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拿她當正常人
「。。。」
聽到她的聲音,秦照琰的理智慢慢清醒,他冷瞪著快要昏死的謝詩薇,鬆開了手。
秦照琰怒瞪著謝詩薇,咬牙切齒,「這是我最後一次饒你,下次再傷害我身邊的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話落,秦照琰一刻都不願多呆,轉過身,一雙陰鷙嗜血的眼眸在看到車內的女孩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深情與寵溺。
「咳咳。。。」
謝詩薇臉色發紫,眼睛因窒息太久流出了眼淚,她惶恐害怕地看著秦照琰。
他要殺了她。
他差點就要掐死她了。
「照琰。。。」
看不到人,葉沉魚開始慌亂,清澈的眼眸中閃著驚慌無助。
她害怕這種失去光明,被拋棄在黑暗的感覺。
「我在這。」
秦照琰疾步走過去,握住葉沉魚胡亂抓空的手,聲音溫柔。
她的焦慮,她的慌神無措,他都看在眼裡,倏然間,他的心又在隱隱作痛。
「照琰,我們回去,我們回去。」
她抓到了他的手,她的慌亂漸漸安穩平靜了,此時的秦照琰就像是在她困在黑暗的一絲薄弱的光明,她抓他,她的害怕就會消失。
「好,我們走。」
秦照琰擁著她坐進了車裡,並吩咐了司機開了車。
望著那一騎絕塵急駛而去的車子,謝詩薇的心漸漸冰冷,那個男人她義無反顧的愛了二十年,可,他始終回過頭看她一眼。
她以為只要家族支持,他早晚都得低頭娶她為妻,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壓根就控制不了秦照琰,他為了她可以為那個女人拋棄家族。
甚至,不惜與謝家作對為仇,而殺了她。
謝詩薇站在那裡,秦母焦心的看著她脖頸間的紅印,心中十分恐懼。
秦照琰真正發起火來,是真的敢殺了她們。
怔然,秦母覺得自己錯了,錯得好離譜,這些年,她一心一意為謝家,一心一意想讓謝詩薇做她的兒媳,卻將她與秦照琰的關係越鬧越僵。
她並不是對葉沉魚極其的厭惡,只是因為,葉沉魚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夢,她長久以來最大的心愿。
謝詩薇不能做她兒媳,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想起當年她老公秦立仁對她做的事情,以至於他去世之後,她的心空了幾年,才漸漸恢復。
她是真的錯了嗎?
可,謝詩薇不能成為她的兒媳,她真的不甘心,亦如當年不甘心秦立仁的死一樣,讓她焦心焦力。
崇山別墅。
秦照琰伸手抱起葉沉魚,朝別墅走去。
「照琰,我想自己走。」
葉沉魚急忙出聲,拒絕道。
她不能成為秦照琰的累贅,她失明了,更不能成為他的拖油瓶。
出院前,醫生已經說了,等到春節后,她就可以做手術恢復她的視力。
她已經沒有最初開始知道自己失明時那般害怕了,醫生告訴她,她的失明只是暫時的,不會長久,那麼,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軟弱,讓秦照琰為她擔心。
秦照琰猶豫了片刻,最終放下葉沉魚,聲音輕柔:「好,我陪著你。」
她說走,他就陪著,她說抱,他就抱著,現在她說要天天的星星,他都能立馬造個飛船,帶她上天。
「照琰,你不要擔心,我能行的。」葉沉魚微笑著說,一雙眼眸格外的清澈,完全看不出她才是失明最痛苦的那個人。
「。。。」
秦照琰薄唇緊抿,她掩飾的很好,讓人以為她並沒有害怕。
他在一側張開臂膀,護著往前慢慢行走的葉沉魚,一雙深邃的眼眸深了深:葉沉魚,我寧願你對我說,我害怕,也不想你對我你能行的,你知不知道,你成為我的累贅,是我的榮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沉魚吃力地走了好久,始終沒有走到別墅。
「葉沉魚。」
身側,那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她的手被人握起,隨即她整個人又被抱進了懷裡。
「葉沉魚,我們堆得雪人還沒融化,我們去摸一下。」
他沒有說看,直說去摸。
事實上,葉沉魚走錯了方位,她再走兩步就要撞向噴泉池,他不能提醒,只能隱藏。
「嗯?」葉沉魚想了想,「好吧,我們去摸一下。」
她深知,秦照琰那般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她,生怕說出話會傷害到她。
雪人,被管家先生保護的很好,一個多星期了,也只是消融了一小半。
「果然還沒融化呢。」
雪人前,葉沉魚伸著手,慢慢摸著,摸了一會,她驚喜笑道。
「涼不涼?」
秦照琰握向她的手,將它們握在自己的大掌中,他望著她興奮的小臉,那雙清澈的眼眸,乾淨純真,烏黑的瞳仁星星點點閃著琉璃似的光。
「不涼,這樣摸雪人比看雪人要好,這樣可以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葉沉魚笑眼彎彎,眼神卻不知飄在哪裡的說道。
「。。。」
秦照琰身子一僵,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小魚,你。。。」
她十指反握住秦照琰的琰,微微一笑,「哎呀,照琰,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怕我聽到敏感的辭彙會難過,可是我一點都不難過,我不想讓你把我當病人,醫生不是說了我只是暫時的,過段時間做了手術就會好起來,那麼這段時間我就應該好好享受這段看不見東西時光。」
「。。。」
秦照琰臉色冷僵,一雙深邃的眼眸里藏著複雜的神色。
他隱瞞了真相,葉沉魚的眼睛他採取保守的治療方法,等淤血自動消散,而所謂的手術,他只是讓醫生拖延時間的一個借口。
在葉沉魚身上,他不敢冒險,哪怕那個危險是0。1他都不願意,他要的是100的安全。
「所以,你能拿我當正常人嗎?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憐,你處處保護我,我才真正的難過呢。」
葉沉魚嘟了嘟嘴,聲音淡淡道。
她一心不想成為秦照琰的拖油瓶,可,秦照琰偏偏處處保護她,儼然已經拿她當作弱者,他的拖油瓶。
秦照琰心一疼,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牢牢抱緊她,「葉沉魚,我不同情你,也不可憐你,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保護你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聲音霸道,語氣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