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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再見伊人

  盛京靈鏡學院南門一家名為李三快餐小店內,王維鑫拿起盛京啤酒往嘴裏一送就是半瓶下去了。“王老三,你幾年沒喝酒了?”易回還沒吃幾口就被王維鑫的酒量嚇住了。


  “老四,不是我吹,這瓶我幹了,你那瓶能喝了,我就喝三瓶陪你。”王維鑫豪氣吼道,小店實在太火,不吼聽不見。兩人隨即邊吃邊喝了起來,王維鑫酒量比易回強上不少,易回過去滴酒不沾,上了大學之後,百無聊賴,喝酒也成了他的學業之一。


  還沒喝多長時間,易回魔手環的振動,打破了兩名大學生的豪邁拚酒。易回看了下時間,已經23點12分,一個未接電話。來電人:師父。


  易回示意王維鑫別說話,帶上藍牙,打了回去。


  電話那端忙音,易回皺眉歎了口氣,“師父這麽晚還給我打電話,估計有事!”


  王維鑫眼皮翻了一下,似有醉意慢悠悠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猜是弟妹回來找你算賬了,要不你再讓我再看一眼唄!”


  “算了吧!你該回寢室了,這裏太吵,我出去打個電話,對了,賬我結完了。”


  易回說完走出飯館,門外依舊是燈火輝煌,4月份的盛京回了暖,確實風大。空氣質量也一般。易回又撥了過去,這時電話那端接通,但二人都沒有開全息,所以先開口的是師父。


  “海龍啊!沒睡吧?”


  “還沒睡呢!剛吃完夜宵!”


  “你吃完了?我還想等你過來一起喝點呢!”


  易回很詫異,“離夢姐沒在家?師父!”


  “呃,是我妹,小雨回來啦!你不過來麽?”


  易回懵住了,她回國了?真被老三猜中了。這一年來,一直都想聽到的消息。而這一刻,真的聽到了,易回都沒反應過來。易回的不吭聲,電話那端的師父很抓狂,“來不來,給個話呀!”然後又大喊道:“喂!小子,怎麽聽到我妹回國,你失了魂了?再不吭聲,我掛了!”


  “別介!師父我十分鍾後就到,給我留門!”


  易回跑到學院南門自行車庫,取回自己的電動車。給上電之後,一溜煙消失在夜色裏。沿著渾河飛馳而過,車速控製到了50速之後,已經非常快了。本來平時需要20分鍾的行程,這一次夜裏車不多,另外小路抄近路所致,易回的腦子裏徘徊著“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腦海裏的諸多心思,易回先撇開一邊。畢竟這麽多年的接觸,雖然挑明了關係,隻是高中畢業後的那種不確定因素,兩個人未曾聯係。易回打過電話,可是晴雨從未接過。易回胡思亂想過各種可能,沒說分手,也沒說繼續相處。就這麽音訊皆無的過了一年多。高中畢業到現在大二下學期,時間過得真快。見了麵估計都認不出了吧?水兒現在的模樣,卻是晴雨5年前的影像,師父雖然更新了數次,但晴雨要求水兒青春永駐。她會變得怎麽樣了呢?胡思亂想間,易回竟然走錯了路,往回又走了一段之後又恢複了原來路線。這一耽誤,整整二十分鍾過去,再看時間,還剩2分鍾就淩晨了!鼓起勇氣之後,易回終於到達了師傅所在的小區。


  登上電梯之後,802門前,叮咚一聲門鈴響起,門開的那一刹那,易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那到熟悉的倩影就在自己的麵前,四眼相對,沉默了瞬間,易回還是沒勇氣抱起伊人,易回的眼淚都欲飛出,硬是忍住了。


  “海龍來了,別傻站在門前,快進來啊!好多好吃的啊!”易回知道自己是師父幫自己打破尷尬的局麵。


  “你——怎麽來了?”


  就這一句,而不是“你怎麽才來?”


  易回忍住的淚水硬是憋回去了,眼神的泛起了怨氣,“來看看老同學,可惜老同學還是那麽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無情”二字沒有跟著說出,但嘲諷幽怨的眼神已經表露無遺。


  “呦!來看老同學,就這麽空手看望?你的誠意呢?”


  兩人在門口的針峰對峙,引起室內的一對夫婦唏噓不止,悄悄進了裏屋。這一幕自然被易回看的一清二楚。而麵前的伊人依舊保持著冷漠。


  易回也無奈道:“這麽久不見,我很想你,你知道嗎?”此刻的易回摸著門框,也沒敢逾越那段距離。


  “哼!你想我,我怎麽沒看出來?”說完這句話的晴雨,顯然讓出門口的那個空位。易回鬆了一口氣,注視著那道靚麗背影,“你又留長發了?”


  晴雨優雅的身姿,依靠在沙發的靠枕上吃著零食,電視節目還在播著那段古老的橋段,男生與女生鬧別扭時冷戰階段。這一刻,易回和晴雨都默不出聲。


  “聽說,你改名字了?”晴雨終於還是開了口。


  “嗯!”易回抬眼輕輕一聲,這一刻,一段背景音樂的襯托下,電視劇裏的男女主角和客廳內的男女主角的糾纏產生了共鳴。易回有種苦澀,有種失意,有種絕望。


  此刻,易回隻能用垂頭喪氣來形容了,而心中的那種意誌剛要消沉,就覺得腰間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易回,突然身體一震,感覺到了晴雨那不算溫柔的小腳踢了自己一下。眼神的詫異,立刻又燃起了不一樣的神采。


  “你不是老同學的麽?看也看完了,還賴在這裏幹嘛?人家要睡覺了!”


  又一腳踢了過來,“還不走!我困了!”


  隨著又一腳踢了過來,“再一再二,還想再三?”


  此刻女生的小腳已然被易回握了個結實,易回心裏也一涼,她的腳怎麽這麽涼?下意識,易回兩隻手一起握住了晴雨的小腳,易回隻覺得手中的冰涼和滑膩。


  “你?你幹嘛?”這一聲質問,卻是聲音很輕很輕。“我哥還在屋裏呢?”


  女孩的那種示意眼神,易回終於有了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初戀的感覺,內心竟然一陣悸動。


  晴雨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易回一愣,隨即,晴雨下了地,拉著易回,“去我臥室吧!你真開不得玩笑!”


  女生的閨房,易回不是第一次來,當然都是靈境界。


  臥室門關上的那一刻,易回滿懷多了那久違的溫柔。


  “你怎麽不去看我?自那次我倆吵架之後,我不告而別,你沒怪我吧!”


  易回哪敢說責怪,“嗯!”


  被掙脫懷抱,又被一雙溫柔小手禁錮的易回,眼裏含著淚。


  “都是我的錯!”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然後兩人又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我剛才對你那樣,你別生氣!”


  “嗯!”


  晴雨小手捏住了易回的鼻子,“不準‘嗯’!”


  “嗯!”


  “你還嗯!”


  看著那嬌俏的臉龐帶著假裝的嗔怒,忽然間,積蓄一年多的陰雲全部散去。易回吻了吻那秀發,四目相對時,千言萬語。最後還是下了逐客令,“你出去吧!我哥我嫂都在外麵等我們呢?”


  “好!我聽你的,我這就走!”


  晴雨努努嘴,“你腦子變傻了呀!我說我哥嫂都在等我們呢?還以為我倆……你個木頭!”


  易回露出憨厚傻得可愛的表情,撓撓頭,“我都忘了!”


  “有話都明天再說吧!好嗎?易回?”


  晴雨故意語氣說重了幾分,易回又是撓撓頭,“原來你都知道啊!”


  “哼!你以為你這一年做得那些荒唐事,我不知道,回頭等我修理你一頓!”


  晴雨舉起美女那殺傷力極強的秀拳,揮動了一下,易回順勢傾倒,惹得可人兒心情極好。


  當倆人走出臥室時,師父晴天和師母離夢已經端然坐好,臉上笑意濃濃。


  看見妹妹臉上的微微紅暈,師父故意生氣說道:“我妹剛回國,旅途勞頓,該休息了,有話明天再說,你說呢?”


  “啊!是,師父,我這就回去!”


  “算了,還是留下來睡吧!這麽外道幹嘛!我都不適應!”


  師父手一擺示意離夢收拾屋子。


  “嫂子,我倆一起睡!”晴雨拉起離夢,不忘回頭衝著易回來了一個鬼臉。


  易回也回了一個,這是倆人的暗號,滿心的幸福和溫柔,這一晚注定好眠。翌日清晨,一夜的疲憊散盡,迎來旭日東升時。易回還在琢磨吃不是毒果而糾結,夢裏總是那麽美好,吃了有毒果又能怎樣?我的晴雨回來就足夠了,在靈境界死了怕什麽。心下一橫,橫豎一個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還沒嚐到果實的滋味。就聽到水兒在耳邊喊道:


  “笨主人,笨主人,笨笨笨主人,再不起床成笨豬,再不起床變笨熊,再再再不起床笨到沒人理……”


  “水兒閉嘴!”晴天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水兒在搗亂。可是這是易回設置的奇葩鬧鈴。


  “笨主人,笨主人,笨笨笨主人,再不起床成笨豬,再不起床變笨熊,再再再不起床笨到沒人理……”


  當歌聲鬧鈴再次響起,擎天真的急了,拍了拍在身旁呼呼大睡的徒兒,“趕緊給我關了鬧鈴!”


  擎天真是服了,竟然設置這麽奇葩的鬧鈴,哭笑不得,這覺還怎麽睡?

  看著在空中飛舞的那道纖柔,柔和的光在昏暗的臥室內也算是一道曙光,在水兒纖柔光影刺激下,易回都睜不開眼睛。


  易回沒好氣地說道:“水兒,水兒,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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