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她懷疑自己out了，否則怎麼可能連說明書都搞不懂，這個系統是整容的？

  系統彷彿聽到她的心聲，馬上回答：「並非純粹意義的整容，我們學霸整容系統不像你們地球上的技術那麼落後，我們可以通過阻隔基因變美，總之一切整容不開刀、不手術、無副作用、長久有效、不會反彈。」


  這話讓林奚夏熱血沸騰，前世她一度想整容，可她不敢動手術又沒錢，最終一項都沒做，可這個系統竟然能在不開刀不手術的情況下，不花一分錢變美，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

  林奚夏防備道：「不可能這麼輕易變美的，總有條件吧？」


  「我們學霸整容系統要求宿主全方面變美，內外兼修，且在我們這內在美可以轉換成外在美，也就是說你完成系統發布的學習或者其他方面的任務，就可以解鎖新的整容技術，同時，你學進去的知識會讓你的整體氣質大為提升。想當然，學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一直完不成系統布置的任務，不願意在學習上吃苦，便有可能遭到反噬。」


  「什麼反噬？」林奚夏蹙眉。


  「自然是變醜反噬了。」


  林奚夏吁了口氣，當下一哂，她都這樣了，還怕變醜？再說，學習而已，以前覺得學習是很難的一件事，直到出了社會才發現這世界上沒有比學習更簡單的了，後來她復讀過，想重新高考，卻因為林又晴的冷嘲熱諷，父母的不理解放棄了，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她一定會好好學習，而現在學習竟然可以變美。


  變美的好處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許多人一輩子得不到的事，容貌出眾者輕鬆就能得到，否則她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怎麼可能成為童星？只是，她得到過也失去過，前世幼時合作過的導演來找過她，看到她后卻不停搖頭，林又晴就利用這機會說服傅宛如帶她去試試，後來林又晴賣堅強孤女學霸人設，不僅成功進了娛樂圈，還因為一檔學習綜藝一炮而紅，可謂逆風翻盤。


  被她搶了機會的林奚夏怨過傅宛如，可傅宛如理所當然地認為，養女長得漂亮，出名機會大，培養誰不是培養呢？前世她一直渴望父母會回頭看她一眼，可那最終只是奢望，如今她早已過了會向父母乞討愛的年紀，得不到的東西不得也罷，這一次，她要心無旁騖地學習，變美變強！


  系統剛綁定好，便有人喊：「噓！菜雞來了！」


  數學老師走了進來，林奚夏的數學老師是個小老頭，小老頭很有實力，但有些神經兮兮的，他的名言就是：「教你們這些菜鳥，我真是寂寞啊！」


  偏偏小老頭姓蔡，名忌，一來二去，大家都喊他菜雞老師。


  蔡老師環視四周，笑眯眯道：「要摸底考了？」


  同學們一片哀嚎，看著大家痛不欲生的樣子，蔡老師滿足感max，心情頓時大好。


  「哎呀，職高也要摸底考，這年頭的日子不好過呦！！」


  孫格格笑：「老師，划個重點吧？這期我們考什麼模塊啊？」


  蔡忌似乎在思考，許久后才自顧自點頭：「我想了想，整本書都是重點，這麼多模塊，誰都不能放過！」


  「啊？？？」同學們繼續哀嚎，要哭了，很多人之所以選擇職高，就是因為職高不用天天考試，要是大家文化課成績好的話，誰來讀職高啊？

  蔡忌滿意了，講了一節課，課後留下一道題目，「這題目有會的嗎？」


  「太難了！看不懂！」


  「就是，這明明不是我們職高的題目！！比三校高考的難度都大。」


  「這什麼題目，根本沒看過？」


  同學們怨聲載道，林奚夏卻是一愣，前世，她在復讀班的內部講義上看過這道題目，只是時隔多年，很多方程式都忘了，做這道題簡直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下課鈴忽而響起，蔡老師挑眉，「好了，課後好好思考一下，下節課我繼續提問。」


  「叮咚，學霸系統上線，解出這道題，獲得48小時的光子嫩膚特效。」


  林奚夏蹙眉：「光子嫩膚？但我更想要防晒卡？」


  系統苦口婆心：「宿主啊，防晒卡僅有防晒功效，但是光子嫩膚就不一樣了，你晒黑了？不要緊啊，做個光子嫩膚就白回來了，而且光子嫩膚還有養膚幫助皮膚修復的效果，雖然只有48小時，但它對皮膚的幫助比防晒卡要好。」


  這麼好的事誰會拒絕？普通的光子嫩膚都有非常卓越的效果，就別提這種黑科技了，雖然時效只有48小時，過了就沒用了，可代價也不過是攻克一道難題而已，蔡老頭布置的這道題目雖然有些難，可對於復讀過的她來說，也不是難以實現的事，林奚夏勾了勾唇，掏出課本來查資料。


  職高的數學是真的很簡單，題目相當於初中的難度，哪怕林奚夏離開學校多年，看到那些題目卻依舊能解的出來，但老蔡布置的這題明顯超綱了，需要用三角函數及其誘導公式來做，在職高的課本里是很難找到答案了，林奚夏便翻出自己買的普高課本，找到公式后，又去歷年高考題里查看類似的題目，看別人是怎麼推導的，最後自己試著用公式，笨拙地進行解題。


  想當然，以她的水平解題還有些難度，晚自習時，班上有不少學生在傳紙條，只有她始終低著頭，一步步演算，得出錯誤答案，重頭再來。頭頂的電風扇吱呀轉著，林奚夏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卻顧不上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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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去時，林奚夏還在想著題目的事，到家門口時，她遠遠看到傅宛如心疼地在給林又晴擦曬后修復。


  「阿姨，我真的曬得好疼，黑了好幾度，你都不知道我們學校多變態，早上一去就開始軍訓，一直軍訓到晚自習時。」


  「哎呀，看你這皮膚曬的，不過你放心，擦了這修復霜會好的快一點。」


  「阿姨你對我真好。」林又晴嘴甜道。


  傅宛如笑得更真心實意了，「阿姨不對你好對誰好？只恨我們不是親生母女，不過，以咱們的緣分，這不是親母女卻比親母女還親。」


  「可不是么，我媽都沒您對我好。」


  倆人說說笑笑，林奚夏內心毫無波動地背著書包從屋后的樓梯上去了。


  晚上十一點時，林奚夏還沒攻克這道題，不免有些急，眼看著就要半夜了，再寫不出來，明天就沒有光子嫩膚特效，那怎麼行？

  忽而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秒，傅宛如的聲音傳來：


  「奚夏自小就容易黑，她曬了一天指不定有多黑呢，有她給你墊底，你就別難受了。」


  倆人打開門，林又晴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林奚夏，笑道：「奚夏，你今天軍訓皮膚肯定曬得受不了吧？你皮膚不好，晒傷了更難恢復了，這修復霜給你用吧？」


  林奚夏沒答，林又晴咬了咬唇，滿是委屈。


  傅宛如微微蹙眉，「奚夏，又晴跟你說話呢，人家好心好意給你送修復霜，你就這樣對人家的？」


  林奚夏面無表情地回頭，當下，林又晴吃驚地睜大眼，傅宛如也是一愣。


  白熾燈下，林奚夏的膚色竟然跟燈光有的一比，她皮膚一直很白，這一點傅宛如是知道的，可她長痘多年，臉上滿是痘痘，又有誰會關注到她皮膚的底色？可或許是因為有晒黑的林又晴做對比，眼前的林奚夏硬是襯托得細白如瓷。


  林奚夏挑眉，「你覺得以我的膚色，需要修復霜？」


  ？？？


  林又晴勉強扯了扯嘴角，笑得很不走心。


  林奚夏竟然沒晒黑？怎麼可能呢？今天有四十多度，雞蛋放在地面上都能曬熟了，她這種曬不黑的人都被曬脫了皮，可林奚夏竟然比之前更白了，這也太扯了點？


  「你擦什麼防晒了？哦對了，你是職高的，你們職高軍訓應該就是擺個樣子吧？肯定沒認真訓。」


  林奚夏竟然點頭：「我們職高的軍訓程度跟你做樣子的程度差不多。」


  林又晴的臉瞬間煞白，當即紅了眼，傅宛如拉著她安慰了幾句。


  林又晴餘光瞄到林奚夏的練習題，笑了笑：「奚夏，你的習題是我們普高的，這種題目對你們職高生來說太難了，你應該看不懂吧？」


  傅宛如聞言才蹙眉，「我以為你轉性了，開學第一天就躲起來看書，沒想到就是裝裝樣子，你就不能跟人家又晴學學？我不求你考年級前幾名，但求你安安分分別惹事總行了吧？」


  林又晴聞言，無聲嗤笑，眼裡的鄙夷簡直懶得藏，一個職高生想做普高的題目，林奚夏還真是不認命，但有些事不容她不認。


  傅宛如很快關了門。


  林奚夏沒忽略林又晴眼底的鄙視，前世林又晴踩在她的肩膀上往上爬，這一世她絕不會給林又晴一點機會，她倒要看看，到時候林又晴爬不上去，自身難保時，還會不會對傅宛如這般討好。


  次日一早，林奚夏剛走到門口，就見林又晴笑著從樓下上來。


  「奚夏，阿姨給我們的維生素。」


  林奚夏掃了眼她手中的白色瓶子，這個牌子的維生素她很熟悉，是傅宛如從朋友手裡買的，說是這種維生素好吸收，對皮膚好，傅宛如每次買來都會把維生素一分為二，她和林又晴各一半。


  林又晴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瓶子，「你要哪一瓶？」


  林奚夏隨手拿了一瓶。


  「奚夏，我看你皮膚一直冒痘痘，膚質不好，女孩子皮膚不好就會沒那麼好看，我同學都說你長得沒小時候好看，胖的跟豬似的……」她捂著嘴，一副說錯話的模樣，咬唇自責道：「奚夏，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林奚夏面無表情地把瓶子放進背包。


  林又晴這才笑起來：「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說話不經大腦，我知道你不會怪我。」


  「嗯，我不會跟沒腦子的人一般見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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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有人搶體育課搶美術課搶音樂課，就是沒見過有人搶軍訓課的。


  當菜雞老師拿著書把教官趕出教室時，同學們都要哭了。「不是吧？這都可以？」


  「我們是職高生！職高生好不好？要是天天學習考清華北大，那跟普高到底有什麼區別？」


  「難！真難！我寧願軍訓走正步！」


  「都靜靜！」蔡忌皺眉拍打著講台，「我把昨晚那道題給講了，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你們有誰解出來了？」


  同學們面面相覷，這種情況下，大家不約而同保持沉默就對了。


  你不會我不會，老師罵誰都不對。


  你搖頭我搖頭，沉默裝死別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