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母女分離
接連聽到有人死在了警察局這樣的消息果真是非常的爆炸,不過我們現在的大腦已經是被鍛煉的非常的強大的,這樣程度的還不足以讓我們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我們也不知道該去怎麽想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一件事情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的。而且這些事情的發生好像一點規律都沒有,就好像是一件本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最後卻發生了,本來不可能有的巧合卻出現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其中隱約有一雙手推動著事情的發生,讓死亡成為了一個連鎖反應,而察覺到這個就好像是覺得這個連鎖反應會一直繼續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反正這種感覺一直在我心裏,因為無法確定,所以我也沒跟其他的人說。
既然已經知道張楚的死因了,我們也就沒必要跑這一趟了,反正什麽事情劉順都會處理好的。
張楚已經死了,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張秋月。她已經失去了女兒,如果這個時候知道張楚為了她殺了人,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樣。
我正猶豫著,張秋月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莎莎出事兒了,我們問她具體什麽情況,她根本說不清楚,於是我和柳聽竹連忙就趕了過去。
趕到的時候,張秋月又哭成了一個淚人,連忙帶我們進了莎莎的房間。
莎莎躺在自己的床上,閉著眼睛,一部分的身體已經變成青紫色的了。
鬼的魂體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是我唯一的感覺。而對於這樣的情況,我是毫無作為,連忙問柳聽竹。
柳聽竹搖搖頭,說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見我們也不知道情況,張秋月就更加緊張了,拉著我不停的問莎莎會不會有事兒。
我自然是希望莎莎沒事兒,可是眼下我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張秋月痛苦的隻能哭。一次的失去已經是痛徹心扉了,不斷的失去是個人都會覺得非常的難以承受。張秋月的痛苦是已經到了極點。
我們的聲音顯然是吵到莎莎了。
莎莎睜開了眼睛,問張秋月為什麽要哭。張秋月聽到女兒的聲音,心裏就更加痛苦了,直接就跑出去哭了。
我隻能安慰莎莎,說是她媽媽沒事兒。可是看莎莎的樣子已經是非常的虛弱了,如果我們再不想出辦法來的話她肯定是有危險。她已經死了,要是再出什麽意外的話,張秋月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既然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求助於紅衣法師。他總是弄點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不定這一次他也知道該怎麽辦。
紅衣法師一聽我說完就樂了,“你遇到的事情還真是很有意思。”
真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好樂的,我沒好氣的說:“少說廢話,說重點。”
“別介呀,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總能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真的很想掛電話,可是現在有求於他,隻能聽他囉嗦。
等他說完,我說道:“你說完了?”
“說完了。”
我說道:“可以說重點了吧?”
“當然可以,其實這情況很簡單,她是一個剛死的小鬼,沒辦法承受身體裏麵強大的力量,你們隻要把力量從她的身體裏抽離就可以了。不過她的魂體受到了太大的衝擊,必須去地府,不能再滯留在人間。”
雖然他真的是說了不少的廢話,但是他總歸是幫到我們了,我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等會兒,可千萬別掛電話,這種活兒還是挺危險的,你們兩個這麽年輕要是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可就不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這個忙,而且是免費的。”
我果斷的掛了電話,他還這是就怕沒事兒出。
雖然這是對莎莎最好的一種安排,但是對於張秋月而言卻是重大的打擊。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見到自己的女兒,這下子又成了一場幻夢。
柳聽竹問道:“紅衣法師怎麽說?”
我將紅衣法師說的話告訴了他們,張秋月顯然是難以接受。
我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我隻能說著是對莎莎最好的辦法,但是這樣的話今生今世你們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張秋月的麵色十分的難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手,感覺她的手都要被她抓壞了。
思考再三之後她還是同意我們這麽做。
要將莎莎體內的力量抽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柳聽竹有這個把握,隻不過他讓我們呆在外麵不讓我們進去,他說待會兒不管我們聽到任何的聲音都不能進去。
一般的隻要說了這話就說明事情不簡單,我自然是照做。
我和張秋月坐在沙發上,我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一方麵是安慰她,另一方麵也是讓她不會直接衝進去。
她現在非常的緊張,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可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緊張。
然後我們就聽到了莎莎哭喊的聲音,她在喊“媽媽”。
她的聲音痛苦無比,就連我都跟著揪心,更不要說是張秋月了。
“是莎莎,莎莎在叫我,我要進去!”
她想要進去,我死命的抓住她,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鬆懈。柳聽竹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原因,不能讓她就這麽衝進去。
她非常激動的看著我,“簡靈,你也聽到了,莎莎在叫我,她肯定很疼,你就讓我進去吧!”
看到她的樣子我也很難過,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麽事情,我說道:“很快就沒事兒了,為了莎莎你不能進去!”
張秋月痛苦的看著我,“可是莎莎要我,我不能不理她,她會難過的!她現在肯定很害怕,她需要媽媽。”
雖然是這樣,但是這是現在必須忍受的,就算是再難以承受也必須承受。
莎莎的聲音不斷的撞擊著我們的耳朵,張秋月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想要進去。她現在的力氣好像是出奇的大,我是真的好不容易才控製住她。
痛苦悲傷在此刻被無限的放大,可是我們所能做的卻僅僅是等待,等待著最終一刻的到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覺得張秋月都要哭暈了,裏麵終於沒有聲音了。張秋月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柳聽竹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那裏麵是莎莎的魂魄。他將瓶子給張秋月,張秋月的眼淚再次洶湧,這是他們母女兩個最後的相處時間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見了。
柳聽竹很平靜的說道:“輪回轉世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或許下一世你和莎莎還能見麵,我相信莎莎一定會知道你對她的好。”
張秋月點點頭,緊緊抱著瓶子,一刻都不想撒手,這一刻還有什麽比得上她對莎莎的感情。
我們兩個什麽都不做,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柳聽竹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們現在必須送莎莎離開了,不然她會很危險。”
張秋月依依不舍的將瓶子交給了柳聽竹。
柳聽竹說道:“放心,莎莎肯定不會受苦的。”
這是最後的安慰了,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我們離開了張秋月的家,張秋月一直送我們到了小區的門口。她的不舍我們看在眼裏,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了,我要去超度莎莎了,你先回去吧。”
我很肯定的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超度,你跟著幹什麽?”
“你超度就超度唄,我就在一旁看著,又不會打擾你。”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柳聽竹非要計較這個,怎麽說我也是挺心疼莎莎的。
他一雙眼睛看著我,說道:“我超度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旁邊。”
這是在趕我走誒,我不滿的嘟嘴。真是的,難道還怕我學了他的本事麽,真是太小氣了,這一點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一個人走在路上,我在心裏都咒罵了柳聽竹不知道多少遍了。還以為跟我在一起的話他會變得非常的不一樣,現在看來我實在是高估了我的能力。
“你不覺得你們兩個人很像是歡喜冤家麽?”南平在我最不爽的時候說話了。
聽他的意思是又開始亂牽紅線了,我沒什麽力氣的說道:“冤家差不多,歡喜就算了。”
南平難得的有些生氣的說:“還是那句話,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白長了一個大頭,卻一點都沒腦子。”
他竟然罵我沒腦子,我再沒腦子都比他有腦子,我現在真的是特別特別想要揍南平。我想等他離開我的身體的時候,我如果按照我說的揍他一頓的話,他估計投胎的時候臉都會變形。
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他是這個樣子,我還要搭理他。我就該不管不顧,隨便他怎麽說去,反正事情又不是他說了就會發生的。
可是他就在我身體裏呀,我就算是再怎麽想要忽略他說的話,他隻要還在我耳邊吵吵嚷嚷的,我就沒辦法當作什麽都沒聽到。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了下來,摸了摸後腦勺,然後轉過頭去看,卻什麽都沒看到。
南平疑惑的問道:“你幹什麽呢?”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麽感覺後腦勺涼颼颼的。”
“是麽,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又不是我,能感覺到才有鬼。”我沒好氣的說,他真的一會兒的時間不說話都不舒服。
剛才涼颼颼的,現在突然又好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兒了,我就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