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歌的臉色愈發變得冰寒,下一刻掩藏不住,徹底的怒了。
“反了他!竟然敢在老娘看著的場子裏鬧事,活的不耐煩了!”燕朝歌怒吼一聲,便是離開。
但是沒走幾步,她又突然停住,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視著方逸。
方逸微微一笑道:“慢走,不送。”
燕朝歌道:“有本事你別走!”
方逸道:“那就恕難從命了。”
燕朝歌氣得不輕,似乎想要折返回來再跟方逸理論一番。
但是那邊的事情似乎特別急,最後隻能咬著銀牙忍耐下來,接著進入到了人群裏,消失不見。
待得燕朝歌走後,方逸坐在那兒,倒也沒走。
說真的,對於燕朝歌的威脅,方逸真的是一點也不怕。
一個女人而已,就算手下再多,方逸也隻是當做笑話看待。
人多勢眾確實很有道理。
但在這裏,這個道理不管用。
方逸拿出手機撥通了林歌的電話,讓他詢問一下牧龍,那個外國男子到底在哪兒。
……
由手下帶路,燕朝歌跟著這個手下來到了一個包房前麵。
“人在裏麵?”燕朝歌滿麵寒霜的問道。
包房門的前麵守著兩個男子,其中一人立刻說道:“是的,都在裏麵。”
燕朝歌嗯了一聲,說道:“多去叫幾個人過來,把這裏都給我守住了,一個都不能放走。”
“是!”
隨後燕朝歌打開了門,大步走進了包房裏。
而在包房裏麵,燈光閃耀,有一個男子摟著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麥克風,正在那裏放聲大歌。
男子滿臉通紅,極是興奮地表情,可見荷爾蒙分泌的很快。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男子的一隻手鑽進了摟著的那個女人的衣服裏,不亦樂乎。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燕朝歌並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本來那女人就是陪酒的,也是所謂的包房公主。
但在另外一邊,一個女人扶著牆,衣衫淩亂,在那女人的後麵有一個男人正在做著齷齪之事。
女人禁不住的低聲哭泣,很是惶恐,臉上有好幾個紅掌印,顯然是被打了,也不敢反抗。
燕朝歌的心頭生出一股怒火。
而包房裏在玩的這些男子看到了燕朝歌之後,沒有驚訝之色,顯然是早就想到了燕朝歌會來。
但他們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有人可以出來跟她對著幹。
雖然燕朝歌是白虎幫的幫主女兒,黑道千金,可是,他們那邊也有一位黑道公子。
誰也不怕誰。
燕朝歌麵色冰冷,滿是寒霜,已然是到了怒火洶湧噴薄的邊緣。
“季如常在哪兒,叫他給我滾出來!”燕朝歌一聲大喝。
但是由於包房裏音樂聲太大,幾乎聽不到,因此也就沒有什麽威懾力。
於是燕朝歌便去將掛壁電視的插頭給拔了。
這裏立刻就寂靜了下來。
一個男子笑眯眯的走上前來,笑著道:“我們家少爺正在幹正事呢,歌姐,要是您有什麽事兒,不如直說,我們代為轉達。”
燕朝歌冷冷道:“你們都想進醫院?”那男子還是笑著道:“我們隻是來這裏玩玩,進醫院多不吉利啊。歌姐,事情還是不要鬧大吧,不就是幾個陪酒的公主嘛,何必放在心上呢。再說了,錢我們也會照付的啊
。”
“你們今天,一個也跑不了。”燕朝歌冷冷道。
誰都知道,她雖然為人張揚霸道,但是對於在酒吧裏這些工作的女人,她向來都是不吝嗇的,很大方,而且與她們的關係也很好。
因為某些原因,再加上燕朝歌是女人,曆來對女人都抱有一種平等對待的態度。
至於男人,她很少有過好臉色。
喀嚓。
包房裏的廁所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男子明顯與包房裏的一眾人不同,穿著什麽的就可以看得出來,都是名牌。
而且男子在出來的時候還用皮帶捆著褲子。
在男子打開廁所門的瞬間,那廁所裏就傳出了‘嗚嗚’的低聲嗚咽和哭泣。
“喲,燕朝歌,你來了啊。”男子看到了燕朝歌,一點也不擔心,反而笑眯眯的跟燕朝歌打招呼。
燕朝歌眸光冰冷,一聲厲喝,“季如常!”
季如常微微一笑,“你別這麽激動,我就是來享受一下,對了,你想不想享受幾次,雖然我剛才已經做過了,但還沒過上癮,不介意跟你多來幾次。”
“你找死!”
“怎麽能說是找死呢,我玩玩而已,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你!”
“嘿嘿……”
“啊!!”
廁所裏忽然傳來一個淒厲的女人叫聲,劃破了整個包房,尤為揪心。
燕朝歌麵色一變。
咚的一聲,廁所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外國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燕朝歌美眸瞪大,不敢置信。
如果隻是有季如常在裏麵的話,似乎還算是“正常”,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外國男子,那麽,廁所裏麵發生的事情就讓人不敢想了。
隻要一想,燕朝歌就覺得極是惡心。
終於,燕朝歌再也忍不住了,對身後跟進來的一群手下說道:“把他們抓起來,一個人也不準放走!”
季如常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至於那個外國男子,則是雙目透露著精光,麵帶微笑的看著燕朝歌,眼神裏滿是審視和貪婪的意味。
燕朝歌身後的一群人皆是衝了上去,而季如常的那些手下也迎了上來。
一時之間,這包房裏的眾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酒吧裏看場子的人不多,也就十來個人而已,畢竟很少有人敢在酒吧裏鬧事。
因此,一時半會想要結束,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朝歌注意到了那個外國男子的目光,她渾身極不自在。
外國男子是個白皮膚的美國人,黑發,藍眼,很是強壯,兩條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岩石般的冷峻雄壯,不怒自威。
而且,在這個外國男子的身上還有著一種冷厲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栗。
燕朝歌並不知道這個外國男子到底是什麽人,她也不知道季如常是怎麽跟這個外國男子搭上線的,但她本能的有一種不自在。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外國男子什麽也沒說,歪了歪頭,活動雙臂,舒展筋骨。下一刻,外國男子便向著燕朝歌走了過去,給燕朝歌帶去了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