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如何替我分憂
“高天高龍在!”
就在此時,兩個身影緩步而入。
那兩人身形高大,嘴角微微翹起,露著激傲不遜的笑容,兩雙狹長的眼睛之中,滿是高傲之色。
眾人頓時微微一愣,這才發現這兩個男子,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神態動作,都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高家雙劍?”就在此時,大殿之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竟然是高家雙劍!
聽到這個名號,大殿之中的武者,心頭都是微微震動。
大秦高家,世代受君王禮遇,早在西周之時,高家便已經是聲名鵲起。
隻是因為,高家劍法在當時被稱為天下第一。
直到高家沒落,也未曾有過一敗。
沒落了數十年的高家,眼看著就再無往日的輝煌,忽然之間便是出現了高家雙劍!
據說他們已經得先祖劍法精髓,那劍法之高明,已經足以獨步天下。
他們在江湖之中卻是曇花一現,他擊敗了許多頂尖高手之後,卻再度宣告失蹤。
有的人說他們其實已經被仇家給暗害了。
有人卻說他們從劍法之中悟道,一夜之間實力突破先天境界九重天,仗劍飛升而去,從此以後傲遊九天之外。
此刻眾人才終於發現這兩人的蹤影,原來他們早早的便是被胡亥給招為門客。
至於有長劍悟道,顯然是無稽之談。
一看之下,大殿之中的那些武者,臉上露出深深的驚訝之色,隨後便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才發覺,這兩人的實力隻不過是先天中期的程度。
就算他們的劍法精妙到了極點,也絕對沒有長劍悟道一說……
原來隻是兩個頂尖門客罷了,被圈養在行宮之中,今日總算是得以重見天日。
那震驚,來得快去得也快,有的人臉上甚至露出了鄙夷之色。
就憑著這兩個人,要去對付葉華?
“你們一路隨行,所代表的便是我胡亥。若是葉華不從,你們可以馬上對他動手,他如果是敢還手的話,那就是謀反!”
胡亥冷冷說道。
“公子請放心,我們必然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高家雙劍微微一笑,臉上滿是自信。
卻不知道,他們作為門客已久,在其他門口的吹捧之下,還真以為自己的長劍已經是獨步天下,因此並不把葉華放在眼中。
終究隻是井底之蛙罷了。
話音剛落,兩人忽然之間身形一閃,隻在原處留下了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兩人的身形確鑿已經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頓時一愣。
這兩人的實力,果然還算強悍。
說不定他們兩個,真有機會完成任務……
卻無人發覺,此刻的趙高,微微皺起眉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高台之上,胡亥背負雙手,抬頭便是看向了門外的長空萬裏。
心中頓時就像是這天地一樣的廣闊。
“葉華,這一次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父皇對我大哥心有期待,而我卻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認為我已經掌握大權了。”
“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你得罪誰都不應該得罪我父皇。這一次我先父皇一步幫他將你給解決掉,他心中一定會十分高興。”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我胡亥才是這最適合大位之人。”
他喃喃自語道,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不由伸出手來,輕輕的摩擦著那張斑駁的椅子。
這張椅子,從西周之時便已經存在。
嬴政滅掉六國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將祖父珍藏的這把椅子給拿出來,放在了這大殿之中。
從此以後坐在這椅子之上指點天下。
而如今這張椅子雖然落在了胡亥的手中,但是他一天也沒有在這上麵坐著踏實過。
今日總算是有一絲安穩之意了。
然後隨著文武百官緩緩退走,大殿之中隻剩下趙高一人。
趙高緩緩抬起手來,似乎想要雙手相拱說些什麽,接著卻是微微一笑,垂下頭卻一步一步衝著殿外之外而去。
“嗯?”胡亥微微一愣,看到趙高的身影總算消失在眼前,嘴角反而挑出了一絲冷笑。
“你一定是在想為和我做出這決定之前,不和你商量。你真以為我要靠著你才可以奪取我想要的東西?”
“真以為我是傻瓜?真以為我看不出來,若是在你的幫助之下讓我奪得大位,從此以後我便會成為你的傀儡。”
“我胡亥可不是傻瓜!”
他冷哼一聲,重新坐在了那張椅之上,用手輕輕的摩擦著椅之上那古老的花紋。
這一刻,總算是安心了許多。
轉眼之間便過了一個時辰,大殿之中的胡亥久久沒有離去,享受著這終於要正式落入到自己手中的椅子。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影子緩緩的便是率先進入到了大殿之中。
看到這身影的出現,胡亥心頭一顫,急忙便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前去迎接。
心中卻是一陣得意。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父皇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誇獎自己,或許他不會直接開口去說這件事情,但一定會暗示自己做的漂亮。
光是想想他心中就是一陣的期待。
此時,嬴政那高大的身影已經進入大殿之中,他臉上無任何表情,即便是如此,也有一股吞吐天地的霸氣宣泄而出。
他身後,兩個太監恭恭敬敬的每人捧著一個寬大的盒子,神色竟然都有些古怪。
“恭迎父皇。”胡亥急忙一鞠到地。
“我聽說,我的兒子在這宮殿之中可是大大的露臉,替我處理了一件天大的謀反之事?”嬴政冷冷說道,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聽到嬴政所說的話,胡亥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卻急忙巧妙的隱藏。
“為父皇分憂,本就是兒臣應該做的事情。”
“替我分憂?很好很好。”嬴政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接著便是背負雙手,向前走了幾步,凝目望著高台之上的那張椅子。
看了足足幾秒鍾,這才繼續冷冷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替我分憂的?”
胡亥不由一愣,這語氣聽起來咋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