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夜爵墨,保重,我要走了…
她如被冷水澆透了的心如有針紮,又似被刀割,沉入了漆黑看不到邊際的穀底被寸寸的凍裂著,很痛很冷也很難受。
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智慧冷靜,無所不能,雖然表麵冷的嚇死人,但內心坦蕩的男人了。
他和方柔一樣的偏執,一樣的自我。
為了構陷她,趕走她,方柔不惜自己的性命來誣陷她!
而他呢?現在已經知道,或者已經猜到一切的真相了吧?可他還是不敢相信她,甚至想讓她就這麽被冤枉著原諒和接受方柔。
“嗬嗬。”池夏嘴角勾起抹冷笑,這樣的男人和渣男有什麽區別?
他願意被白蓮花哄的團團轉,可這樣的男人隻會讓她覺得陌生!她不明白怎麽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的?
以前雖然怪男人不相信她,雖然堅定了要和男人分開,但池夏一直知道她的心裏有著男人的位置,很重!
可現在這一刻,她覺得對他的愛在一點點減少。
那麽完美的陷害,他可以不相信她,但怎麽可以在知道一切後還要讓她被冤枉著,包庇縱容方柔呢?
就這麽嘴角帶著悲涼自嘲的笑,池夏清冷出聲道,“夜爵墨,你不用再說,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更改。”
“我會把你的病治好,和平分手。”
夜爵墨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更不會離婚!”
池夏卻仿若聽不到夜爵墨的話,自顧的笑著繼續著,“以後都不會再做無畏的解釋,不需要你和任何人的相信,我清者自清。”
眸色決絕的看著夜爵墨,“我告訴你,我非走不可!”
“今天我會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家裏,以後我會離開不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夜爵墨,哪怕被你喪偶,我也不會再做你的妻子!”
夜爵墨,“……”
這一刻看著眼前如此決絕的女人,他覺得很陌生。
她竟然情願被他喪偶也一定要和他離婚!就這麽的想要離開他麽?不怕死,不惜以死來威脅?
嗬嗬,她是酌定了他不舍得,不會傷害她吧?
記憶往往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回憶,深陷其中。
想起他們的曾經,那些甜蜜溫馨,讓他沉、淪,想要一生一世的畫麵。
夜爵墨搞不懂,這才這麽短的時間,怎麽一切就都變了?是什麽阻隔了他們曾經的美好,他們的愛,真的隻是因為小柔麽?
“好。”夜爵墨出聲。
這個女人執意又要走,他又何須挽留?
不屬於他夜爵墨的人和東西,他強迫不來!
池夏愣怔在了那裏,“……”
這個男人突然的‘好’是什麽意思?是要放她自由,還是真的要喪偶?她就是這麽說說,可一點都不想死啊!
而且他以為男人不會玩真的……
夜爵墨淬著冰山,寂然一片的眸子看著池夏,“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等我的病好了,我就給你自由。”
男人突然的鬆口讓池夏很是不敢置信。
看著這樣的男人,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扣門聲,方柔柔柔弱弱的聲音同時響起,“墨哥哥,我想問下我的房間在哪?”
池夏想要說的話頓時什麽都沒有了。
他同意了不是很好麽?她不會阻隔在他和方柔之間,不會再被方柔繼續的嫉恨和惦記著,不知道哪天就萬劫不複了!
池夏笑了笑,“夜爵墨,保重,我要走了。”
轉身打開房門,池夏看都沒看方柔一眼,錯過她離開。
可池夏沒有看方柔,方柔卻在看著她,有那麽一刻方柔的眼神陰鬱駭人的猶如厲鬼:她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絕不!
就像是毒蛇,方柔纏上了池夏。
不是池夏以為的那般,輕易能結束。
不將對方咬的遍體鱗傷,毒入骨髓!不將對方完全置於死地,沒有生的機會,方柔又怎麽可能會放口?
池夏離開了。
離這間臥室越來越遠,離臥室裏站著的男人漸行漸遠。
她緩步下樓,聽到方柔膽怯的詢問,“墨哥哥,嫂子是不是還是不喜歡我,不肯接受我?對不起,我不該來這裏……”
夜爵墨搖頭,聲音溫柔,“沒事,不關你的事。”
方柔不信,脫口而出,“可嫂子剛才看著我的眸光很冷……”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看著夜爵墨,語氣焦急的詢問,“墨哥哥,嫂子怎麽就下樓去了?她還是要離開麽?”
她說,“我這就去求嫂子,讓她留下來!”
夜爵墨的心很累,“不用,她要走就讓她走吧。”
池夏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飛快的離開著。
因為聽到兩人不斷飄入耳中的聲音,讓她覺得多待在這裏一秒就要窒息。
終於遠離了兩人所在的二樓,池夏從客廳走過,走到了別墅的外麵。
有風吹過,她的眼角涼涼的。
心口似有一隻大手在攥著,窒息,疼痛的無以複加……
羅鬆不知在何時走到了池夏的身邊,看著池夏出聲道,“少奶奶,我送你吧?”
池夏沒有拒絕,“好。”
車子離開了景園,漸行漸遠。
回到池家別墅,池夏立即進入實驗室。
將自己鎖在實驗室裏,研製提純可以讓夜爵墨入眠的藥物……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池夏從實驗室走了出來,立即聯係了羅鬆,讓羅鬆馬上過來池家別墅一趟。
很快的,羅鬆過來了。
池夏看向她麵前放著的醫藥箱,打開。
指著裏麵被她事先擺好的藥劑,對羅鬆說道,“這裏麵放著的是治療你們少爺厭光症,和幫助他睡眠的藥劑。”
“這些是治療厭光症一整個療程的藥劑,我早就已經全部配好,隻要按時注射,你們少爺的厭光症應該就會痊愈。”
說著打開醫藥箱的第二層,池夏繼續道,“這些是我提純過的幫助他睡眠的藥劑,以前我的藥劑隻可以讓他睡上幾分鍾,這些應該可以讓他睡上半天以上。”
說完這些池夏開始叮囑羅鬆這些藥劑如何注射,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等等。
然後她又告訴羅鬆,“你們少爺的失眠是心裏問題,我現在提純的藥劑雖然能幫助他睡眠,但治標不治本。”
“想要根治的話,他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