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在籠子前蹲了下來,與少女那帶著疑惑的目光對視。
“不用怕……你叫什麽名字?方逸輕聲地說道。
少女沉默著沒有說話。
方逸沒有繼續問,而是轉頭看向了癱在地上的老板娘。
老板娘也看出了方逸想做什麽,立即冷笑著說道:“我有鑰匙也不會給你的!
方逸搖了搖頭,輕輕一歎,隨後從旁邊找了一根鐵絲過來。
“你就憑一根鐵絲也想把那個鎖打開?嗬嗬,你要是能打開,我就……
“喀嚓!
老板娘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那個掛在籠子門口上鐵鎖已經被方逸打開了。
“我打開了,你要做什麽來著,是不是要把這個鎖吃下去?方逸笑著道。
一個鐵鎖而已,對他來說,連小菜一碟都算不上。
就算是那種帶有指紋的密碼鎖,方逸也有法子打開。
在老板娘驚訝的目光中,方逸把籠子門打開了。
“好了,出來吧。方逸對籠子裏的少女說道,並且自己也讓到了一邊去。
少女在籠子裏踟躕了一會兒,先是看了看籠子門,又看了看方逸,最後視線定格在那打開的籠子門上,緩緩地爬了出來。
那老板娘一直死死地盯著少女,眼裏的惡毒愈發的濃鬱。
但是,少女最終還是從籠子裏爬了出來。
來到籠子外的少女四肢並用,雙腿跪在地上,一時間如雕塑般怔住不動。
方逸也沒打擾她,隻是讓少女自己適應。
少女的頭發蓬鬆淩亂,有的炸成了一團,已經很久沒洗過了。
在少女的手臂和腿上,也有一些傷疤,很是觸目驚心。
最主要的是少女此刻的精神,似乎是有些失常,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仿徨無助。
方逸在旁一直靜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過去了有十分鍾。
少女這才跪著直起上身。
然後,她轉頭看向方逸,很是艱難地說道:“謝……謝……謝……
隻是兩個字而已,可她一直說不上來。
“不用謝。方逸看著這個少女,心裏一歎,少女的樣子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實在太年輕了。
像她這樣的同齡人,都在學校裏過著幸福無憂的生活。
而她呢,卻被關在那個籠子裏,還被蓋著黑布,看不到天空,暗無天日。
隻要想一想,就能夠感覺到這到底有多可怕。
方逸忍住了沒有問她名字,家住哪裏之類的,就算問了,少女現在恐怕也回答不上來。
“接下來,你跟著我走,我帶你離開,要絕對的相信我,明白嗎?方逸這樣說道。
少女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方逸也點了點頭。
然後方逸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個老板娘的身邊。
還是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方逸抓起這女人的衣領,像是小雞仔一樣的把她提了起來。
方逸向著院門口走去。
少女踟躕片刻,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瓢潑大雨沒有任何減弱的趨勢,仍然是在瘋狂的下著。
而方逸已經提著老板娘來到了先前吃飯的那個屋子裏。
一眾人全都趴在桌子上,就跟死去了一般。
“嘿嘿,他們都死了!老板娘發出如同厲鬼一般的笑聲。
“是嗎?
方逸嗬嗬一笑,然後拍了拍桌子。
砰砰砰!
原本就跟死了一般的眾人,在這時紛紛抬起身來。
老板娘看到這一幕,瞬間傻眼。
“怎麽會……這些人不是都吃了那些肉嗎?怎麽沒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老板娘的瞬間變得瘋狂起來。
“不過是演一場戲而已,你居然還當真了。方逸譏諷道。
老板娘滿臉的震驚之色。
演戲?
那豈不是說,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老板娘如是被五雷轟頂,怎麽也不敢相信。
“等等!少了一個人,那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家夥,他死了,他一定死了!老板娘好似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仿佛是弄死一個算一個。
方逸四下掃了一眼,確實是少了一個人。
林歌!
這貨不見了!
方逸一把將手裏的老板娘舉了起來。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麽。
“嘿嘿,他肯定是被那家夥給抓走了,想必現在已經在肢解他身體了。老板娘笑著說道。
“可我怎麽一點都不相信呢。
方逸提著老板娘離開了這個屋子。
少女還是跟著方逸,一起過去。
方逸在這個農家樂裏七繞八拐,最後來到了廚房前麵。
廚房門是關著的,方逸上去便是一腳將這廚房門踢開。
門一開,方逸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還好,這股刺鼻的味道不是血腥味,而是別的什麽。
方逸提著老板娘大步走了進去。
刷刷刷!
在一個灶台邊上,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在磨著菜刀。
男子的臉上滿是坑坑窪窪,就跟丘陵地區似的。
當門被踢開,男子就已經注意到了。
他已然轉過身來。
當他看到方逸手裏提著的老板娘之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可要說憤怒,卻是半點沒有看到。
“臭女人,你怎麽被抓住了?男子很不高興地說道。
老板娘沒有說話。
因為,在來的路上,方逸把她弄昏了,避免她說太多。
男子也反應了過來,他目光冰冷的看著方逸,說道:“把人放了!
方逸道:“你不是啞巴?
男子眉眼低垂,臉上是一副陰沉的表情:“當然不是!
方逸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不關心你到底是不是啞巴,把我的朋友放了,再把你們的秘密說出來,然後我可以送你們很快樂的去天堂。
男子沉聲道:“你未免想的太過輕鬆了……先前給你們吃的菜裏,我下了藥。
方逸道:“可我還站著。
“那隻能證明你有一點本事,但是你今天來了,就必定走不出去!
“是嗎?“當然了!為了等你來這裏,我們可是布置了很久,終於把你等來了,這麽好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就算是那個臭女人死了也無所謂,我在乎的是,該選擇哪種方法殺你
!
方逸沉吟片刻,道:“原來這都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你們不是這個農家樂的主人。
男子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當然不是!
方逸眼神變得寒冷,“那這裏的主人呢?男子臉上的陰森笑容更濃了,“在你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