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錢總,我這就撞過去,敢來討薪,也不看看他們自己是什麽德行!”司機是個孔武有力的壯實漢子,他嘿嘿一笑,發動車子,繞過前麵的車子直接就往出口那兒加
足馬力的開過去。
看到有車子衝過來,本來堵住出口的一群人紛紛跑開,剛才還叫的凶狠,此時一個個樹倒猢猻散,唯有一個嫩嫩的青年站在那兒,握著木棍,不為所動。
“我不信他敢撞人,還有沒有法律了!”青年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堅定。
寶馬車內,那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冷笑。
“撞!”
黑色寶馬車加足了馬力衝過去,幾乎隻是瞬間就到了出口處,而青年也閉上了眼睛,還是不動,透露出他的決心。
砰!
青年直接被撞飛出去,趕到這裏的保安見了,一個個都是驚了,事態升級,這事兒燙手的很啊。
“鍾鼠!”
旁邊那些個農民工連忙跑到青年身邊去,你一句我一句。
“鍾鼠你咋這麽傻呢,咋不讓開啊!”
“我們都讓開了,你也得讓開啊。”
“你看你被撞了,這沒錢去醫院可咋整。”
……
馬永剛看到這一幕,神色有些黯然,旋即帶著幾個保安飛快的來到寶馬車那兒,但見後車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從車裏走出,昂首闊胸,神態倨傲。
看到中年男子,馬永剛神色頓時就是一變,驚道:“錢總?”
“你是誰?”錢總根本不認識馬永剛。
“哦,那個錢總你好,我是保安部的部長馬永剛。”
“這樣啊,行,趕快帶你的人把這些人處理掉,好狗還不擋路呢,這些壞狗把我的路攔住了,趕緊把他們清理掉。”錢總很不耐煩的說道。
馬永剛看看那被撞飛的青年,有些不忍心,提醒道:“可是錢總,你的車剛才……撞……撞……”
啪!
馬永剛話沒說完,錢總忽然一巴掌扇在了馬永剛的臉上,然後又是一腳踢在馬永剛的身上,直接把他給踢出去坐在地上,保安帽也掉在地上,一時間馬永剛無比狼狽。
“撞就撞了,你當我眼瞎看不到啊,咋地,你一個小保安也想攔我?”錢總惡狠狠的說道。
“不敢,不敢……”馬永剛神色驚懼的搖搖頭。這位錢總的身份實在不是自己能頂撞的,不僅是個大公司的老板,還和星南大廈的主人認識,自己就算是保安部部長,可在對方眼裏,也隻是一個小保安而已,根本惹不
起。
“呸!”
錢總吐了一口唾沫在馬永剛身上,嚇得馬永剛一個激靈,卻是不敢躲。
這讓錢總滿意了一點,他依舊神態倨傲,坐回到了車裏去。
“開車。”錢總道了一句。
“好嘞。”那壯實漢子嘿嘿一笑,拍馬屁的說道:“這些個保安,真是不長眼,居然連錢總您都敢頂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壯實漢子發動車子,便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隻碩大厚實的拳頭猛然砸在駕駛位的玻璃上,一拳就將車窗玻璃給砸出一個大洞。
接著,拳頭變成了手掌,一把抓住壯實漢子的衣領,往回一拉。
砰!
那隻大手把壯實漢子直接給拉了出來,車窗玻璃全部撞碎,壯實漢子的身體在碎玻璃渣上劃過,全是鮮血,痛的他厲聲慘叫。
壯實漢子被方逸拉了下來,整個過程沒有超出一分鍾,令得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而坐在後座的錢總倨傲的神色凝固,如是見鬼了一般。
壯實漢子硬生生從車裏被拉了出來,慘叫著,但很快就沒了叫聲,因為他被方逸一拳給悶昏了過去。
錢總從車裏出來,看到身穿保安服的方逸,先是一怔,接著勃然大怒。
“該死的!你是哪兒來的垃圾保安,居然敢打我的司機!馬永剛,你他媽得給我一個交代!”
打他的司機,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如何能忍?
“你要交代?”看著怒不可遏的錢總,方逸慢慢卷起衣袖。
“我是誰你知道嗎?我是錢誌澤,是南發公司的老總,你他媽一個小保安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老子要你在蓉城混不下去!”
方逸也懶得廢話,一步衝到錢誌澤的麵前,然後就是一拳頭砸在錢誌澤的臉上。
嘎!
馬永剛傻眼,一群保安傻眼,還有那些農民工也都傻眼。
當然,更傻眼的當屬錢誌澤,自己是誰,自己可是錢誌澤啊,不僅是南發公司的老總,而且還和星南大廈的主人認識,就憑這個,在星南大廈誰敢不給自己麵子?
可現在,竟然有人敢對自己動手?而且這個動手的還隻是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保安?
又是打臉!
錢誌澤一時間居然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是憤怒,他雙眼裏滿是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將方逸弄死。
“你……在找死!”錢誌澤咬著牙道,幾乎快將牙齒咬碎。
在這時,方逸反而笑了起來。
“方逸,別這樣,忍著點,錢總你惹不起的。”馬永剛小聲的對方逸說道,他想勸方逸隱忍,不要遭受無妄之災。
方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狼狽的馬永剛,道:“我也是他惹不起的。”
說罷,方逸便轉頭看向對麵的錢誌澤,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
不知為何,憤怒之中的錢誌澤看到方逸的這一絲笑容,後背竟然起了一股冷汗,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
此刻方逸所帶給錢誌澤的壓迫,是一種心理上的壓迫,忽然間,錢誌澤想到自己見過的一位老板,那個老板是靠投機倒把起家,有小道消息說殺過人。
初一見麵,錢誌澤就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殺氣,讓人不由得低了一頭,對其產生恐懼。
而現在,方逸帶給錢誌澤的氣勢就是這種感覺。
殺氣!
他殺過人?
人和動物一樣,看到強者都會有發自本能的感覺,錢誌澤也是一樣,對麵的家夥雖然在笑,卻是笑的錢誌澤渾身都不自在。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開!”錢誌澤逐漸冷靜下來。
“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方逸淡淡道:“把車留下,想要回去,拿一百萬來。”
獅子大開口!
錢誌澤冷笑道:“我敢拿出來,你敢要嗎?”
方逸再次笑了,他走近了錢誌澤,抬手拍了拍錢誌澤的臉龐,這個動作極為輕佻蔑視。“你敢拿,我就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