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有些無言。
這個貴婦這麽一搞,把餐廳裏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而且,她的這個樣子就好像方逸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會對小女孩產生什麽不利。
不僅如此,方逸自認雖然長得不是多帥,可也沒長得那麽醜啊,怎麽偏偏這個貴婦就看他如此的不順眼呢。
“大姨,叔叔不是壞人。”小女孩開口說道,幫方逸解圍。
“他怎麽不是壞人了,你還小,不要被他給騙了,他就是個壞人,很壞很壞。”貴婦說道。
小女孩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
我雖然小,可也不傻啊。
但小女孩顯然卻也沒有力量反駁。
正如這個貴婦說的那樣,她還小,就算她覺得再如何的正確,在大人看來也是不正確的。
方逸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立時惹來貴婦的怒視。
“這位夫人,我們以前沒見過吧。”方逸道。
“哼!”
“應該是沒見過的,那我想,沒有見過,我們之間也不該有仇才對。”
“可我知道,你這人不行。”貴婦說道。
“是嗎?”
方逸淡淡地說道:“請問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呢?”
貴婦張了張嘴,似乎有點難以回答,但很快便是有些耍無賴的說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總之,你就不是什麽好人,喜喜,咱們走。”
貴婦抱著小女孩便是離開,絲毫不顧小女孩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管小女孩會不會開心。
這隻是一個插曲而已。
方逸收回了視線來,繼續吃東西。
坐在對麵的墨得經很是不爽的看著那邊,說道:“這女人簡直有病,明明是你幫著救了孩子,也沒招她惹她,她就說逸哥你是壞人,不講理嘛。”
方逸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好人?”
“呃……”墨得經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違心的說道:“你是好人,大大滴好人。”
“這話你信?”
“不信。”
“說實話。”
“好吧,說實話。”
墨得經的神色變得莫名認真,板著臉,極為嚴肅地說道:“我覺得逸哥你不是好人,卻也不算是壞人,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一半的那種。”
“這樣啊,看來我還沒壞到家。”
“卻也沒好到家。”墨得經添了一句。
方逸笑笑,的確是這樣。
“方先生。”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走了過來,正是餐廳的領班經理周芳。
“有事?”
“是這樣的,我們廚房最近做了一道新菜,想請您品嚐一下。”
“薑青瓷叫你來的?”
周芳心裏一驚,但還是實話實說,因為在來之前,薑青瓷就對她說過,不用藏著掖著。
“是的。”
“端過來吧。”
“您稍等。”
周芳立即去了廚房。
紫藤灣餐廳的廚房非常的幹淨整潔,裏麵的廚師有四個人,還有幾個則是打下手的。
此時,一個穿著廚師服的男子正在炒菜。
男子李琦年齡約有二十五六歲左右,模樣周正,而且動作極其的熟練,挑不出一點半點的毛病來。
不多時,一個小炒肉絲便出鍋了。
色香味俱全。
李琦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薑青瓷,微笑道:“薑總,嚐一下?”
薑青瓷道:“不了,有人會嚐,如果可以,你就算過關了。要是不行,那你就走人。”
李琦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薑青瓷就當是沒看到,這時,周芳走了過來。
“方先生答應了。”周芳道。
“嗯,端去給他嚐嚐。”
“是。”
周芳過去將那盤小炒肉絲端起,離開了廚房,薑青瓷也出去了。
在薑青瓷走後,李琦的眼中立時浮現出了一抹陰沉之色,很快又收了回去,免得被人看到。
周芳將那盤小炒肉絲端到了方逸的麵前,站到了一旁,薑青瓷在這時也走了過來。
墨得經一看薑青瓷來了,眼睛一亮,立時就站了起來跟薑青瓷打招呼。
薑青瓷興致缺缺的嗯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墨得經了,隻是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方逸。
這叫啥?
一眼情深?
墨得經暗暗地向方逸豎了下大拇指,然後安安靜靜的坐了回去。
方逸沒動筷子,而是抬頭迎視著薑青瓷。
“吃!”薑青瓷冷冷道。
方逸眉頭一挑,“憑什麽?”
薑青瓷道:“讓你吃你就吃,別那麽多廢話。”
方逸微微一笑,道:“你要這麽說,那我偏偏還就不吃了。”
就這女人這樣的脾氣,絕對不能慣著。
方逸向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吃軟不吃硬,雖然欠這女人一個人情,但方逸也不會隨便糟蹋自己,向她低頭。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薑小姐,他不吃的話,不如讓我來吃一下?”
就見一個年齡約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向著這邊走來。
在男子的身旁跟著幾個青年。
“趙景軒,沒你事,滾開點。”薑青瓷毫不客氣地說道。
趙景軒也不生氣,反而把視線落到方逸的身上,笑裏藏刀的說道:“小子,你不識趣啊。”
方逸眉頭一皺,“你是哪根蔥?”
趙景軒立刻就不笑了。
如果是薑青瓷這麽說,趙景軒還不至於生氣。
可方逸這麽說,他就不爽了,畢竟他是薑青瓷的舔狗,又不是方逸的舔狗。
還沒等趙景軒開口,他身後的一個青年便是生氣的說道的:“小子,嘴巴放幹淨點,這是軒少,認不出來嗎?”
方逸淡淡道:“我要是認得出來,還用問他是哪根蔥?”
那個青年立時就被這話給堵住了。
這話說的好像沒一點毛病啊。
“我是趙景軒。”這個時候趙景軒不得不開口了,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認識。”方逸很淡然地說道:“不過趙景龍我倒是認識。”
“嗬嗬,看來你也不是一目障葉啊。”趙景軒道。
“他出院了嗎?”方逸突然這樣問道。
趙景軒一愣,不知道方逸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就是有點關心他,四肢都被打斷了,很痛的。”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趙景軒神色驀然一沉。
趙景龍受重傷,四肢被打斷,這件事可沒幾個人知道,就算是在他們趙家,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但是,眼前這人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你是誰?”趙景軒沉聲道。“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