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淑萍是晚上才回來的,肩上背著一個大包,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東西,總之風淑萍有些費勁。
而在風淑萍把那一大包東西費勁的背到屋裏,打開燈,猛然驚了下。
“嚇死我了,小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開燈,怪嚇人的。”風淑萍說道。
方逸笑了笑,“我在想些事情……萍姐你背的是什麽,那麽一大包的。”
風淑萍忙道:“沒什麽。”
方逸道:“我想看看。”說著,方逸就起身走了過去,不容分說,從風淑萍身上把那一大包東西拿了下來,放在地上打開,裏麵是一件件折疊好的衣服,都不是什麽名牌,從衣服質感上看都看得
出來。
這些衣服很新,顯然是沒穿過的,就跟夜市路邊賣的那些地攤貨一樣。
“小逸,這有什麽好看的,別看了,我收起來給你做飯吧,對了,你吃了沒……”風淑萍說著就要把東西收起來。
方逸沒有阻攔,任由風淑萍把東西收起來。
“飯菜我做好了。”方逸道。
“那辛苦你了,剛回來,又要做飯菜。”風淑萍道。
一邊說著,風淑萍一邊收拾著東西,忽然間,她的玉臂被方逸抓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讓得風淑萍錯愕怔住,臉頰上漸有紅霞浮現,心跳加快。
“萍姐。”
“……嗯。”
“你信得過我嗎?”
風淑萍不由得啞然失笑,“當然信得過啊,這世界上,恐怕就隻有你能讓我信任了。”
“這樣麽。”
風淑萍故作鎮定,說道:“小逸,你到底怎麽了?從我一進屋就發現你不對勁了,這次去外地,該不會是遇到了對上眼的女孩,把你的魂給勾走了吧。”
方逸道:“很少有人能把我的魂給勾走,但是,萍姐你算一個,而且還是第一個。”
風淑萍這下再也沒法鎮定了,整個人愣愣的怔住。
好一會兒之後,風淑萍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子般,臉色慌亂。
“你亂說什麽啊,什麽第一個的,小逸,我警告你啊,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想多了?”
“對,你就是想多了,你還年輕,有很多的好姑娘呢,我算什麽,人老珠黃的,當你姐姐就好,要是你嫌棄我了,我自個兒會消失的,我……”
話沒說完,風淑萍卻是猛地又一怔。
因為,抓住風淑萍玉臂的那隻手,這時抓住了她的玉手。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
女人在這一刻身子僵硬,好似木頭般。
下一刻,女人再次慌亂,想要掙脫,可是怎麽都掙不開。
“小逸!”
“我不想鬆開,不管萍姐你如何掙紮都沒用。”
“你這是幹什麽!”
“你勾走了我的魂。”
“所以呢?”
“所以就是這樣了。”
“……”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風淑萍不知所措。
不過,在好一會兒之後,方逸鬆開了她的手。
這讓風淑萍的心裏鬆了口氣。
“吃飯。”
方逸這般說著,然後進了廚房,將還溫熱著的飯菜從廚房裏端出來。
這個時候的方逸,溫和閑適,沒有往日在戰場上的那種殘酷冷厲,有的隻是一個居家男人該有的樣子。
至於先前那些來收高利貸的,讓方逸略微翻湧起來的心潮在這個時候平靜了下去。
因為,
方逸相信風淑萍,
這就足夠了!
正如方逸還未成年的那個時候,風淑萍對他好,一直照顧著他,從來都沒有怨言。
所以,自己也無需有任何的怨言。
可能人會變,
但是,總有一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
一片高檔的別墅群小區裏。
一棟別墅樓。
沈雅舒一改往日那雷厲風行的模樣,很是破天荒的在客廳的沙發裏坐著,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就擱在茶幾上,光著腳,一副閑逸自在的樣子。
如果換作別的女人這樣,大概率是女宅。
可是沈雅舒卻不一樣了,此時的她看起來閑逸自在,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慵懶氣質,再配上她那完美無瑕的側臉,若是能捕捉下來,那將是最美的電影鏡頭。
而且,不僅如此,沈雅舒的手裏還拿著一包薯片,不時的夾起一片放到嘴裏,勾人心魄,簡直是不能移開眼睛。
小五爺很躁動。
並且還有一種衝過去扒光她衣服的衝動,然後狠狠發泄。
可那女人真的是太高傲了,仿佛一點也不在意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顯然是極有自信。
但小五爺思來想去,卻不知道這個冰山般的女人到底底氣何在。
是認為自己不敢嗎?
天底下可沒他小五爺不敢的事兒。
但是,偏偏就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讓小五爺沒有亂來。
王琳端著果盤走過。
小五爺伸腿攔住了她的去路,就跟調戲黃花閨女似的。
“她是不是瘋了?”
“有嗎?”
“明天就是招標了。”
“小姐心裏有數。”
王琳說完,徑直向著沈雅舒走了過去。
她鬆了口氣,果然跟小姐說的一樣,在小五爺的麵前,隻要硬氣一點,他就懶得找人麻煩。
“有數?”
小五爺坐不住了,大步走過去,然後一屁股在沈雅舒的身旁坐下。
“沈雅舒,明天就是招標了。”
“我心裏有數。”沈雅舒盯著電視。
“……”
小五爺提醒道:“我在你這兒投了一大筆錢,不是小數目。”
“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樣?”
“五爺在我這裏投下的那筆錢數目是你的十倍。”
“咋地,你想說我窮摳門沒錢啊?”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小五爺嘴角抽抽。
“詹氏集團,宋家,白家,李家,林家,甚至還有你們沈家,都參與到這裏麵來了,媽的,本來可以沒這麽多事兒的,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能拉仇恨呢。”
“除了我,還有個人,他比我更能拉仇恨。”
“對對對,就你那個貼身保鏢,能把一位巨富給搞死,現在還逍遙法外,果然夠流弊!”說著說著,小五爺湊上去,壓低聲音,“問你個事兒。”
“說!”
“你那貼身保鏢到底啥時候回來,能不能給個準信。”
“你很崇拜他?”
“崇拜?”小五爺臉色立變,呸了一口,“我賠,我茅不庸向來不崇拜誰,你那個保鏢有什麽值得我崇拜的?”
“解釋就是掩飾。”沈雅舒又道。
“呃……”小五爺忽的一指掛壁的液晶電視,“親嘴兒啦。”
“看來事實的確如此。”沈雅舒的語氣篤定。
小五爺不服,很不想承認,但就在這時,茶幾上的沈雅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沈雅舒接聽了電話,過了會兒,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如雪冰霜。
放下手機後,小五爺湊上去問道:“不會出什麽變故了吧?”
“小變故。”
“小變故?”
“那些我找到的合作人都叛變了,全部跑到詹氏集團去了。”
“哦,這就是小變故?”
“是的,小變故。”
“我%&¥……”
就在此時,沈雅舒站起身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樓上走去。
小五爺:“你上哪兒去?”
“睡覺。”
“你現在還有心情睡覺?”
“不然呢?”
“去處理那些背信棄義的家夥啊。”
“殺了他們?”
“好啊!”
“我一個女人去把他們殺光?”小五爺很想說你不去我去啊,但是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殺個把個的人可以,但是要一次性殺那麽多,就算是他們頂天會來,那也是不小的工程量了,而且還會讓
會裏損耗巨大。
最後小五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雅舒上樓去睡覺。
他忽然有種感覺,自己這次因為想撈一筆而投入進去的資金會血本無歸。
這麽一想,好肉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