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初見李老

  三人同時進入電梯，趙二蛋和秦月影站在一邊，他們兩個毫不掩飾對陸軍的反感。


  陸軍倒是無所謂地拿出手機亂看，也不知道在上面划拉了什麼。


  電梯在八樓就打開了，趙二蛋一步就跨了出去，立刻有兩個便裝的保鏢，一左一右，站在電梯門口，警惕地注視著陸軍。


  顯然，電梯里陸軍是唯一的外人，這兩個保鏢警惕性確實夠高的。


  趙二蛋擺了擺手，這兩個保鏢這才撤開，電梯門緩緩關閉。


  他大步走在前面，來到了站著兩個便裝保鏢的一間房門前，兩個便裝保鏢向他敬軍禮，趙二蛋立刻還禮，只說了兩個字：「陸軍。」


  顯然，這裡已經是他的地盤，兩個便裝保鏢似乎很了解趙二蛋的負責，便立刻有一個轉身輕輕敲門：「報告李老，陸軍到了。」


  「請進。」說話的卻是莫天成，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直接拉開了房門，看向陸軍，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一朵即將枯萎的老花。


  「陸軍兄弟，快請，快進來，別拘束啊，呵呵。」莫天成熱情地上前去拉陸軍的手。


  「等等。」陸軍卻並不急於進去，「莫老哥，你這唱的是哪一出？還是在這裡說明白吧。」


  莫天成似乎陪著小心，悄悄地關上了房門，與陸軍一起站在走廊里：「陸軍兄弟，你可千萬別耍脾氣，這位李老……」


  他看到趙二蛋沖他瞪眼睛，莫天成一時間不知怎樣解釋了，怔了怔。


  趙二蛋緩緩地說：「李老的身份保密，你就知道他是來自京城的一位大人物就是了，出去之後，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陸軍賊賊地一笑：「呵呵，這裡本來就沒發生什麼呀！」


  趙二蛋微笑點頭，覺得陸軍這小子還算上道。


  可陸軍轉身就往電梯門的方向走去，扔回來一句：「我一個小農民，結交大人物幹啥？還是回家老老實實種地才是本分。」


  「哎？」莫天成這次，竟然出奇地腿快，跟上了陸軍，苦笑著解釋，「陸軍兄弟，你別跟老哥我一般見識。其實吧，我也確實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他壓低聲音說：「陸軍兄弟，這位李老的眼睛出了問題，我已經調理了五年了，依然不見起色，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再說了，以李老的身份，既然他已經來了，你也推辭不掉了。」


  「推辭不掉？還有病人強要醫生治療的？」陸軍露齣戲謔的笑容。


  「嗨嗨。」莫天成十分無奈地訕笑著，「陸軍兄弟，我不知道二蛋和月影他們兩個，是不是半路上得罪了你。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見見李老，怎麼樣？」


  陸軍沒再堅持離開，卻向莫天成翻個白眼：「你是不是把我吹成了華佗在世，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神醫？」


  莫天成用力搖頭：「哪能呢！我只是說，或許你能有辦法，肯定沒把話說滿呀！咱要講究科學！是不是？」


  陸軍用右手的食指，指了下自己：「我這，壓根就不是科學。」他望了一眼李老的房間，「這位李老，應該是共-產黨人，他肯定也不會相信我這一套。」


  莫天成說：「我說的是，你是氣功療法。你就死馬當成活馬醫，算是給我個面子，行了吧？還有，古樹屯的醫院……」


  陸軍立刻說道：「好吧好吧！那就見見他。」


  趙二蛋即便是沒有刻意去聽這兩人的談話，也把談話內容聽得清清楚楚，他對於陸軍這種敢把李老不當回事的態度，更加地反感。


  秦月影卻悄悄地拉了拉莫天成的衣襟，用自以為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莫教授，你在李老面前，可不能搞迷信那一套，惹怒了李老，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她其實內心裡對陸軍壓根就沒抱什麼希望，享譽國內外的眼科專家莫天成治不了的病，這個有些痞氣的年輕人能治？簡直是笑話！

  可莫天成向李老推薦了這年輕人，秦月影不能明著反對，但也仍然反感，甚至對陸軍有著不小的戒備心。


  莫天成皺眉道：「小秦，這事我做主，你不要亂插話。」好不容易勸服了陸軍，你要是給惹惱了，這事就真的辦砸了嘛。


  莫天成來到房門前，不用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伸手拽著陸軍，好象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莫天成向蜷縮在沙發里的一個銀白頭髮的老人，恭謹地說：「李老，那小子來了。」


  陸軍向那位老人看去，忽然覺得，這老人的相貌，似乎有些熟悉！


  初一搭眼，這老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老！

  身體已經枯瘦，手臂幾乎皮包著骨頭，手指上的骨節甚至有暴露之意，臉上的老年斑相當地多，銀白的頭髮相當地稀疏，雖然尚有精神，但眼神極其渾濁，彷彿不怎麼對光，看向陸軍的時候，似乎在看向他處。


  陸軍的腦海里，靈光一閃：這相貌，依稀曾經是那個在電視里經常見過的國家領導人！當時陸軍年輕尚小，記不太清楚，但從老人的眉眼之間，漸漸找到了兒時的一點點記憶。


  片刻之間，陸軍的神情，也象莫天成一樣，突然間恭謹起來！

  趙二蛋根本沒進入房間，而是站在了房門之外。


  「啊，歡迎啊。」老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渾濁，感知力超強的陸軍，卻分析出了老人要表達的意思！

  陸軍連忙上前兩步，伸手握住了老人的手：「李老，你好，我叫陸軍。」


  旁邊一個白面中年人，看到陸軍湊近了老人，中年人忽然緊張了起來，快步起身了老人身邊，疑惑地看著陸軍，顯得有些戒備。


  莫天成看到陸軍變了態度，心中大爽，但看到這中年人緊張了，他連忙搖手示意：「梁秘書，這就是我要找的人。」


  梁秘書點頭：「哦。」他不自然地退後一步，向陸軍友好地點點頭，「你好，我姓梁，是李老的生活秘書。」


  已經握住老人的手的陸軍，感覺到了梁秘書傳遞過來的善意，他也點點頭：「梁秘書，您好，我是陸軍。」


  梁秘書說：「陸軍啊，李老說話的能力，稍微有些退化，你如果聽不太清楚的話，我可以給你做翻譯。」


  李老有些含混地說：「陸軍？嗯，好，好小夥子。」


  陸軍聽到之後，心裡一熱：他還記得，當年的李老，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為國家為人民，一身正氣，可現在，誰也逃脫不了自然的法則啊！他還是老了，成為了一個普通的老人，行動上甚至都有些不便。


  秦月影坐在李老的另一側，提高了聲音說：「李老是在誇你呢。」


  梁秘書說：「對，李老說的是，好，好小夥子。」


  陸軍卻突然覺得喉頭有些哽咽，默然點頭：「李老，你的精神很好啊。」


  一旁的莫天成，知道陸軍肯定會儘力，興奮地直搓手：這小子，這次會不會再創造一個奇迹？真要是那樣的話，這貢獻就大了去了！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