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爾斯是把槍口真真切切對準了方逸額頭的。
是以在賈爾斯扣動扳機的時候,子彈就是想著方逸額頭去的,隻要一顆子彈,就算方逸是凶龍,也得死在他的這一槍之下。
沒有人能夠抵擋子彈的傷害,尤其是子彈還是對著致命部位去的,不論是誰都會死。
方逸也不例外。
然而,方逸會這麽安心的就等死麽?
當然不會!
那麽,方逸能躲開子彈麽?
不能說完全的能,隻能說有最大的把握。
在邊境的時候,方逸麵對槍林彈雨,有時候在幾十人的掃射下都能活下來,但有時候一顆子彈就能讓他受傷,好幾次也差點讓他命喪當場。
是以方逸不能說能完全的躲開,但是,他有最大的把握躲開,這就行了。
這一刻的方逸毫不吝嗇地使用了神遊步,在賈爾斯扣動扳機的一秒前,方逸瞬間就動了。
當飛刀還未脫手的時候,方逸的身子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向著一旁側閃而去,而那飛刀則是向著賈爾斯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子彈也來了。
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當那顆子彈擦過方逸肩膀的時候,方逸拋出去的飛刀也從賈爾斯的臉龐旁邊擦了過去。
砰砰砰!
一顆子彈根本不夠,賈爾斯在躲過飛刀之後,又是連續的向著方逸開槍。
不過,方逸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們兩人都是天級高手,就算賈爾斯有槍在手,方逸卻有神遊步傍身,賈爾斯失去了第一次的機會,接下來就再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幾乎沒要到五秒鍾,賈爾斯手裏的那把黑色手槍裏的彈匣就空了,子彈沒了。
這麽好的機會,方逸當然不會錯過,立時就朝著賈爾斯衝了過去,動若脫兔,快如閃電。
賈爾斯冷冷一笑,“死吧!”
他將黑色手槍隨意的扔在地上,也一把將沈雅舒推開,然後迎了上去。
“我要親手打敗你,然後再親手殺了你!”
賈爾斯的手中赫然多出一把匕首,不到片刻,他就與方逸戰鬥到了一起。
那把鋒利的匕首粹了非洲眼鏡蛇的蛇毒,隻要血肉裏沾到一點,整個人就會抽搐麻痹,喪失戰鬥力,意誌再堅強的人也撐不住。
賈爾斯死死地盯著方逸,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然交手在了一起。
“死死死死!你給我死!”賈爾斯手中的那把鋒利不斷變換著軌跡,然後向著方逸的身上而去,要在方逸的身上留下傷口。
切,挑,橫,抹,刺,割!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也是最讓人感覺到凶險。
賈爾斯的攻擊之勢可怕至極,不遠處從地上坐了起來的小五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吞了口唾沫,他試想了一下自己麵對這樣的賈爾斯,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沒有勝算。
小五爺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與賈爾斯戰鬥在一起的那個男子,他的心頭滋味有些複雜,突然感覺到無形之中有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
因為,早前小五爺跟王虎和王豹說,如果方逸不從,他們就用暴力致使方逸屈服。
可現在來看,所謂的暴力在他的麵前好像根本就算不得什麽,除非是高級天羅衛或是神羅衛來了才有用。
忽然間,小五爺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嘴角似乎揚起了一抹弧度,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遇到了這樣可怕的對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然而,小五爺沒看錯,他的確在笑。
小五爺嘴裏有些幹澀,原因無他,他覺得,與這人此刻一比,自己似乎是有點差的太遠了。
方逸與賈爾斯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已經很快到了尾聲。
麵對賈爾斯那把鋒利且粹了蛇毒的匕首,方逸神態平靜淡然,雖然那看著好似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方逸並沒有讓那把匕首的鋒利刃口切到自己的肌膚。
雖然方逸從小就被老頭子用各種藥物泡身子,進行藥浴,可是麵對鶴頂紅、砒霜這類的劇毒,他也是沒有把握的。
更何況那把匕首上是粹了蛇毒,方逸自然不會傻傻的讓賈爾斯傷到自己。
不過,在方逸的嘴角還是有一抹血跡滲了出來,這是被賈爾斯用蠻力傷到的。
方逸受了傷。
但,
賈爾斯卻更不好過。
他能傷到方逸,那麽方逸自然也能傷到他,都是天級高手,不可能隻能你傷到了我而我又傷不到你。
但相對於方逸 平靜,賈爾斯則是極其的瘋狂,他已經完全的沉浸到了戰鬥之中來,暴力嗜血,恨不得將方逸生生撕碎。
發起狂來的賈爾斯,猶如一頭狂怒的暴龍,但方逸施展著神遊步與之周旋。
“應該差不多了。”方逸忽然說道。
在剛才與賈爾斯交手的時候,方逸一直都沒說話,此時冷不丁的這麽一說話,落到發狂的賈爾斯耳朵裏,令他有那麽一點的走神。
但方逸並沒有趁他病要他命,隻是依然處於防守的狀態。
“是啊,差不多了,你死的時候到了!”賈爾斯獰笑著。
方逸陡然後退,幾步就與賈爾斯拉開距離,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古怪之色,“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對麽?”
賈爾斯也沒有急於追上去,他冷冷一笑,說道:“我現在的狀態之好,前所未有!”
“這樣啊……”方逸笑了起來,“有自信是好事。”“我當然有自信!這次我可以自信的將匕首刺進你的脖子裏,然後用你的鮮血來洗刷我上一次的恥辱!”賈爾斯不再停留,一步一步的向著方逸走去,“我賈爾斯想殺的人,
沒有誰可以活下來,你也不例外!”
“一步,兩步……”但方逸卻是注意著賈爾斯走過的步子。
在賈爾斯即將邁出第五步的時候,他驟然停下,因為他看到了方逸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讓賈爾斯猛然之間竟然產生了一股心悸。
“怎麽不走了?”方逸問道,他臉上的笑容帶著嘲弄與譏諷。
這一刻,賈爾斯感覺到莫大的侮辱,本來停下的他一下就邁出了第五步。而就在第五步一邁出去,賈爾斯驟覺渾身癱軟無力,他像是一個僵硬的大沙包,一下倒在了地上,無論他如何的用力掙紮,身體卻不聽使喚,好似這身體不是他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