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給我一個理由
路易皺起了眉頭,他沉默了許久,低聲問道,“你們是不是得罪了暗色篩子?所以他想要讓我們發生爭執?”
“我第一次知道這個暗色篩子,就是在他們玉佛丟失的時候。”林肖說著,手腕一抖一把利劍懸浮在他手心之上。
“相信我,隻要我想,我不需要走動一步,就能取下你們的腦袋。”林肖冷冷地說,“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吼!”
路易怒吼一聲,雙眼頓時變得血紅,單手一揮,手腕上血紅色的串珠斷裂,變成一顆一顆的珠子,旋轉在他周圍。
他身邊兩個穿著暗色西裝的男人,怒吼一身,兩眼通紅,像是餓狼一般,怒視著林肖。
“秦先生,我們沒有必要爭吵。給我一個晚上時間,我一定能夠給你一個解釋。”路易嚴蘇認真地說。
林肖眉頭微蹙,目光銳利,緊盯著他好一會才微微點頭。
“好,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理由。”林肖冷冷的說。
“不送。”路易說道。
林肖對羅雄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廈。
“這家夥,果然有點意思。”
走在異國他鄉的市中心大街,林肖心情依舊陰霾。
“暗色篩子也好,暗曼巴也好。都不是普通人,秦先生小心。”羅雄說道。
“對了,剛才在餐桌上,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勇氣開口說話。”林肖笑著說。
“我來都來了,總不能老是讓你頂著把?”他笑了笑,聳了聳肩。
兩人一路聊天,走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之中,開了兩個套房。
林肖在套房裏,站在陽台上抽著煙,望著繁華的都市,心中總是有些一股擔憂。
“思意,笑笑,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兒呢?”林肖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長夜漫漫,一直到了夜深,林肖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就在此時的浮光國,也變得安靜,繁華的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也逐漸減少。
在暗暗的夜空下,兩道穿著暗色夜行衣的人影出現在了林肖的陽台外。
這兩人懸空漂浮,帶著麵罩,渾身上下都穿著暗色緊身衣,隻有身後漂浮的暗色鬥篷,鑲嵌了一道金邊。
林肖盤腿坐在床上,心中暗道,“哪兒來的兩隻蒼蠅?真以為我沒發現?”
一聲輕微的聲響,兩個男子已經落在了陽台上。
這兩個暗衣人對視了一眼,指了指林肖的房間,隨即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靠近林肖房間地大門時,房間裏傳來了一陣戲謔的聲音。
“來我這裏也不打個招呼,不太好吧?”
兩個暗衣人頓時一驚,剛想要轉身離開,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咻!”
一柄利劍擋在他們麵前,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林肖從房間裏踱步而出,臉上帶著冷笑,嘴角銜著一根香煙。
“是自己把麵罩脫下來,還是等我收拾你們一頓,然後再脫?”林肖冷冷的問道。
兩個暗衣人一言不發,隻見他們單手一揮,一抹金光朝著林肖飛去。
這二人趁機躍下陽台,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林肖追上去之後,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戲法還挺有用。”林肖暗罵了一聲。
不過他也隻能獨自回到房間,繼續盤腿修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了床,叫醒了羅雄。二人在酒店吃過早餐後,立刻去了暗夜大廈。
“兩位先生,我們主人知道你們要來,讓我在這兒等你們。”
昨天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林肖二人,立刻迎了上來。
“主人?”林肖冷笑了一聲,“帶我去見路易。”
“請。”
司機做了個請的動作,立刻在前麵帶路。
依舊還是昨天的那個樓層。林肖剛一進門,就坐在了長桌前。
“秦先生,請問昨天睡的好嗎?”坐在林肖店裏麵的路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還行,就是被兩隻蒼蠅打擾了一下。”林肖伸了個懶腰,“不過,還真有人以為,兩隻蒼蠅就能是我的對手。”
“秦先生,我知道蒼蠅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還是把他們放走了,不是嗎?”路易笑了笑,喝了一口紅酒。
“如果你想,我現在就能拍死兩隻蒼蠅給你看看。”林肖冷冷的說。
“秦先生,不要這麽憤怒。”路易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我知道你不屑和蒼蠅作對,所以我就替你代勞了。”
林肖眉梢一挑,皺起了眉頭,問,“你什麽意思?”
路易沒有說話,指了指林肖身後的電梯。
“叮。”
電梯被打開,兩個男子被人五花大綁,給推了出來。
“秦先生,這兩位應該就是昨天去你房間打掃你休息的蒼蠅了。”路易說道。
“虎國人?”林肖皺起了眉頭,“你們暗曼巴,還有虎國成員?”
“不,這兩位不是我們暗曼巴的人。”路易說道,“這兩位是暗色篩子的人。”
林肖沒有接話,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這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身上。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林肖冷冷地問道。
兩個男子眼神倔強,側過頭,不看林肖一眼,一聲不吭。
“不說?”林肖冷笑一聲,緩緩俯下身,拍了拍他們的臉頰,“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們開口,信嗎?”
這兩個男人依舊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
“秦先生,看來這兩隻蒼蠅,並不相信你的話。”路易說道。
林肖嘴角微微上揚,眼角閃過一絲精光,“他們會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讓他們開口。”路易笑著說,“暗色篩子的人,可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你們這兒有銀針嗎?”林肖問道。
“銀針?自然有。”路易說道,“不知道,你要做什麽?”
“拿來就是。”林肖淡淡的說。
路易給了一旁的手下一個眼神,他立刻離開去拿了銀針。
拿了銀針的林肖,臉上的的笑容愈發冰冷。
一旁的路易饒有興趣的看著林肖,將這兩個男人的上衣脫下。
緊接著,就看到林肖十指翻飛,劃出陣陣殘影,完全看不到手的軌跡。
沒一會,這兩人的後背布滿銀針,隻是兩人卻像是沒有任何感受一般,依舊平靜。
“秦先生難道要給他們做針灸,幫他們疏通經絡?”路易打趣道。
林肖沒有說話,隻是神秘的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悠閑的倒了一杯紅酒。
過了一分鍾左右,兩個男人忽然皺起了眉頭,口中發出了悶聲。
又過了幾分鍾,這兩個男人臉色通紅,眉頭緊鎖,緊咬牙關,腮幫子繃的青筋暴起。
十分鍾,這兩人已經滿頭大汗,雙眼圓睜,額頭上的青筋跳動。
“秦先生,這是……”路易皺起了眉頭,愈發看不透林肖要做什麽了。
“疼痛會跟隨時間增加,留下的傷害是不可逆的。現在隻是五髒六腑,待會大腦神經要是受到傷害,這兩位隻能成為弱智。”
“我說,我說,你要問什麽,我說!”其中一個男人從喉嚨裏爆發出了一句大吼。
“給他們鬆綁。”林肖說道。
一旁的手下立刻給兩人鬆綁。可是這兩個人,卻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說,你們說什麽人。”林肖冷冷的說。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江家兩姐妹,是不是在你們哪兒?”林肖冷冷地問道。
話音剛落,對方就把電話掛斷了。
“好吧,我可以相信你們。”林肖聽出了那個暗桃三的聲音,正是那天跟他見麵的那個男人。
“你們走吧。”林肖拆下他們後背的銀針,淡淡的說。
兩個男子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大廈。
“現在,秦先生總該相信我了吧?”路易笑著說。
“不好意思,路易先生。”林肖對他道了個歉,“我實在沒想到,我的客戶居然會是我的敵人,而且我不認識他。”
“我帶來了暗色篩子秦層的資料,你可以看看,也許你是認識特們的。”
說話間,路易就將一遝資料放在了桌上。
林肖從資料裏抽出了一張照片,上麵寫著——“醜歐陽,本名:歐陽通天,一子,已死。”
這照片上,圓頂禮帽,儒雅斯文,帶著圓框眼鏡的男人,總給林肖一種麵熟的感覺。
“這不會是歐陽洋的父親吧?”林肖低聲嘀咕。
“秦先生,您好像……和醜歐陽有過節?”路易問道。
“嗯,不好意思,我是真的錯怪你了。”林肖說道,“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會補償。對了,這兩天你們大廈因為我沒有營業,我可以補償給你。”
路易搖了搖頭,走到林肖麵前,伸出手,“秦先生,能夠擁有你這樣的朋友,才是我這一次最大的收獲。我希望您有空來我們暗曼巴走一走。”
“朋友?好,你這朋友,我交了。”林肖微笑著說。
兩人閑聊了一會,路易便進入了正題。
“秦先生,想要對付暗色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你需要做好準備。”
“我知道他們有點本事,但是還不被我放在眼裏。”林肖說道。
“秦先生,你是神秘的東方的修煉者。而我們是西方的暗暗使者,來自暗暗聖廷。我不應該插手你們東方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不同!”
路易的語氣變的強硬,林肖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道,“你想說什麽?”
“暗色篩子,是一個偷竊了我們暗暗魔法的盜賊組織,我希望您能夠幫我消滅他們。”路易說道。
林肖眉梢一挑,語氣充滿玩味地說,“看來你們雙方,都想要把我林肖當槍使啊。”
“秦先生,隻要您能夠替我消滅他們,我會給你我們暗暗聖廷的最大榮譽。”路易說道。
林肖眉頭微蹙,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的心中暗道,“暗暗聖廷?現在煞都四大門就夠受了,再來一個西方暗暗聖廷……”
林肖搖了搖頭,說,“不行。”
“你反正都是要消滅他們的,為什麽不做一個順水人情?”路易問道。
“我自己搞定他們,跟我替你們搞定他們,不一樣。”
林肖說著,緩緩起身,喝光了杯中的紅酒,說,“多謝款待,我要走了。”
“秦先生,我希望你今天留下,跟我去暗暗聖廷走一趟。我想,你會答應的。”路易說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暗色篩子的地下室,你感覺我會在這裏耽誤時間嗎?”林肖問道,
“那,好吧。”路易深吸了一口氣,給了林肖一張卡片,“你下一次來浮光國,用這張卡片,能隨意進出暗夜大廈,也能隨時聯係我。”
林肖答應了一聲,帶著羅雄坐上了飛機,直奔上京。
在飛機上,林肖拿出剛才路易遞給他的卡片,放在手上摩挲著。
這卡片十分冰涼,極薄,放在手中,卻感覺沉甸甸的。
“秦先生,這個卡片……為什麽一個字也沒有?”羅雄好奇的問道。
林肖笑了笑,說,“你看好了。”
他微微渡了一絲真氣進卡片,霎時間,這暗色的卡片變的血紅,上麵顯示出了幾個大字——“暗夜大廈。”
“這,這太神奇了。”羅雄震驚地說。
“好好休息,待會到了上京,你轉機回去。上京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林肖說道。
“你跟著,也許會死。”林肖說道。
羅雄本來還想跟著一塊,聽完這話就立刻乖乖閉嘴了。
飛機到達上京,羅雄給了林肖,暗色篩子據點的地址,就轉機回了東城。
“上京,小醜遊樂場?”
林肖站在上京繁華的大街上,嘴角銜著一根香煙,嘴角微微上揚。
“師傅,小醜遊樂場。”
林肖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遊樂場。
暗色的夜空下,遊樂場門口巨大的拱門上,一個小醜的頭像,顯得陰森異常。
下了車,周圍隻有幾盞路燈在閃爍著。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林肖吐出口中的香煙,朝著遊樂場走去。
忽然,一道昏黃的燈光投射到他的腳邊。一個穿著勞保服,佝僂著背,臉色蒼白,目光陰鷙的老人出現在他麵前,
“小夥子,現在關門了,不讓進。”老人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讓開。”林肖淡淡的說,“你們老板讓我來的。”
“老板不在裏麵。”老人說著,陰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林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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