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必殺你!
就在王洪即將衝出去,脫離這大廈的時候。
「嗚嗷。」
大廈內部,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在這異常寂靜的大廈里,顯得格外突兀。
王洪眉頭猛地揚起,轉過身來,面目上全是獰笑:「小子,你還是出來了吧!我看你往哪兒躲!」
這大廈里一共就兩人,不是羅立發出來的還是誰!
一言落下,王洪直朝著聲源所在的方向狂衝過去。
「嗚嗷……」
此刻,那微弱的聲音又響起了一次。
如果說剛才王洪沒聽清的話,這次他聽得分明,清楚。這聲音根本不是人類的聲音,帶著些許稚嫩和嗷嗷待哺,反倒是像某種異獸的幼崽。
「嗯?」王洪驚疑頓住腳步,沒敢輕舉妄動。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這是什麼聲音,不對不是羅立那小子的。難道,是三頭碧晶獸的幼崽?」
一聯想到這裡,王洪的心怦然加速,激烈跳動起來,因為激動渾身的血液都湧上臉,導致他臉色潮紅一片,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異獸的幼崽!
論珍稀程度根本不比血晶差,甚至還要遠遠超過血晶。
很大一部分異獸都是變異過來,有的是後天變異,並沒有幼崽。甚至有的異獸會直接吃掉自己的幼崽,從而獲得進化突破的可能。
所以愈發顯得異獸幼崽彌足珍貴,要知道,異獸幼崽有一個巨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從小培養。
異獸智慧大開,就算以前還是普通動物的時候也會有感情,如果是異獸的話,內心的情感根本不遜色於正常人。
只要能夠抓到幼崽,再從小培養的話,日後它就是你唯一忠實的夥伴,甚至把你當做父母。
三頭碧晶獸的幼崽。只要能抓住好好培養,日後,就等於自己足足有一個領主級的異獸當打手,而且這個打手是完全忠心,根本不會為了分贓不均,或者其餘別的原因背叛你!
平白無故多出一個領主級的異獸當打手。
單單是想一想,王洪的心都難以平息,手指都在顫抖著。
他管不到有沒有危險了,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聲音根源處,奮力撕扯開覆蓋著的肉觸手,尋找著這隻小不點。
羅立在他的上方看的清晰,心裡也與王洪產生同樣的一個想法。
『那三頭碧晶獸是產卵后才進入虛弱期。難道,真的是三頭碧晶獸的幼崽?』羅立感覺無比的荒謬,這種天大的好事,竟然落在自己面前。
他瞬間打定主意。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王洪得到這隻幼崽。
不然的話,一旦幼崽成形,長大之後。就等於說王洪多出一個領主級異獸小弟,對自己威脅實在太大了。
想到這裡,羅立好像幽靈一樣潛伏過去。
王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掰開肉觸手,找了五六分鐘,直到把整個肉觸手都撕裂,整面牆的肉觸手都扒了下來,卻絲毫不見異獸幼崽的蹤影。
而異獸幼崽的聲音時而還在傳來,奶聲奶氣,嗷嗷待哺的。
王洪一時間有些心煩氣躁。
奇了怪了,到底在哪兒。
「這隻異獸幼崽難不成還會憑空消失不成?」王洪抓了抓頭髮,煩悶的不行,耳朵里明明聽到那隻寶貝在叫,可怎麼都發現不了它的蹤跡。
氣的王洪惱怒咆哮,大吼了兩聲,一拳狠砸在牆面上。蜘蛛網般的裂痕從王洪一拳打在的地方裂開,以輻射性擴散直到蔓延整面牆壁。
溝壑裂開下,不住掉落著石灰與水泥。
就在這個時候,王洪只感覺腳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蠕動。
他低頭一看,卻是發現一隻白色的小蛇,正纏繞著自己的右腳,吐露著蛇信,一圈一圈的朝著他右腿上攀爬。
「這是……」王洪先是一怔,遲疑的開口:「白妖……」
觀察著這條小白蛇,那看上去無比熟悉的身影,王洪腦海中猛地升騰出一個詞語,讓他倒抽一口涼氣,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被劇烈的情緒沖的昏了過去!
王洪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已經不能說是用狂喜來形容了。先是見到羅立這個血海深仇的仇人,怒髮衝冠,可是一路追殺羅立到這大廈,卻被羅立這個區區普通武者一直戲耍。
讓他滿腔怒火無從發泄,憋屈的無比。正準備走的時候,又聽到異獸幼崽的聲音,他再度狂喜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心中極其煩悶。
誰知道,突然間又蹦出這麼一個玩意兒。
幾經如此劇烈的大起大伏,情緒的波動讓王洪都有些難以承受,不禁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大腦中一片空白。
可就在他失神的剎那——
「嗖!」
在暗中虎視眈眈羅立,猛地急竄出來。
他敏銳的捕捉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也是他想要殺死王洪唯一的機會了!
不成功,便成仁!羅立不在給自己留後手,不再想著逃遁。
他眼中雙目爆閃的厲芒,視死如歸!全身的力量,夾雜著隱藏基因倍數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在剎那間湧入厲影戰刀中。
超乎極限的一刀。
速度之快,威勢兇猛,在刀鋒周圍甚至產生了一點點如若閃電般的雷鳴與電光,一閃即逝,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太快了,讓人產生的幻覺。
「啊!!」王洪猛地驚醒過來,感受著從右側襲來的這一刀,一股濃濃的死亡,讓他的靈魂都要出竅。
王洪不顧一切,如同惡狼朝著羅立胸膛拍出一掌,想要逼退羅立!
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他這一掌完全放棄所有的防禦,心裡狠辣無比,咬牙咆哮:
「你想殺我,那你也得死!!」
只是,他低估了羅立殺他的決心!
「死!!」
「噗!」
「砰!」
兩道劇烈的碰撞聲,帶著狂躁力量餘威,把周圍的肉觸手都震得裂開,四面八方的炸飛。
羅立被王洪一掌拍中胸膛,胸口即刻凹陷下去,肋骨足足斷裂五六根,猛地噴出鮮血,身體好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十七八米,狠狠砸碎了兩張紅木桌子,大腦一片空白嗡鳴,躺在地上幾乎失去了知覺,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