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婆,你走了我睡不著
方柔搖頭,“我不信,我統統不信!”
她突然轉身,將身上的白裙從上往下褪下。
女孩光果著的後背本該是潔白無瑕的,可並沒有,上麵縱橫交錯著恐怖的疤痕。
夜爵墨看見大腦轟的一聲,整個人仿若瞬間跌入了無間地獄,渾身布滿駭人的死氣,冰冷的眸陰鬱恐怖的嚇人。
背對著他的女孩在這時緩緩出聲道,“墨哥哥,你看看小柔背上的疤痕,是不是很醜陋,很嚇人?”
“可小柔一點都不覺得醜陋,因為這些都是我為墨哥哥留下的,因為這些恐怖的疤痕,我救了墨哥哥的命!”
並未穿好身上的白裙,方柔就這麽轉過了身來。
看著夜爵墨,方柔繼續出聲道,“隻要墨哥哥能好好的,就算在小柔身上留下再多的疤痕都沒有什麽,就是要了小柔這條命也沒所謂!”
她伸手拽住夜爵墨的手,身體顫抖著,“可是小柔害怕,怕就算要了小柔的這條命,卻還是無法保護墨哥哥……”
在看到方柔後背留下的那些刀疤時,夜爵墨的精神已經崩潰。
此時此刻他額頭青筋暴露,一雙猩紅嚇人的眸子裏滿是嗜血冰寒的殺意,他墜入了五年前的噩夢,那場屠殺之中……
瓢潑的大雨,被血染紅的地麵。
一具具倒下的屍體,那些劊子手肆意的屠殺。
女孩為他擋下一刀又一刀,口吐鮮血,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夜爵墨失控的一把抱住了方柔,“小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揮舞著手,似乎手中拿著那晚被他砍殺了無數劊子手性命,被血染紅的匕首,“這些人都該死,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方柔意識到了夜爵墨的不正常,“墨哥哥,我好好的,我就在你懷裏!”
與此同時方柔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因為不放心,猶豫了許久後跟過來的池夏。
看到夜爵墨抱著的方柔,而方柔身上褪到腰際的衣服,池夏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心口窒息墜痛的難受,池夏受不了的轉身跑開。
胃裏翻攪著,她衝入洗手間吐的厲害,眼淚都出來了。
嗬嗬,別說是毫無血緣關係,就算是有血緣的兄妹會這樣麽?
她輸了,輸的徹底。
她交出了自己的心,而他呢?
若他的心真如他所說的在她這,又怎麽和那樣的方柔抱在一起?
為什麽要騙她?
他們並不是因為相愛走到的一起,雖然是夫妻,雖然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好,給了她可以有一個幸福家的錯覺。
可他們終是簽有契約的夫妻關係,他不欠她任何。
就算不舍,會很難過,但隻要他說,她可以離開的啊……
走出洗手間,走到房門前將門緊緊的反鎖,池夏無力的跌坐在臥室的大床上,渾身如墜冰窖……
她就這麽的在房間裏枯坐了整夜,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而這個晚上夜爵墨並沒有回來,在方柔的房間待了一夜。
直到天亮時刻被他守護了一個晚上的女孩睡著,夜爵墨才疲倦的站起身離開。
昨晚夜爵墨失控回到了五年前那場噩夢中,方柔無法將他喚醒,怕的不行的她隻能跑出去叫人。
剛好羅鬆過來。
看著渾身冰寒弑殺的夜爵墨,羅鬆呼喚,“少爺,少爺!”
可夜爵墨並沒有反應,隻揮舞著手機械般的打殺著,漆黑的眸子裏嗜血可怖,沒有任何人該有的感情,
“怎麽回事?”羅鬆詢問。
方柔哭泣著出聲,“墨哥哥想起了五年前……”
“該死!”羅鬆低咒了聲。
他告訴方柔,“以免少爺傷害到你,方小姐還是先離開,我去叫少奶奶過來。”
羅鬆說完轉身就走。
方柔卻並沒有聽他的離開。
她不怕夜爵墨會傷到她,衝過去抱住夜爵墨,“墨哥哥,我是小柔……”
夜爵墨一把將方柔揮開,方柔本就單薄的身體如飄零的落葉橫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梳妝台上。
嘭,劈裏啪啦。
方柔和梳妝台上的東西落地。
剛走到門口的羅鬆聽到動靜立即跑了回來。
看著渾身戾氣朝著方柔走去的夜爵墨,他大喊出聲,“少爺,那是方小姐!”
夜爵墨朝著方柔逼近的腳步停頓了下,然後繼續朝著方柔逼近著,渾身彌漫著暴戾嚇人的氣息……
這種情況根本就是少爺另一重人格出現的前兆,此時的少爺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人,眼中隻有弑殺!
羅鬆嚇壞了。
看著已經走到方柔麵前,隨時會殺了方柔的夜爵墨,羅鬆大喊出聲,“少爺,少奶奶就在臥室休息,若是他出現了肯定會去找少奶奶的!”
夜爵墨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就在那裏站著,黑沉嚇人的眸子裏漸漸有了溫度。
看著腳邊地上躺著的方柔,她嘴角掛著的血絲,夜爵墨一把將她抱起,“小柔,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方柔無力的笑,“墨哥哥,我沒事,不去醫院!”
因為方柔的堅持,最終夜爵墨沒將她送去醫院。
卻不放心,在方柔的房間守了她一整夜……
天亮的時候,池夏打開了反鎖的臥室房門。
她一打開門就看到夜爵墨正在門外站著,大手伸出,看樣子是準備推門進去。
“夜爵墨,我有事要和你說。”
“嗯。”
兩人進入臥室房間,池夏再次提出了她要回去冰城的事情。
夜爵墨還是不答應。
疲憊不堪的他伸手將池夏拉入懷裏,讓池夏坐在了他的腿上。
抱著池夏,將下顎枕在池夏肩頭,閉著眼睛出聲,“老婆,你走了我睡不著。”
他告訴池夏,“我的病又犯了,你留下來和我一起……”
聽到夜爵墨犯病,池夏立即緊張了起來,“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犯病了的?”
“昨晚小柔讓我看了她背後的傷疤,那一道道全是因為救我留下的,看到那些傷疤,我失控了……”
夜爵墨沒有隱瞞的訴說著。
因為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和淡淡的藥香味,因為這個女人,他可以平靜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