高興。
「寧寧,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都能遲到,真是越發敷衍了。」
「寧寧,我看你們就算了吧。現在誰不知道他在醫院裡還保護了個女人呢。他當初對你一點解釋都沒有,我們可以相信是他的朋友,他在照顧。但是他現在每天都去看那個女人,聽說不讓旁人知道,還保密,現在外面傳的越來越離譜了。寧寧,你這麼難受媽媽看了都心疼。何必呢?」
「就算他邵敬東再好,但是你也不是找不到好的。我和你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幸福的。如果你跟邵敬東一起,你開心嗎?」
談書寧臉色也不好看,她心裡其實也不舒服。
而且已經半年多了,那個在醫院裡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邵敬東對她這麼好,每天都去看她,可是這些談書寧都不知道,都沒有辦法了解。
邵敬東甚至都不解釋。
一天兩天的,談書寧不在意,但是已經半年了。
邵敬東只說是朋友,可是,有這樣對朋友的嗎?
現在身邊的朋友,圈子裡認識他們的人,都在各種猜測,當然也有不少人在看談書寧的笑話。
饒是如此,談書寧都還依舊堅持著,跟邵敬東像是沒有過醫院裡那個人一樣,他不解釋,她也不問。
而這場婚約,從一開始說的要訂婚,到現在一直推遲,似乎已經遙遙無期。
或者,不是遙遙無期,談書寧其實也在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