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羅蒼海麵露難色。方逸自然知道羅蒼海在為難什麽,他淡淡地說:“既然羅老爺子不願意拿出來,我也不強求,我不過是好奇心而為……好了,時候不早了,羅老爺子,你回去吧,我要入寢
休息了。”
羅蒼海哦了一聲,起了身來,但是看到不遠處的兒媳婦曹淑柔,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豁然看向方逸。
“入寢,在這兒?”
方逸看著他,純純的問:“不在這兒,在哪兒?”
羅蒼海嘴角抽抽。
這是哪兒?
這是自己兒媳婦曹淑柔住的地方啊!
但是,方逸接下來說了一句更讓羅蒼海吐血的話。
“羅老爺子無需擔心,這裏我勉強還能住下,不會介意的。”
這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啊!
羅蒼海走了。
那件東西終究還是沒拿出來給方逸看。
隻是羅蒼海的心裏極不自在,那樣一對孤男寡女在屋裏,就不會發生點什麽事?
等等!
要說發生,應該早就發生了吧?
恐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生米早就煮成熟飯了。
雖然羅蒼海也不介意,畢竟自己的兒子死的早,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對曹淑柔這個兒媳婦關心嗬護,想著她能找一個好人家。
但是,那個年輕人好像就是天經地義一般……
“罷了罷了,反正我這個老頭子也阻攔不了,隻要淑柔不介意,那就任他去吧。”羅蒼海輕輕一歎,自語著。
客廳裏。
曹淑柔扭腰擺臀的走了過來,一雙美眸中蕩漾著盈盈水波。
“你想幹啥?”方逸警惕的看著她。
曹淑柔怔了下,說道:“你不是要就寢麽?”
方逸道:“我睡覺就睡覺,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曹淑柔:“我
……”
“難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曹淑柔。
曹淑柔的腦子一時半會兒還沒轉過彎來。
方逸就已然站起身來,“千萬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曹淑柔愕然住,方逸就已經向著樓上去了。
好一會兒曹淑柔才回過神來,倏然笑了起來,整個人更顯嬌媚動人,成熟風情攀上眉梢,一笑便是萬紫千紅。
“不就是看我受傷了麽,裝的那般大義凜然,直說不行麽。”曹淑柔哭笑不得。
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方逸做好了兩碗煎蛋麵,而曹淑柔有一個驚人的發現,自己麵前的這碗煎蛋麵比之以往,似乎要“漂亮”了一些。
這家夥改性了?
兩人吃著麵。
方逸稀溜溜的幾下就吃完了,雙手放在桌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吃麵的曹淑柔。
不大一會兒,曹淑柔被看的發毛,幹脆放下了筷子,扯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
迎著方逸那鄭重的視線,曹淑柔不由問道:“我臉上長東西了嗎?”
“沒!”
“那你是……”
“你不用死了。”
“什……什麽意思?”
“我不會殺你了。”
“就這樣?”“還能是哪樣?”方逸還是死一臉鄭重的看著她,“怎麽,難道你有抖M的傾向,不死不舒服?當然了,如果你真想死,爬到樓頂上去,然後自己跳下去,那樣一定會死,也
一定會死無全屍。”
曹淑柔果醬般的唇角抽了抽,一大早上的說死不死,真的好麽?
就在這時,一張紙條被方逸推到了曹淑柔的麵前。
“這是……”
“這是一個孤兒院的地址,從今往後,由你羅氏集團接濟那個孤兒院。”方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曹淑柔拿起紙條攤開,僅是一會兒,臉色陡然一變。
“這個孤兒院……”
“有問題?”
“有問題。”
“說!”
“這不是我羅氏集團能伸手過去的地方。”曹淑柔道。
“說清楚!”曹淑柔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這個孤兒院是在江南市最新發展片區的範圍內,那個金玉秀早就對其信心十足,並且已經揚言要拿下這
塊地。如果羅氏集團插手進去,那麽金玉秀勢必不會罷休,到時候就是我羅氏集團與金玉秀對著幹了。”
“還有?”
“還有就是,那個金玉秀跟巨富劉水席混在一起,就是上次來我這兒的那個人,他在江南市的影響極大,更別說還有其他人。”
“早先羅氏集團因為老爺子的緣故,一團糟,所以對這裏沒有打算,但是現在,你讓我接濟這個孤兒院,那就是跟他們開戰,會引起眾怒,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句話就行了!”方逸冷冷的打斷她。
曹淑柔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苦笑道:“我得跟老爺子商量一下。”
方逸道:“那就快一點,我趕時間。”
曹淑柔輕輕的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方逸回到了小旅館,時常會去孤兒院,力所能及的給那些孩子帶去一些東西。
至於石冰蘭那邊,也在調查陸青明。
大約是三天後,曹淑柔那邊給了方逸答案,羅氏集團會力所能及的接濟孤兒院,這是羅家給方逸的報酬。
不得不說,這個報酬對於方逸來說有點大了,因為羅氏集團接下來投入到孤兒院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都會是一筆大數目。
也就是說,方逸會因此欠下羅氏集團一個人情。
當然,這個人情欠下也就欠下了,方逸並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話,他就不會向曹淑柔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一輛五菱宏光的麵包車上,林邏開著車,方逸與石冰蘭坐在後排座上。
車窗打開,外麵的風吹來進來,方逸看著窗外的風景,自始至終都是沉默如冰。
石冰蘭不時的扭頭小心看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就這麽走了?不跟那些孩子打個招呼?”
沒有回答。
“你怕傷心?”石冰蘭又道。
話音一落,方逸豁然轉過頭來,把石冰蘭給嚇了一跳。
方逸看著石冰蘭,沉默了會兒,這才淡淡的說道:“傷心是什麽?這東西可以吃麽?”
石冰蘭:“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麽?”
“原來再堅硬的心,也會有柔軟的時候。”
他們這時候去的是機場,正式離開江南市。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石冰蘭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他鐵血無情的時候,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王,吊兒郎當的時候也是賤的可以。
但是,誰又能知道,他對待那些孤兒院的孩子,會盡最大努力的給他們買東西,甚至還找她借錢。
錢包都給掏空了。
“你幹什麽?”忽然,石冰蘭眉頭一皺。
因為,這廝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但迎著她帶著怒意的目光,方逸含情脈脈,“我的心現在很柔軟。”
石冰蘭愣了下,旋即便明白過來,喝道:“撒手!”
“不撒!”
“我生氣了!”“沒事,我不生氣就行了。”方逸將石冰蘭的玉手捧在胸口,還是那般的含情脈脈,並且……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