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與你攤牌

  叩叩，陸軍敲響房門的時候，裡面竟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請進。」


  陸軍眨眨眼睛，用手勢語向秦冰示意：這傢伙在裡面呢。


  秦冰向陸軍嫣然一笑，卻幫陸軍推開了房門。


  「哎呀呀！萬局長，幸會，幸會啊！」陸軍快步上前，居然是一臉的笑容。


  秦冰甚至有些疑惑：這傢伙莫非是在表演？剛才不是說，要給這個什麼萬局長一個下馬威的么？


  萬宏達看到陸軍身邊竟然還帶著一個美女的時候，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哇哈哈，陸軍小師弟，你來了就好！來吧，想吃點什麼？儘管點菜！我知道你今天想狠狠地宰我一頓，沒關係，我做好被宰的準備了！」


  萬宏達看著秦冰：「這位美女……」


  秦冰說：「我是陸軍的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哈哈，普通朋友好。」萬宏達根本沒帶隨從，連辦公室主任啥的也沒帶，顯然今天他是準備跟陸軍攤牌的。


  可是，陸軍帶了朋友，萬宏達的心思就複雜了：陸軍這是啥意思？莫非是沒準備讓我說話？


  陸軍說：「萬局長，今天就咱們仨人？」


  萬宏達點頭：「啊？其實我就是想清靜一點。」他心中暗道：我本來是想就咱們倆，可你帶來了女朋友，我總不能把客人給趕出去吧？

  「哦。」陸軍點點頭坐下，「就咱們仨，吃東西的話，肯定最多也就四個菜，要不然就是過度浪費了，萬局長，你還真是個挺會過日子的人。」


  「啊？」萬宏達反而苦笑了起來，「小師弟，你這是埋汰我是吧？說實話，我不帶其他人過來，還真不是因為我『會過日子』！小師弟，莫非你真的不明白？」


  陸軍說：「明白不明白有啥用？我今天能活著跟你吃頓飯，就應該感謝上蒼了。」


  「咳咳。」萬宏達非常不自然地咳嗽兩聲，「小師弟，那個……」他非常不自然地，向秦冰望了幾眼，秦冰見狀，立刻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看到秦冰走出了包間，萬宏達嘆了口氣：「小師弟，我從部隊置業，來到地方。你應該懂得，部隊里下來的人，就是有個臭脾氣，做事情喜歡按規矩來！可是，唉！」


  萬宏達嘆氣不已：「我肯定沒覺得你年輕，就敢欺負你。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我是說，來到地方上才發現，真要是按照部隊里那一套，早晚玩得自己手下沒人，社會上沒朋友……呃，你別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我確實是在訴苦。」


  陸軍說：「是，我明白。萬局長，你最應該清楚的是，李安邦已經槍殺了人！無論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既然敢開槍殺了自己的保鏢，那麼，他要是開槍再殺任何一個普通人，在他的心理上，就絕對沒有任何的阻礙，我說的是，犯罪可能具有連貫性，或者說，一旦犯罪開始，很可能就會陷進去無法自拔，這在咱們傳統語言裡面，叫做『破罐子破摔』。」


  「啊。」萬宏達怔了怔，「小師弟，我確實愧對於你，我向你道歉，我……」


  陸軍搖手：「那種廢話就不要說了。萬局長，你想過沒有，作為李安邦，要想私下裡整治我，或者整治秦冰的家族，只是歪一歪嘴角的事，實在易如反掌！」


  說到這裡，陸軍甚至顧不上吃東西了，他站起來踱步：「萬局長，可你要想清楚的是，由這件事，給我和秦冰帶來的不安全感，這責任也是可以算到你頭上的！」


  萬宏達訕笑一聲：「嗨，陸軍小師弟，你這是沒打算放過我吧？」


  陸軍說：「我放過你或者放過你，我又能把你這位廳級的大員怎麼樣？」說著話，陸軍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點按了幾下，就打開了李安邦和寒劍兩人，一起『欺負』那濃妝女的視頻，裡面頓時哼哼嘰嘰，床聲吱啞，那種聲音，萬宏達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在幹啥。


  他本來以為是陸軍點錯了，剛露出玩味的笑容，卻見陸軍把那個播放著不雅視頻畫面的手機，遞向了自己。


  萬宏達怔了怔，還是接了過來：「呃，這是？」


  雖然他覺得陸軍還年輕，但他立刻覺察到，即便如此，陸軍也不可能要自己這位臨海市的公安局長，隨便欣賞島國的動作片！


  他拿過陸軍的手機，認真地觀察了一下那個視頻里的內容，忽然用徵詢的口氣說道：「李安邦？」


  陸軍點頭：「這是我昨天晚上，從市一院的病房裡，恰巧拍下來的視頻。別問我為什麼去醫院，也別問我是怎麼拍下來的。總之，這個李安邦，應該是一個相當有影響力的……官三代？或者三代的權貴。」


  萬宏達微微點頭：「你到底想要怎樣？」


  陸軍直視著萬宏達的眼睛：「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到底想怎樣？萬宏達，拋開我們倆在社會上的身份不講，我就講一句，你作為執法者，作為市公安局的局長，你的工作，莫非就是這樣冷漠？莫非就是這樣，可以不顧黑白，隨隨便便就讓我這個無辜的人去避禍？或者要讓我忍受即將發生的災禍？呵呵，『人民衛士』，這個詞，確實並不適合你。」


  「呃。」萬宏達確實沒詞了，當然，這番話，也是陸軍在腦海里反覆預演過，才能在適時的情況下，真正地表達了出來。


  萬宏達只能苦笑：「陸軍小師弟，你這個理論，在整個社會上，能夠獲得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擁護票，可我確實是沒辦法，呃，你女朋友回來了。」


  陸軍說：「你給我帶來的問題多著哪，就涉及她，也不需要避諱。」


  「涉及她？怎麼回事？」萬宏達反而怔住。


  陸軍用眼角的餘光，就可以看到，秦冰正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陸軍繼續說道：「萬局長，就是咱們面前的這個秦冰大美女，就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什麼？那我立刻派警察保護她！」萬宏達顯得義憤填膺。


  陸軍擺擺手：「你就省省吧！造了孽，我替你查缺被漏就是了。」


  「你……小師弟，你別這麼大怨氣好不好？我剛才說的確實是真的，我也是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好吧，我知道這些都是屁話，我把你當成了同齡人，呃，我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了。」萬宏達十分地狼狽，尤其是還當著秦冰這位大美女的面。


  陸軍說：「萬局長，你應該還知道有個寒劍，自稱是京城四公子之一。我不管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家族有多大的影響力，或者說他的祖上到底有多大的官威，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誰敢傷害秦冰一根頭髮，萬局長，我殺他全家！我在此立誓。」


  「呃，小師弟，別這麼年輕氣盛好不好？」萬宏達的證據顯得有些軟，「我肯定會保護你身邊這位大美女的。」


  【作者題外話】：第三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