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媽……”方逸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她媽是誰。”
這話聽著有點像罵人。
沈雅舒目光很是不善的看著方逸。
周圍員工看到沈雅舒,不敢再看熱鬧,飛快的轉過頭去工作。
“她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沈雅舒挑了下眉。
“她……”
“我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小馨馨昂著頭,似是想要辯解,忽然間寶石般的眼睛裏流露出異樣身材:“阿姨,你真漂亮,跟我媽一樣漂亮。”
阿姨?
這絕對是故意的。
“我不是阿姨。”沈雅舒冷冷道。
“可爸爸說來帶我找阿姨啊,而且你們還認識……”小蘿莉忽然想到什麽,一拍小手,道:“我知道了!”
方逸、沈雅舒,他們兩人齊齊的看著隻有他們腰身高的小蘿莉。
小蘿莉盯著沈雅舒,一字一句認真道:“你是小三!”
“……”方逸。
“……”沈雅舒。
……
天氣。
晴。
溫度。
零下。
辦公室。
沈雅舒手握一支鋼筆,不斷在她蔥白的指尖上繞來繞去,猶若凶器。
“我是清白的。”
“嗯。”
“我的心裏隻有你。”
“騙鬼呢?”
“我真不是她爸。”
“你是我爸……哎喲,好笨呐,我亞瑟玩的這麽6,一群坑逼。”
“……”
自從進入到辦公室,氣氛就這樣了,方逸很想給沈雅舒解釋一番,並且不想透露自己與林紫竹有婚約。
可惜,一邊兒玩遊戲的小蘿莉並不打算站在方逸這邊,而是站在她小姨那邊,不斷地給方逸添堵。
沈雅舒雖未再說,但那眼神已經在說:編,你接著編!
方逸編不下去了。
“好吧,實話告訴你,她是我撿的,我想把她當做我們倆的結晶。”
這次小蘿莉沒有再添堵了,因為,她正在推高地,沒空!
沈雅舒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知道信沒信,忽然說道:“詹半天要發飆了。”
“發飆?”
“是的,他兒子死了。”沈雅舒盯著方逸,那眼神在說:是你幹的吧,一定是你幹的吧。
“是我幹的。”方逸沒有隱瞞她。
而沈雅舒縱然早有猜測,但如秋水剪影的眸子裏還是閃過一抹驚詫。
“這下……那詹半天是真的要翻天了啊。”沈雅舒道。
方逸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如果真怕了詹半天,那他就不會把詹佑爵給弄死了。
簡單點說,方逸弄死了詹半天的兩個兒子,可以說是斷了詹半天的香火,斷了其後代。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你出去躲一躲,剩下的交給我。”沈雅舒道。
方逸一怔。
“你頂得住?”
“他的目標是你,但也是因我而起,我不可能在旁白白受益,卻什麽也不做……”沈雅舒寧定的看著方逸,頓了頓,朱唇輕啟,又道:“我沈雅舒還沒自私到那個地步。”
“那……我真的出去躲一躲?”
“好。”
看不出沈雅舒的眼神裏有半分的虛假情義,有的隻是真摯。
忽然間,這個女人在方逸心裏的地位,又再度拔高了一截兒。
說躲就躲,方逸帶著玩手機的小蘿莉離開星南大廈。
然而,來到地下車庫之後,牽著小蘿莉的方逸看到了在保時捷車邊站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身著一襲白色西裝,身材高挑而富有成熟氣質,是非常熟媚的那一種。
再準確點形容,就是秋天的蘋果成熟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雖然那女人隻是孤身一人,但方逸知道,她並不隻是孤身一個人。
“這位姐姐,還請你挪動下嬌軀。”方逸牽著小蘿莉來到了車前,道。
“嗬嗬。”她笑了一笑,道:“就算我挪開了,給你上了車,你也並不一定能離開這,不是麽。”
方逸眉頭一挑,旋即輕輕一歎,道:“看來賈董這麽快就想毀屍滅跡了啊。”
“你……猜的還真準。”女人有些驚訝於方逸的頭腦。
“過獎。”
女人微微收斂起了幾分輕視,道:“我叫楊環玉,是有道身邊的人,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他的秘書,與他的關係有些親密莫測。”
方逸嗬嗬一笑,道:“難道姐姐就不想成為他的妻子?”
楊環玉美眸冷若深邃:“話不能亂說,管好你的嘴。”
說著,楊環玉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方逸。
“裏麵是一張卡,有一筆資金,還有一些偽造的身份,拿好,限你今晚十二點之前立刻離開蓉城,否則……”
“你是在我威脅我?”方逸冷冷的打斷她。
“嗬嗬,算不上威脅,至多就是一點警告。”楊環玉笑著道。
“嗯,那我就當是威脅了。”方逸看著她,道:“讓開。”
“這個信封……”楊環玉還想把信封給方逸。
“我說,讓開!”方逸加重語氣。
楊環玉看到了方逸的眼中有一抹寒冷,猶若電芒。
最終,她還是讓開了。
方逸帶著小馨馨坐到了車上。
“這個信封,你真不打算帶著?”楊環玉再度道。
方逸看也沒看那個信封一眼,而是看著楊環玉那張精致,略帶著一點點的魚尾紋的臉龐,道:“這件事,賈董知道嗎?”
“他,不知道。”
“明白了。”
方逸驅車,離開了地下車庫。
就在方逸驅車離開的地下車庫之後,立時有一名青年來到楊環玉的身邊,微微蹙眉道:“姑姑,真的就這樣放他走了嗎?把他交給詹半天,那可什麽事都解決了。”
“結果雖好,過程卻是難辦呐。”楊環玉輕輕一歎,道。
“那……賈先生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青年猶疑著道。
楊環玉側頭看了一眼青年,冷厲如鋒:“弘光,不該問的,別問。”
楊弘光微微低下頭:“是。”
林家。
今天的林家,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
這位客人,特殊的讓林生廷不得不出來接待。
來人五十歲左右,左眼下有一道傷疤,觸目驚心,卻也有著草莽凶光。
林生廷坐在一張桌邊,微微一笑,道:“歡迎詹先生的到來,茶水已經備好,還請詹先生慢用。”
詹半天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不怒自威。
“這茶喝不喝,還得看林老爺子你的態度。”
沉默半晌。林生廷輕輕一歎,道:“詹先生,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