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那一天,我願意為你而死
阿爵暗淡的眸子亮了起來,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悲痛的看著懷裏的女人,阿爵出聲說道,“可是寶貝,我現在感覺我很好。”
“可其實你並不好。”
因為提到了男人的身體,池夏忍不住的哭了。
現在他的情況這麽嚴重,可她還是找不到救他的辦法,隻能看著他的身體繼續的衰敗嚴重,然後在她的眼前消失……
池夏的淚水落得越發的洶湧。
阿爵看著,心疼的不行,“寶貝,我都聽你的,別哭了好嗎?”
池夏點頭,也告訴自己不要再哭了。
可此時的池夏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也根本就無法止住那決堤了般的淚水。
池夏還是在哭泣著,淚水在不斷的滾落著。
滾落在了阿爵的肌膚上,一顆又一顆連成了線,仿若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間,燙傷了他的心。
阿爵伸手,用力的深深的將池夏抱進懷裏。
疼惜的不行的為她擦拭著淚珠,喃喃的道歉,“對不起,寶貝,你別哭了好不好?看著你哭,我的心好疼。”
“對不起,我現在就睡覺,讓他回來陪你……”
池夏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淚眼婆娑的眸子看著阿爵,池夏告訴他,“阿爵,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就是一個人啊。”
“我是在擔心他,可也是你,我擔心你的身體……”
阿爵吻上了池夏的唇,輕輕的眷戀的吻著。
他布滿著紅血色的眸子看著池夏,那樣的深情,“寶貝,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一個人,可也不是一個人。”
“我沒有他的記憶,他也沒有我的記憶,我們共用一個身體,可卻是兩種不同的人格。”
那深情的眼眸暗淡而又悲痛,就那麽的看著池夏,阿爵唇邊勾起了抹苦澀自嘲的笑,“他很強大,比我要強大的多,能更好的保護好你,給你想要的幸福。”
“可是我隻是個會闖禍的麻煩精,到處惹事……”
又親吻了下池夏的唇瓣。
伸手擦拭著她不斷掉落的淚珠。
看著池夏,阿爵繼續的說道,“寶貝,他是主人格,而我是多餘的,不該出現的。”
他就那樣的笑著告訴池夏,“你放心,我會消失的,隻有寶貝需要,我就會永遠消失……”
有晶瑩的淚珠掉落,阿爵居然也哭了。
他落著淚,萬分的不舍,卻在勾唇笑看著她,“我願意成全寶貝的幸福,隻要你每天開心……你一定要和他幸福,永遠的幸福下去!”
池夏的心狠狠的揪著,酸澀的不行。
她將他緊緊的抱住,哭泣的不行了,“阿爵,不要……”
她不舍的,不舍得阿爵就此消失不見!
這一刻的池夏覺得她自己真的好賤,雖然是同一個男人,可如阿爵說的,他們又是不同的兩種人格。
可她……
她就是愛上了,夜爵墨,阿爵,他的兩種人格,她都愛上了!
為了男人好,為了他的健康,她應該要讓阿爵消失的。
可是她做不到,舍不得阿爵就此消失不見!
池夏這一刻很恨自己,可是怎麽辦?她就是舍不得阿爵,舍不得他消失離開。
可是也不行!
夜爵墨隻有犧牲阿爵這一重他分化出來的人格,才能徹底的健康……
池夏甚至惡毒的想,“如果夜爵墨毒發的時候,是阿爵出現,阿爵代替夜爵墨死去,那是不是夜爵墨就沒事了?”
這是阿爵曾跟池夏提及過的,當時池夏拒絕了。
因為不管是夜爵墨還是阿爵,他們隻是人格的不同,他們的身體都中了毒,是一樣的。
可現在池夏竟然也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卻期望萬一有用呢?
“不,絕對不行!”
這個惡毒的想法剛一生出,就被池夏自己給否決了,若是這樣,阿爵也實在太可憐了!
隻是為了博一個萬分之一的期望,還不一定有用,不,她是醫生,怎麽可能生出這樣的想法?!
就算犧牲掉阿爵,也根本就沒用的啊,找不到解毒的辦法,她就隻能看著夜爵墨死去……
這樣的想著,池夏的淚水更是滾落個不停,她不想看著男人死,一點都不想!
哭泣著,池夏搖著頭,“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直活著,陪著我,一直一直的陪著!”
不管是夜爵墨還是阿爵,她就是這麽的貪心,想讓他們都在,都好好的活著。
阿爵的心都快被池夏給哭碎了。
他心疼的不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擦拭去溢出眼眶的淚水,可是怎麽都擦不幹淨。
“寶貝,不哭了,嗯?”阿爵沙啞的出聲,擦不幹淨他就親吻。
就那樣親吻著,用他削薄的唇瓣將她臉頰上的淚水吻幹,不停不停的吻著……
漸漸的這親吻變了味道,加了熱度,讓阿爵再也忍不住了。
血紅的眸子裏滿是池夏熟知的危險,深情溫柔,極其具有侵略性,“寶貝,就這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對不起寶貝,就這一次,嗯?”
池夏無法拒絕,做不到拒絕。
阿爵的眸子晶亮的不行,“寶貝,你是同意了麽?”
池夏的臉都燙到了脖子根,“嗯。”
終於討要到了最想要的糖果,阿爵開心的像個孩子,“謝謝你,寶貝。”
傾身,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溫柔眷戀又不失霸道,那麽的急切,吞噬著她的呼吸和靈魂。
他的大手解開了她的睡裙,溫柔霸道的和她一起沉、淪……
紅日東升,將它的光輝灑落在大地,暖洋洋的。
池夏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在睡著。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間,就那麽緊摟著她睡的很沉。
池夏輕輕的將男人的手拿開,輕輕的從男人的懷裏鑽出來,並沒有驚動男人的下床離開。
池夏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渾身的吻痕,池夏臉紅的不行,整個人都呆若木雞,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的天,這可怎麽辦?
池夏六神無主,犯愁的不行,“夜爵墨等下醒了,要是看到她這一身的痕跡,她該怎麽解釋?”
池夏想了半天,得出了結論,“這根本就解釋不清楚!而且參照那男人的醋勁,解釋了也沒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