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虧本買賣

  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的，門檻弄這麼高，成心讓老子摔跟斗，這個孫貴才還貪心無厭，惦記咱們哥倆沒收的戒指。」


  警察乙說：「哥們，剩下的，咱們哥倆怎麼分？」


  警察甲說：「還有不到兩千現金，咱們倆一人一半。那幾件首飾嘛，項鏈和耳釘歸你，我要兩個戒指。」


  警察乙不高興地說：「你這樣分，不公平。那個鑽戒很值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警察甲說：「要不這樣吧，鑽戒歸我，那三件黃金首飾都給你了，怎樣？」


  警察乙還是覺得虧，可是，礙於警察甲在所里關係比自己好，跟所長沾親戚，自己要是再提的要求多了，唯恐傷了和氣，就說：「那就這樣。三件黃金首飾歸我。鑽戒歸你。」


  兩人在門口就分了臟，然後騎上自行車，警察甲說：「兄弟，楊集那邊今天晚上有大客戶，咱們去賭兩把過過癮，運氣不好，今天晚上罰的這點現金扔給他們。要是運氣好，沒準能贏一兩萬。」


  警察乙也是個賭鬼，警察甲這麼一提醒，立刻勾起他的賭癮：「正合我意，走。」


  兩個警察騎著自行車，剛走出這條街，突然，警察甲把車停住了，警察乙不解地問：「老兄，你又要搞什麼？不是說去賭場嗎？」


  警察甲把車子停下，然後雙手摸兜，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摸到，臉色立刻變了，「糟糕，那個鑽戒不見了。」他把兜整個翻過來，又檢查了自己所有的兜兜，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那顆鑽戒。


  警察乙禁不住埋怨：「老兄，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這麼值錢的東西，也不放好。該不是你剛才摔跤的時候，掉在地上了吧？」


  警察甲更生氣，「你還說我，這麼值錢的東西，我能不放好？都怪你，出大門時候，撞我一下。讓我摔了一個跟斗，可能把鑽戒掉出去了。你陪我回去找。」


  警察乙不願意，因為費半天勁找到也沒自己的，就說：「要不，我先去賭場等你，你找到后，再去找我。」


  警察甲說：「不行。我萬一找不到呢。我豈不是虧大了。你跟我一塊回去，要不然，你那三件金首飾，我們倆得重新分。」


  警察乙沒辦法，只好陪著同夥回到那個小旅館，兩人打開手電筒，在摔跟斗的大門外彎著腰找起來。可是，整條小街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哥倆碰碰頭一聲長嘆。警察甲懊惱地說：「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說你關鍵時刻把我撞倒了，把鑽戒弄丟了。我們的損失太大了。找一遍也沒找到，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分配那三件首飾。」


  警察乙不願意重新分，就說：「這麼黑了，這街上也沒人經過。不會有人撿走的，一定是我們剛才找的不仔細，我們再找一遍。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了。」


  「**的，今天這事，真倒霉。好好的鑽戒，怎麼就掉了？」警察甲雖然很累，但是也捨不得不要那價值一萬多元的鑽戒。現在要是不趁早找回來。明天天亮了，行人一多，沒準會被誰撿走。警察甲一邊罵，一邊哈著腰再找一遍。


  三里溝這條街並不長，只有一百多米，住戶加起來也不超一百戶，兩人從小旅館大門口，朝著村口一路找下來，這次找得很仔細，連路邊的石頭縫裡都找了，結果還是沒找到。兩人不死心，又從街口找回來，就這樣，來來回回找了四五遍，眼看天都快亮了，依然沒有找到。


  警察甲累得渾身是汗，最後實在走不動了，往地上一坐說：「累死我了。兄弟，我恨死你了。我的戒指就這樣丟了。你說你幹嘛走路不小心點，把我撞個跟頭？」


  警察乙無辜滴說：「明明是門檻絆的你。」


  警察甲說：「你要是不撞我，門檻能絆倒我？」


  兩人正吵著，附近有兩個村民起得早，出來遛彎，發現兩個警察在這裡打著手電筒找東西，就好奇地問：「警察同志，你們找什麼呢？」


  警察乙提醒說：「老兄，你別埋怨了。天快亮了。我們抓緊點再找一遍吧。」


  警察甲擔心自己的戒指被這裡的村民撿走，那麼值錢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別人。於是他打起精神，繼續尋找起來。兩個農民見警察不告訴自己，就猜想一定是掉了值錢的東西，要是幫忙撿到，政府一定有獎賞。所以，跟在來警察後面也跟著找起來。他們四個人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警察甲和警察乙還是不死心，又返回來重新找。


  眼看著，東方露出魚白肚，天都亮了，三里溝的村民陸陸續續都起來了，大家看到大街上四個人彎著腰不知道找什麼，紛紛湊過來。也跟著找起來。警察甲一心想找回鑽戒，沒注意這兒的情況，忽然他發覺天亮了，手電筒不在起作用。不由回頭一看，「我靠。」自己的身後，足足跟著十七八個人的隊伍，大家全都哈著腰，眼睛盯著地面。仔細尋找著。


  不由得脊梁骨一陣發毛，怒喝：「你們閑著沒事，跟在我屁股後面幹啥？」


  農民們吃驚地直起腰，「我們幫政府找東西啊。」


  警察甲氣道：「你們知道我在找啥？」


  農民們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一定是很值錢的東西。找到了，一定有獎勵。」


  警察甲氣得半死，揮揮手說：「沒你們的事，都走吧。再不走，就以妨礙公務罪，抓你們。」


  農民們都害怕了，呼啦一下做鳥散了。


  陸軍昨天晚上摟著林清雪美美睡了一覺，因為惦記著明天的事，林清雪沒讓陸軍碰自己，而是好好休息，準備今天行動。陸軍早上起來，正刷牙呢，聽見門外吵吵，一出門看到小旅館門前圍著好多人，剛被警察甲罵散了。


  陸軍就拉住一個問：「咋回事？」


  那個農民說：「警察同志不知道掉了啥東西，我們想幫著找一下，結果被斥責。算了，還是回家給老婆做早飯吧。」


  陸軍看看那倆警察，心中暗想：「這倆小子搞什麼鬼？到現在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