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不省心的兒子
秦家老宅，冷冷清清。
李秘書站在院中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傭人打包離去。
「李秘書。」管家阿姨站在一旁，目光擔憂，「老爺讓所有傭人都回家，誰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呢？夫人不在，小姐也不在，連少爺和少夫人都。。。」
管家阿姨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
「沒事的，只是讓他們回家休息半年，半年後，他們還會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就辛苦辛苦一些。」
李秘書安慰管家阿姨道。
「好好的一個家，老爺怎麼能說散就散呢！」管家阿姨心酸道。
李秘書看著最後一個傭人也已離去，抬眸看了一眼書房的位置，嗓音低沉，「老爺想清靜清靜，我們也說不得。」
「唉，老爺是真的想清靜嗎？我在秦家這麼多年，老爺是不是愛熱鬧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他是傳統的人，也想有天倫之樂，可是。。。」管家阿姨又哀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大家子人，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
李秘書站在那裡，靜默不言。
是啊，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呢？
書房。
秦老爺子坐在座椅上，臉色陰陰暗暗，眸色黯然，他似乎又老了許多，一張老臉上皺紋深濃，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書桌桌面。
他再等，等一個遲遲未來的電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秘書敲門進房，正欲開口，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秦老爺子目光微沉，幾秒后，他緩慢地接起了電話。
「謝天。」秦老爺子不冷不熱道。
電話里，謝天聞言，輕笑了一聲，「秦老，不會是一直再等我的電話吧！」
「當然，我孫子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總該要問問的！」秦老爺子沒有否認。
「哼！」謝天冷哼了一聲，「是不是你派人將孩子劫走的！」
秦老爺子笑了笑，「是你的人辦事不利，你可不能將這個過錯推卸給秦某人。」
「推卸？」謝天聲音陰沉，「秦正川，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給我耍手段。」
「耍什麼手段呢，無非就是一個死，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死對我來說，早晚的事情。」
謝天深皺了一下眉，「這麼說，你是打算以死謝罪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到了今天骨頭卻硬起來了！」
「我孫媳婦說，我壽命有限，早晚都要走，我總該挪一下位置，好讓晚輩上來不是！」秦老爺子淡淡道。
「這麼說，孩子是被你劫走了！」謝天大聲道。
秦老爺子眸色一沉，「你的人不是監視我了嗎？我有沒有動手，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你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亂朝別人發火呢！」
「。。。」
謝天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謝天，你未免太狠了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小琰的舅舅。。。」
「舅舅？」謝天打斷秦老爺子的話，低吼道：「他可沒拿我當舅舅！」
「有因必有果，他不拿你當舅舅，你最清楚是什麼原因！」秦老爺子冷聲道。
「什麼原因？我只知道那小子，從小就與我作對，當年訂婚禮上就將我謝家臉面砸得當然無存，如今，又將我女兒送進監獄，卻事先一句招呼都不打，好一句有因必有果，他做了這麼多因，我當然得讓他嘗嘗這個果！」
謝天怒吼道。
「。。。」
秦老爺子坐在那裡，他聽著謝天歇斯底里的怒吼聲，手指緊握了握，一張蒼老的臉上布著一抹幽冷。
「說，是不是你將孩子劫走的！」謝天沖秦老爺子吼道。
「你其實很清楚不是我，你只不過找不到人，疑心重罷了！」秦老爺子不冷不熱，有意無意提醒道：「這個世上也不止我們秦家與謝家有來往，何況，我有把柄在你手上，我會妄動嗎？」
謝天愣了一下，陰森道：「諒你也不敢！秦老，我不怕告訴你，你若是妄動，我不僅讓你身敗名裂，我也會秦照琰那小子跟著你離開這個世界！你可別忘了，當年他也在現場，雖然是個孩子，但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嗎？」秦老爺子不懼道，「那你覺得你可以動他，你就試試看吧！我秦正川自身難保，對他更是無能為力！」
謝天聞言，得意的笑了一聲，「哦，對了，忘記了，秦照琰那小子與你們秦家斷絕關係了，他可真是一個狠絕之人，連你和你兒子加起來，都不及你這個孫子狠戾，不過，沒關係，我謝天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什麼骨頭沒啃過，越是難啃，我越是喜歡。」
「他再怎麼斷絕，身上流的也是秦家的血，至於他的骨頭，我得給你提個醒，我怕你牙齒不好，會斷了牙。」
「這無須你擔心了，骨頭不一定要啃，也可以砸碎，不是嗎？」謝天冷聲反問。
「。。。」
秦老爺子臉色暗沉，握著聽懂的手掌，漸漸發白。
「如今這個局面，你說誰將是勝者？」謝天突然問道，「他恐怕到現在還以為是你搶了那個孩子呢！這樣一個連對手都沒有摸清的人，你說他可憐不可憐？」
「。。。」
秦老爺子沉默不言。
「這多虧了你上次將你孫媳婦綁架，否則，這個鍋很難讓你背負呢！」
「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秦老爺子聲音幽冷。
「合我心意？」謝天咬牙切齒道，「合我心意，你孫媳婦怎麼還活著！」
「那是我手下人辦事不。。。」
「究竟是不是辦事不利，你最清楚！不過，我不為難你了，畢竟，你已經老了，力不從心，我看這次我親自教訓教訓你孫兒好了。」謝天聲音陰森，「我們謝家的臉面，我女兒的仇不能不報，是不是！」
「謝天，你難道一點都不顧念你我兩家的親情嗎？」秦老爺子聲音暗啞道。
「什麼親情？嫁入你們秦家的只不過是我謝家沒有任何血緣的一個養女，本指望她能還恩，可她倒好，生了一個這麼不省心的兒子！」
謝天言語冷漠道。
「呵呵。。。」秦老爺子笑了一聲，「我倒是忘記了這一點！難怪，你的人會不顧及兩個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