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方逸開著車。
沈雅舒攏了一下耳邊的秀發。
她絕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絲蒼白之色,像是有點痛苦,不過方逸沒有直接問她,因為方逸知道,就算他問了,沈雅舒不想說就絕不會說。
這個女人除了跟冰山一樣,脾氣還強的很,所以方逸也就沒有自找無趣了。
但是走了不久,沈雅舒卻是主動開口問道:“王琳的傷嚴重嗎?”
“氣血不穩,回去後我給她紮上幾針,再煎上一副藥調理下就行了。”方逸道。
“不用去醫院?”
“有我在,用得著去醫院?”
“你除了會殺人,會醫病救人,還會什麽?”
“這個嘛……”方逸嗬嗬一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什麽都會。”
沈雅舒輕輕的歎了口氣,知道他的厚臉皮病又開始發作了。
於是沈雅舒立刻轉移話題。
“怎麽才能讓詹氏集團完蛋?”沈雅舒問了方逸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而方逸的回答相當的灑脫:“不知道。”
沈雅舒微有皺眉,“不知道?”
方逸嗬嗬一笑道:“殺人這種事對我來說很在行,可要是做生意什麽的,我就是一知半解,專業的就交給專業的來做,不是麽?”
“你不是說你什麽都會嗎?”
“那也得分專業和不專業。”
“那我不妨告訴你,我的龍圖公司現在總資產不超過一個億,而那詹氏集團的總資產最少預估有多少,你知道嗎?至少是五十個億!”
“用不到一個億的資金去跟最少五十個億的資金對打,你覺得有勝算嗎?”
“四舍五入一下下。”
“……”
沈雅舒張了張嘴,很想對著他大喊,四舍五入那能一樣嗎?
就算是四舍五入,那更沒有勝算了好不好!
沉默許久,沈雅舒緩緩地開口說道:“看來,隻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方逸道:“我在精神上絕對支持你。”
沈雅舒忍不住側頭斜了他一眼,“如果你用錢支持我的話,說不定會更好一點。”
方逸哦了一聲,道:“行,那給我點時間,我看能不能借個十億八億回來。”
沈雅舒沒有再說什麽,隻當他在開玩笑。
十億八億,能是那麽好借的?
能借個幾千萬,都算他厲害了。
一路開回到了沈雅舒的家裏。
王琳不知何時已經昏睡了過去,方逸雙手抄起她的腿彎和香背,將她公主抱那般的抱了起來,然後向著別墅裏走了去。
把王琳放到了她的床上,方逸立即就給王琳進行紮針,並且揉了揉她身上的幾處部位,讓她氣血活散。
現在夜已深了,藥店已經關門,所以方逸打算明天白天的時候去藥店買藥,再回來煎藥,本來王琳受的傷便沒什麽大礙。
坐在床邊,方逸看著已經熟睡了的王琳,心頭滋味有些複雜。
大約十分鍾後,方逸離開了王琳的房間,來到客廳裏,王姨迎了上來,交給了方逸一把車鑰匙。
“小方呐,這是小姐讓我交給你的。”
“那她……”
“小姐說她有些累了,所以就先去休息了。”
方逸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卻也拿過了那把車鑰匙,既然沈雅舒都這麽說了,他也沒必要客氣。
隻是,不知道的是,沈雅舒那女人身上到底哪兒受傷了,居然強到了不讓自己看到她的地步,就怕自己對她笑話嗎?
方逸收起車鑰匙,離開了別墅,來到了地下車庫。
沈雅舒的地下車庫裏隻有零星的幾輛車,其中包括一輛豪華型的蘭博基尼,至少兩三千萬的跑車,但是幾乎已經落滿了灰塵,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
其他的幾輛車就是有些普通了,但最少也是二十多萬的車,可看樣子大多數還是跟那輛蘭博基尼一樣,大多都吃了灰塵。
方逸把車鑰匙摸了出來,試著按了一下,很快就有了響聲。
“不會吧……”方逸哭笑不得。
這車鑰匙居然就是那輛蘭博基尼的。
這個沈雅舒,她到底在想什麽?
幾分鍾後,方逸開著這輛蘭博基尼離開了別墅。
而在別墅樓頂的陽台上,沈雅舒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身材曲線高挑妖嬈,在夜幕中的她絕美無暇,她一直注視著那輛蘭博基尼消失在視野中才收回了視線。
王姨走了過來,柔聲道:“小姐,醫藥箱找到了。”
沈雅舒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個……”
“你想說什麽?”
“小姐,您腿上的傷口都流血了,小方不是懂這個嘛,您怎麽……”
“我不是三歲小女孩,用不著事事依靠男人。”沈雅舒冷冰冰的說道,然後離開了別墅樓頂。
王姨無奈的苦笑一下,跟了過去。
……
方逸開著蘭博基尼行駛在馬路上,此時大概是晚上十點鍾左右了,但幾乎才是夜生活的開始,所以馬路上車輛還很多。
有很多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畢竟是蘭博基尼,而且還是經典款的,無論是車身造型還是內飾,都是最頂尖的。
但在方逸的眼裏,還是跟普通車子一樣,就是個代步的。
如果真要追求速度的話,方逸自己都能改造一輛車子出來,比蘭博基尼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當然,在質量上是比不過的,畢竟跑車就是跑車。
方逸開車來到了醫院,川島美子就是被林歌讓人送到了這家醫院,他想來看看川島美子怎麽樣了。
來到醫院內部,方逸直接向著病房走了過去,那兒有一個臉帶刀疤的中年男子守著,看到方逸走過來,立即就站了起來,立即抬手行了一禮。
“辛苦了。”方逸遞了根香煙過去。
中年男子接過香煙,笑道:“不辛苦。”
方逸道:“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中年男子告訴方逸,那次去對付黑龍幫的時候,林歌聚集來的那些殺手中,他也是其中一人。
方逸瞬間了然。
那次林歌帶去的人雖說都是殺手,可幾乎都是‘老弱病殘’,在殺手生涯中掛了彩,難怪看著這人有些眼熟。
“方先生。”
“嗯。”
“謝謝!”
“嗯?”
“我們那些人都是受了傷的,老的老,受傷的受傷,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接不到活兒了,但你給了我們機會,還給了我們報酬,所以……”
“謝謝!”
“不用謝,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方逸道。
中年男子的眼中湧出一抹激動之色。方逸推開了病房門,大步走進了病房裏,但是剛一進去,卻是忽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