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逸理也不理自己,老人再一次的怒了。
老人也走了過去,粗暴的攔住了方逸,沉聲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還是說你耳朵有問題,我讓你滾出去!”
方逸臉上不見任何憤怒之色,隻是冷若冰霜。
“我滾出去了,你能行?”方逸道。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老人臉色陰沉。
“不是我質疑,而是你的確沒這個能力。”方逸淡淡地說道。
而這話猶如刀鋒一般的傷人,直接讓老人陰沉的臉上勃然浮現出一股凶狠的怒色來,兩道眼神也變得凶厲。
老人冷冷的說道:“小子,你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後果嗎?”方逸神色淡然,道:“我不知道是什麽後果,但我知道的是,你的確沒這個能力。如果你有這個能力,我就不會站在這兒了,那些燒傷的病人此刻也不會還躺在手術台上,
而是已經被推送到病床上被護士細心照顧了。”
方逸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可你偏偏要站在高處低頭俯視我,那就很抱歉了,我雖然站在低處,但是照樣能讓你不爽。
而方逸的這番話直擊老人的要害,就是他也沒法反駁。
因為,的確如方逸說的那樣,如果他真有那個能力的話,這些燒傷的病人早就離開了手術台了,何以還會躺在這裏?
但老人在這家醫院裏地位崇高,而且資曆很老,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這樣硬懟,他的麵子上根本掛不住。
因此,老人就算知道是這樣,但他也不會承認。
老人一聲冷笑,說道:“年輕人,油嘴滑舌,總之,有我在這裏,你就休想動這些病人一根汗毛,出了事你可負責不了。”
方逸眉頭微微一皺。
不是他不想救那些人,然而這個老人一直攔著,給他阻撓,如果說先前方逸沒有什麽在意的,但是心中已經有怒火升騰起來了。
總有人自以為是,即使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卻還咬牙死撐,這種人方逸最是看不過眼。
“既然如此,那你們慢慢弄,我不陪你們玩了。”方逸也是有脾氣的人,既然是這樣,那他也不會再厚臉皮的待在這裏。
說罷,方逸轉身便要走。
老人見方逸要走,臉上的笑容則是得意起來。
因為他與周夫生是對頭,而方逸是周夫生找來的,方逸走了,自然就是自己打擊到了周夫生,他非常的高興,當然不會去阻攔。
可就在這時,卻有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年輕人,留步。”
這道聲音一起,老人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繼而看向說話的那人,“院長!”
說話的也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有書生氣,而且看得出來年輕時候肯定是個很吸引女孩子的人。
方逸腳步一頓,卻沒回頭。
那個老人繼續說道:“我叫許文城,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年輕人,你真的有能力治好他們?”
方逸頭也不回道:“能不能治好,不是我說了算,是你說了算。”
許文城一愣。
方逸這時候終於轉過頭來,視線落在那個老人身上,淡淡道:“如果有這個老東西攔著,就算是扁鵲華佗來了都不行。”
老東西?
老人當即大怒,立刻就要發飆。
“李主任!”許文城喝了一聲。
老人怒遏不已,“院長,這個小子口無遮攔,他年紀輕輕,能有什麽本事,還是把他趕出去吧,免得在這裏打亂了我們。”
“如果把這個老東西趕出去,還能救。”方逸接道。他就是故意的。
而這話一出,再一次的直擊老人,氣得他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院長許文城則是眉頭一垂,他打量似的盯著方逸,道:“你真有這個信心?”
方逸道:“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這個反問讓許文城沉默了。
片刻後,許文城看向了老人,而老人心中有不詳的預感。
“院長,你怎麽能聽這個毛頭小子的?我在醫院工作這麽多年了,再怎麽說也是非常權威的,我……”
“李主任。”許文城淡淡的打斷了他,“麻煩你,出去一下吧。”
老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然而,再看許文城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轉圜的餘地,他就知道,自己必須出去了,除非他不想再在醫院裏幹下去了。
但老人的心裏自然是有不滿,當他走到方逸麵前之時,咬牙道:“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最好別出什麽事,要是出了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方逸神色平靜,“快點滾出去吧,別把病人給吵到了。”
老人氣的冷哼一聲,甩手而去,這地方實在是沒法再待下去了。
老人走了,這裏果然就清淨了下來。
但方逸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看向了許文城,道:“許院長,現在應該可以讓我安心做手術了吧?”
許文城還是有一點猶豫。
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事關重大了。
要是出了一點差錯,那麽就算他是醫院的院長,恐怕也討不了好。
更何況這件事官方已經注意到了,也打來了電話,對此事極是關注,因此容不得許文城出差錯。
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終許文城還是點了點頭,道:“年輕人,看你的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方逸沒做任何的保證,隻是淡淡地說道:“全力以赴。”
……
服裝廠發生大火燒傷了員工的事情瞞不住,已經開始爆發了。
在當天發生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手機新聞就已經推送了出去,還有路人或者是監控攝像頭拍到的視頻在網絡上傳播起來。
這不是一件小事,在以前的年代還能壓的下來,但在如今網絡沸騰的年代,早已在論壇微博上蔓延發酵,如果不是詹氏集團很快采取了行動,熱搜會登頂上去。
不過,就算如此,熱搜也算是掛在了前十名。
詹氏集團。
章玉潔坐在死去的丈夫詹半天的位子上,門被敲響,正在處理事務的章玉潔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少婦,她是詹半天的秘書。
“夫人。”
“工廠損失估算出來沒有?”
“已經好了。”少婦秘書將一份文件放到章玉潔的麵前。
章玉潔卻不看那份文件,而是看了一眼少婦秘書,突然一聲冷笑,說道:“果然是長著一張狐狸臉蛋,難怪能把我丈夫的魂給勾走。”
“不過,現在他走了,你也就沒這機會了。”少婦秘書低下頭,保持沉默,她知道章玉潔這是身為女人在嫉妒,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