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很快就吃完了,畢竟都是些男孩,每天活動量大,十籠包子根本不成問題。
而就在梅淺淺呆著的時候,方逸喊了一聲老板過來結賬,並且把他們之前吃的也都一起付了。
吃完之後,方逸沒說什麽,便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大哥哥,等一下。”當方逸來到早餐店外,後麵傳來小多的聲音。
方逸回頭,眉頭驟然一挑,因為他看到小多一瘸一拐的向著自己走過來。
剛才坐著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現在小多走起來的時候,方逸這才發現,小多的右腿膝蓋處裝了假肢,走起路來還是金屬聲。
但小多卻一點也不在意方逸的眼神,小跑著的來到方逸麵前,笑著說道:“大哥哥,謝謝你。”
“你的腿是怎麽回事?”方逸直接問。
“哦,我生出來的時候就這樣,畸形兒,我是在垃圾桶旁邊被院長撿到的。”
“院長?”
“對啊,院長。”小多說到這裏,神色驟然一黯,“院長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不過,他兩年前因為生病走了,隻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孤兒院給我們。”
方逸在小多的麵前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小多的肩頭,笑道:“別灰心,這個世界有的不止是黑暗無光的色彩,也有絢爛奪目的光芒。”
小多露出疑惑之色,咦了一聲說道:“你怎麽跟院長說的一模一樣,以前院長也是這麽跟我們說的呢。”
方逸道:“他是個好院長。”
小多點點頭,滿是自豪道:“嗯嗯,他是個我一輩子的恩人。”
方逸伸手揉了揉小多的鍋蓋頭,忽的想到了什麽,問:“你有紙和筆嗎?”
小多搖了搖頭,說:“你跟我說就是了,我記性很好的。”
方逸報出一個手機號碼,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有什麽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在這裏呆上幾天。”
“好的。”
方逸笑了笑,轉身離開。
梅淺淺站在門口,怔怔的望著這一幕,不知該說些什麽。
而自始至終,方逸沒有揭穿她,也沒有說報警之類的問她要錢,但是梅淺淺的心裏卻沒有一絲僥幸,隻是感到莫名的有些沉重。
……
紅月大廈。
這可以說是江南市的一個標誌性建築物了,也是江南市的CBD之一。
而在紅月大廈的中層,這裏有一個集團,是羅氏集團,在江南市,羅氏集團是最大的集團之一。
隻不過在現今這個階段,羅氏集團正麵臨著內訌,以及外來的壓力,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隨時都會分崩離析。
所謂內訌,是羅氏集團的家主病危,而羅氏集團是羅家最大的財務來源,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要依仗這個集團。
因此,當家主病危,還沒有躺到棺材裏去,就有很多人已經不耐煩起來,開始行動,要為自己博得一片廣大前程,又或者是狠狠地在這個龐然大物上咬下一塊肉來。
就算是一根骨頭,那也不差了,更何況還有家主那個位置,更是讓人眼熱。
所以,羅家有很多人都是暗自交手,你打我一拳,我怎麽著也要吐一口唾沫在你臉上才肯罷休,又或者是暗暗弄點小九九,不讓你舒服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私下裏動手動腳而已,橫亙在他們麵前的還有一個難題,就是那個女人!
對,是那個三年前不知怎麽回事就嫁給了老家主的兒子。
就在兩年前,老家主的兒子卻出了車禍躺在了病床上,成為了植物人,一年前莫名其妙就死了,她也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寡婦,麵對著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家主站了出來,親自放言,誰敢再嚼舌根,那就是跟他過不去。
隻是,隨著老家主進了醫院,這話也就漸漸地沒了什麽威懾力。
於是乎,所有的目光都投遞到了那個寡婦的身上。
這個寡婦不僅長得漂亮,連能力也是一流,有很多人在她手裏栽過,整天笑的人心晃蕩,可整起人來,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最可恨的一點就是,該死的,那個寡婦實在是漂亮的過分,而且比一般女人還要動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尤其是那賽過肩的大臀,更是萬中無一,令得他們許多人都是又氣又恨。
但是,卻又沒辦法,就因為他拿著一紙任命書,暫任羅家家主,隻要老家主沒有完全的躺進棺材裏,她就是暫任的家主,這點無可更改。
很多人對此罵罵咧咧,無可奈何,隻得從背後放冷箭,猶如一隻隻狼的環伺在她的四周,隻要有機會,隨時都會撲過去咬上一口。
除了內訌之外,還有外憂。
那便是羅氏集團這麽大的一個集團,上了市,不僅是羅家內裏的人眼中的一塊肥肉,自然也是別人眼裏的一塊香餑餑。
羅家有內訌,如此大好的機會,他們又豈會放過?
因此,麵對這內憂外患的壓力,羅氏集團雖然是一個巨人,但是在他肩上扛著的東西太重了,已經把他的兩條腿都給壓彎下去了。
對此,曹淑柔也麵臨著不小的壓力。
身為江南市最為豔名昭著的寡婦,曹淑柔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身邊有多少狼在圍著她,有的人是為了羅氏集團,也有的人是看上了她的身子。
就曹淑柔得到的消息,甚至有好幾位大人物都對她有意,在背後幹著不為人知的事情,就是為了把她弄到床上去。
所以曹淑柔不敢有一點的鬆懈,幾乎整天都是待在辦公室裏,然後保持著集團的運作。
夜幕降臨。
又是一天快要過去。
曹淑柔想要歇息一會兒,但是內心裏有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不能睡過去。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這個男子穿著西裝,人很周正,他一手拿著文件,另一隻手裏則是端著一杯咖啡。
男子麵帶微笑的來到辦公桌前,將那杯咖啡放到桌上。
“柔姐,工作那麽久了,喝口咖啡提提神。”男子溫柔的說道。
“謝謝你,許默。”
“柔姐,你這是哪裏話,我現在身為你的下屬,理應關心你。”許默微笑著,頓了一頓,又道:“而且我身為一個男人,作為紳士,關心女士是我的職責,不是麽。”
曹淑柔嬌媚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然的笑容,“辛苦你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這些天也麻煩你了。”
許默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不悅,稍縱即逝,他笑著道:“好,那我就去忙了,柔姐你有什麽事就叫我。”
“嗯。”
曹淑柔仍然是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然後目送著許默離開辦公室,對於剛才許默眼中那閃過的一絲不悅,自己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得出來。
而且就在一年前許默這個有能力的年輕人到自己手下來工作,他的目的,在第一天的時候曹淑柔就已經知道了。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進來。”曹淑柔端起那杯溫熱咖啡,她以為是許默又回來了。
然而,抿了一口咖啡的她看到推門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她從沒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