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池夏再次遭遇陷害
可就在這個時候池夏冷冷的笑著,笑出了眼淚,“夜爵墨,放我走,不然你就不怕我這個心腸歹毒之人再對方柔下毒!”
夜爵墨看著女人滾落的淚水,抬手想要幫她擦拭。
可池夏躲開了,她不需要,再也不需要!
她轉過身去,落著這無用的,不受控製的眼淚,一步一步的離開。
走到樓梯口時池夏看到了下麵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方柔,她嘴角勾勒著詭異駭人的笑,陰森可怖,空洞洞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池夏猛地一驚,腳下踩空,差點就這麽滾下樓去。
“小心!”方柔驚呼出聲。
她反應極快的跑上了樓,一把扶住池夏,滿臉的關切和心有餘悸,“嫂子,你怎麽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滾開!”池夏冷喝。
她一把推開了方柔假惺惺扶著她的手,而因著她這一推,方柔整個人重心不穩,朝著後麵摔倒了下去。
“啊!……”
方柔驚叫,噗通噗通的一直滾下了樓。
她的額頭被撞破,就那麽倒在血泊之中再次昏死了過去。
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的夜爵墨看到這一幕,整張臉黑沉駭人的可怕,風雨欲來。
樓下所有的傭人們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有人忍不住尖叫出聲,“殺人了,少奶奶下毒不成,又將方小姐從樓上推了下來!”
池夏怔怔的在那站著,“不是我,不是……”
夜爵墨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摔在了池夏的臉上,打亂了池夏的發絲,所用力氣之大讓池夏站立不穩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揚起了頭,嘴角掛著血絲,“不是我,夜爵墨,真的不是我!”
夜爵墨收起了想要將池夏從地上拉起的手,看著到現在還在狡辯著的女人,“你的心怎麽這麽狠?我當初還真沒看清!”
他騰騰騰的闊步跑下樓,一把抱起昏死過去的方柔。
渾身彌漫著森寒嚇人的死氣,緊張的不行抱著方柔往醫院跑去。
池夏依舊在樓梯口跌坐著,捂著已經腫起的臉頰,怔怔的看著夜爵墨抱著方柔離開,耳邊是傭人們毫不避諱的議論聲。
“少奶奶可真夠狠的,之前下毒沒有能毒死方小姐,這次竟然直接將方小姐從樓梯上給推了下來!”
“剛才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少奶奶差點摔了,方小姐衝上去扶住了少奶奶,可誰知道好心沒好報……”
“誰說不是呢?做了居然還不承認,上次下毒沒被抓住,這次我們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她居然還想狡辯!”
罪責如山一樣的壓下,池夏想要解釋,卻有口難辯。
但真的不是她!她是推開了方柔沒錯,但她並沒有用那麽大的力氣,是方柔自己故意的,跟她無關!
沒有人信她,所有人都酌定了就是她!
這下他更覺得她就是心腸歹毒的女人了吧?他一定很後悔認識她,很後悔剛才沒有掐死她吧?
這一刻池夏的心髒猶如被萬劍刺穿,痛到麻木。
而因為剛才男人的那一巴掌,跌倒在地上的她動了胎氣,再加上此刻的心情,她的肚子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池夏艱難的站起身,扶著疼痛到不行的肚子走進藥房。
沒有人理會她這個‘罪犯’,她自己配了藥喝下,承受著巨大的冤枉和委屈,卻不敢讓自己太過傷心和難過。
她平複著情緒,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手落在還在劇烈收縮著,疼痛不已的肚子上,池夏落著淚詢問,“寶貝,你一定相信媽咪的對吧?”
“你知道的,媽咪不是心腸歹毒的罪犯……媽咪沒有對她下毒,也沒有將她推下樓,隻要你相信媽咪就夠了!”
窗外的陽光依然照亮著大地,將它的光輝帶到每一處角落,暖暖的。
可這藥房裏卻森冷的可怕,池夏沒有人可以依偎,隻有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內心。
因為肚子裏的寶貝她讓自己強大。
許久許久之後肚子的疼痛消失,池夏嘴角勾勒出了抹笑容,悲涼苦澀而又無奈,“寶貝,媽咪帶你離開這裏!”
池夏下樓想要離開,卻被傭人給攔了下來,“少奶奶,現在方小姐情況不明,若是讓你離開了少爺怪罪下來我們該如何交代?”
“畢竟是少奶奶將方小姐推下去的,總要給個說法吧!”
池夏被迫留了下來,可這一待就是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方柔沒有回來,夜爵墨也沒有回來過。
在方柔被推下樓的第三天,池夏從傭人們的聊天中得知方柔有驚無險的醒了過來,也是從這天開始老宅裏的傭人漸漸少了。
後來方伯回來了一次。
池夏聽說方伯回來,立即過來,“方伯……”
方伯冷冷出聲,“少奶奶,不要叫我方伯,我承受不起!”
他滄桑的眸子冰冷一片,狠狠的看著池夏,沒有絲毫的尊敬可言,有的隻是恨不得殺了池夏的冷意。
“還好小柔沒事,否則就算你是少奶奶,等你生下小少爺的那天,我也定會搏了這條老命讓你血債血償!”
不再多看池夏一眼,方伯轉身離開。
他去方柔的房間收拾了些衣物,之後又去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些,然後跟家裏的傭人交代了番後就離開了。
從這天以後方伯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找不到方伯,聯係不到任何能跟夜爵墨說上話的人。
池夏想要離開卻不能,雖然人不是她推下去的,她並不是罪人,但卻隻能這麽被限製自由的關在夜家出不去!
除了不能離開,池夏每天的飯菜還是有人做。
唯一不懼怕池夏,不躲避、孤立池夏的星月會給池夏做飯,甚至在池夏不下樓吃飯的時候將飯菜送上去。
見池夏胃口不好,並不怎麽想吃東西,冷漠不善言辭的她還會說上一句,“少奶奶,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你多少吃點。”
日子一天天的過,池夏始終都是她一個人。
就這麽被禁錮在了夜家老宅這個龐大的牢籠裏,每日聽著為數不多幾個傭人對她的譴責和恐懼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