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當白聽風這個稱呼的時候,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欺人太甚!
白聽風立時站了起來,怒視著方逸:“你在辱我?”
“我辱你做什麽,你這一身白,我不叫你大白,難道還叫你小白不成?如果你真不喜歡大白這個稱呼,那好,我就叫你小白吧,小白你好,請你讓讓。”
此時的方逸看起來很賤,在場眾人都是這麽覺得。
雖然別人姓白,可你也不能這樣稱呼啊。
再說了,人家再怎麽說也是白家的公子,怎麽著你也得給點麵子啊。
“方逸!你不要欺人太甚!”就在這時,林牧冷冷的說道。
方逸斜睨了林牧一眼,淡淡道:“我在欺負你?”
是,你現在是沒在欺負我,那你現在不是在欺負白聽風?
方逸這話不打自招,他還真是在欺負白聽風,然而任誰都知道,戳破了也沒用。
“你……”林牧還想再說。
“閉嘴!”林生廷突然發話。
林牧的話語被打斷,縮了縮脖子,頃刻間就不敢言語,可見林生廷的威嚴,在林家一言九鼎。
“大爺爺,他……”林牧不甘。
“我讓你說話了嗎?”林生廷的雙目一沉。
林牧頓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這是與生俱來的,林生廷身為林家的掌控者,無人敢違背他的意願,林牧哪裏還敢再說。
隻是,讓林牧想不到的是,這方逸到底給大爺爺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幫著一個外人出頭,教訓自家人。
白聽風也看出了林老爺子的意思,兩不相幫,明擺著是站在方逸那邊。
但白聽風畢竟是白家少爺,而且林生廷也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方逸是吧,今天這個位子我坐定了,反正我是絕不會讓開的!”白聽風站了起來,傲然說道,他是絕不會讓座的。
“小白啊,不是我說你,尊老愛幼你到底懂不懂,五千年來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品德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方逸痛心疾首:“你太讓我失望了。”
“……”
眾人無語,就是林生廷也無語,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家夥。
而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方逸在無恥的時候,他拍了拍林紫竹另一邊坐著的一個男子,那男子可沒白聽風那般硬氣,連忙讓座。
方逸一屁股坐下,白聽風站在那兒,如風中的雕塑淩亂。
“小白啊,好意我心領了,坐下吧,我不跟你搶。”方逸笑吟吟的說道,似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兒。
白聽風隻感覺到自己被玩了,他想衝上去暴揍方逸,不止損了他一道,還小白叫上癮了,好像自己是他的寵物似的,氣的人牙癢。
最終,白聽風卻還是忍了下來。
而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無語,原以為兩人之間會爆發起來,可是誰能想到方逸不過是在逗弄白聽風罷了,並不是一定要白聽風的位子才罷休。
坐下之後,大廳裏算是暫時的安靜下來,林生廷吩咐下人開始上菜。
菜上來之後,林生廷又道:“去將老夫的‘百花釀’取過來。”
眾人聽得‘百花釀’這三個字,都是眼睛一亮。
百花釀,這可是絕對的美酒,傳聞是民國時代留下來的,添加一百種花釀製而成,僅僅隻是一小杯,就是好幾萬塊。
對於有些富人來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有錢買不到,這是稀珍。
一位下人小心翼翼的造型古樸的酒瓶端了過來,眾人的目光全定格在了上麵,有人露出垂涎之色,喉頭蠕動,顯然是很想品嚐。
“給大家倒上。”林生廷吩咐。
於是,下人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倒上了,隻不過一個杯子實在太小,隻有一個瓶蓋那麽多點。
即使如此,酒香四溢,讓在場的人聞之神爽。
“好酒!好酒!”白聽風微微一聞,立時讚歎道:“百花釀果然名不虛傳,酒香沁鼻,萬中無一,我白聽風居然有幸能喝到,三生有幸!”
林生廷露出微微自得的表情,白聽風見狀,也是一喜,能讓林生廷高興,讓她答應自己與林紫竹的婚事,豈不是更進一步。
“瞧這拍馬屁拍的,也是萬中無一啊。”
然而,偏偏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頓時打破了這氣氛。
白聽風臉上的笑容一滯,登時怒視方逸,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就將方逸殺了千百遍,這個混蛋,自己真想掐死他。
“我何時在拍馬屁了!隻不過實話實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覺得這百花釀不值一提?”白聽風立時給方逸扣了一定大帽子。
“小白,你智商低,我真不怪你,可要說這百花釀萬中無一,你這不明擺著把所有人的智商拉到你的及格線上去了嗎。”方逸憐憫的說道。
白聽風臉色難看,眾人麵色一變,就連林生廷也微有不悅,這百花釀可是他的珍藏,不是萬中無一又是什麽?
“你敢說百花釀不是萬中無一?”
“這百花釀可是老爺子花了三十萬買到的,見過三十萬嗎?”
“坐井觀天,見識淺鄙,真是可笑!”
在場好幾人都發出嘲弄的笑聲。
“我也覺得,百花釀不是萬中無一。”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林紫竹突然出聲,她清冷的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表情凝固。
如果說他們覺得方逸可笑,可以隨意嘲弄,但是林紫竹就不一樣了,他們哪敢嘲笑林紫竹。
“紫竹,百花釀可是林老爺子的珍藏啊。”白聽風連忙‘提醒’林紫竹,他的心有點痛,怎麽也沒想到林紫竹居然會幫方逸說話。
林紫竹淡淡道:“可據我所知,曆代最有名的酒雖有百花釀,卻還有竹葉青,猴兒酒,太禧白這些,你跟我說,這是萬中無一?”
啪,啪,啪!
雖是無形,但白聽風的臉上卻好似挨了十幾巴掌,臉色難看,他被林紫竹打臉了。
而一旁的方逸則是神色奇怪,他還有招對付這白聽風呢,沒想到林紫竹主動出來幫他擋著了,她這是什麽用意?
雖然林紫竹語氣平靜,卻是有著刀鋒一般的寒芒,足以讓人感到寒意。
而白聽風顏麵無光,對林紫竹又愛又恨,最後隻得看向方逸,雙目如刀。
“方逸,我記住你了!”白聽風冷哼一聲,對著林生廷告辭一聲,負氣而去。
方逸覺得這貨有病,又不是我一個人打你臉,還有個林紫竹呢,我看起來像是好欺負的?
不過,虱子多了不怕癢,方逸倒也不在乎。
餐桌上再次安靜了下來,林生廷‘咳咳’了兩聲,道:“吃飯!”
所有人都低下頭吃了起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雖然方逸是一介外人,但他沒什麽不自然的,早就餓了,因此吃起來沒有半點客氣,很是隨意。
在這期間,林生廷一直讓人給方逸倒酒,讓眾人看的直牙癢癢,他們隻有一小杯,可是到得後來,林生廷讓人給方逸換了個大杯子,那百花釀不要錢似進了酒杯。
更讓他們無語的是,不管這百花釀如何的珍稀,方逸就跟喝水一樣,咕嚕咕嚕的就喝進嘴裏,粗鄙至極,讓他們恨不得上去暴揍方逸。
酒過三巡,一瓶百花釀大多進了方逸的肚子裏,別說,這刀子溫潤如火,讓人身體發暖,的確是好酒。
“方逸,喝的可是高興?”林生廷笑嗬嗬的看著方逸。
“呃……”
“這酒喝過了,飯也吃了,那老夫就在這兒宣布一個消息吧。”
眾人精神一振,紛紛看向林生廷。“老夫宣布,將紫竹許配給方逸,你們可有異議?”林生廷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眯眯的看著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