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夜探牛頭山

  陸軍說：「反正我們今天搞的是秘密工作，不能被人發現。就暫時這樣吧。」


  林清雪氣惱地說：「可是，我這樣子總是被你看，我心裡不平衡。」


  陸軍嘿嘿一笑說：「等我們辦完事，我給你看下，你就平衡了。」


  「呸，滾開，誰稀罕看你。」林清雪罵道。


  兩人正在調笑，突然，一道雪亮的手電筒光照過來，然後傳來腳步聲，陸軍和里凝血趕緊把身子藏在牆角的草叢裡。幾個人影走過來，有人說：「剛哥，怎麼聽著那邊好像有聲音？」


  領頭的那人，正是牛振剛，他擺擺手，「你過去看看。」


  有個打手就拿著手電筒過來照，陸軍和林清雪嚇得把身子藏在草叢裡一動也不敢動。那個打手四處照了照並沒有發現陸軍和林清雪的藏身處。這傢伙說：「沒見什麼異常，可能是野豬，野狗啥的在外面拱牆。」


  林清雪氣的低聲罵：「你才是野豬。」


  牛振剛說：「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人？不要管了，走，去銅礦那邊接著找他們打牌去。」


  陸軍認識牛振剛，想不到又遇上這小子。看樣子他們去民工宿舍那邊打牌，等會兒我去偵察一下，看看能發現什麼秘密。陸軍對林清雪說：「林姐，他們走了，我們怎辦？」


  林清雪看看這諾大的銅礦，房子很多，要排查起來也不容易。就說：「陸軍，我們倆分開行事。一個小時后，在這裡碰頭，不管誰遇到制度情況，都把它錄下來。」


  陸軍說：「也好，不過你小心點。」


  林清雪說：「知道了。」


  陸軍和林清雪分手，然後哈著腰走左邊，他朝著亮燈的宿舍區走過去。銅礦有不少工人，一般的工人全都集中在平房宿舍區。宿舍都是大通鋪，一個房間可以睡十多人。只有礦上的保安，也就是馬劍豪手下的打手，才會分到四個人一間的宿舍。


  陸軍眼看著牛振剛領著幾個打手，進了一間大宿舍，裡面亮著燈，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民工們的嬉鬧聲。


  陸軍悄悄來到這個房間的後面，兩個後窗戶都開著，可是陸軍不敢直接爬窗戶偷看。他發現，這個宿舍後面有個大車間，就爬到車間的房頂上，這樣雖然距離宿舍遠一點，裡面的情況，卻可以看到一大半。加上陸軍聽力極強，他們說話，陸軍也可以聽得見。


  這個宿舍裡面，原本住的都是礦上的民工，馬劍豪養著七八十個民工，還養了十好幾個保安，這個陣容配置可謂非常豪華。不過，因為風聲緊張，他擔心礦上人太多，嘴雜。就給民工們放假了。只有方鐵鎚幾個隊長留下。宿舍內傳出牛振剛的說話聲，「方鐵鎚，昨天你手氣不錯啊。」


  方鐵鎚嘿嘿一笑，「牛總，我昨天是手氣好點，不過最近一直輸。昨天才贏了一千多。這幾個月，我都輸了好幾萬了。」


  牛振剛說：「玩牌，誰也有墊背的時候，我看你的時運來了，要是從現在開始，天天贏，贏到年，你不但翻本，估計還能賺不少。」


  方鐵鎚說：「那就看看運氣會不會還跟著我。」


  陸軍看到余青嵐的男人方鐵鎚，正背對著窗戶發牌。他們玩的是最簡單，也是最刺激的紙牌賭博遊戲，扎金花。


  不過，這個宿舍裡面人並不多，一共有六個人，除了牛振剛一夥，就是方鐵鎚。


  其他民工都不在，估計馬劍豪給民工們放假了。上次，陸軍潛伏在余清嵐家的葡萄樹下，就偷聽見方鐵鎚跟余清嵐要錢，說是來銅礦入股。一個民辦銅礦，入得哪門子的股？一定是方鐵鎚把錢輸了，又跟余清嵐要錢，在這裡賭博。


  「我就知道方鐵鎚肯定是迷上賭博了，就憑你那腦袋，你還跟牛振剛這種人玩，不輸死你才怪。」陸軍心裡埋怨方鐵鎚。陸軍猜得沒錯，方鐵鎚這個人不好酒色，唯一的嗜好就是賭，而且是個爛賭鬼，不管不大賭小賭，只要上賭上了，就走不動步子。不管有天大的事，也得賭完了再說。家裡哪怕只有一塊錢，也敢拿出來輸了。


  昨天，方鐵鎚手氣不錯，贏了一千多，今天，戰火開始后，牛振剛叼著煙，捻著手裡的三張牌，看完之後，扔了一百塊錢，說：「娘的，上一把246小金花竟然輸了。我就不信這把K金還輸？」


  方鐵鎚心裡砰砰直跳，他上把大金花吃了牛振剛的小金花，贏了好幾百。看來運氣還在自己這裡。尤其是手裡這把牌，123的順金，這種牌平時很少見，只有運氣特好的時候才會來這種牌型。看了看鍋里的好幾百塊錢，方鐵鎚假裝鎮定，「呵呵，誰沒有金花啊，我也跟。」


  牛振剛的那個手下遲疑了一下說：「你們少要騙人，哪裡那麼多金花，我這把牌還是大順子，通吃你們。我漲價了，五百。」


  牛振剛冷笑說：「那就看看你是不是說真話。我跟。」


  方鐵鎚心裡暗喜，「哼，老子才不怕。老子是順金，你們跟到底才好呢。」方鐵鎚把兜里的錢全拿出來，也跟上了。很快，鍋里的錢堆成小山，大約有三四千。


  那個打手心虛了，把牌一扔，「我不去了。」


  牛振剛撇了方鐵鎚一眼，「鎚子，啥牌？我開你了。我真是K金。你這回不行了吧？」


  方鐵鎚見對方開自己，哈哈一笑，把牌一亮：「哈哈，牛總，我是順金。對不起，我贏了。」


  「靠，你小子手氣真好。竟然來順金。」


  方鐵鎚這一把牌，又贏了兩千多，心裡高興壞了。


  牌局繼續，又玩了幾把，各有輸贏。突然，有一把牌，好幾個人都用力跟。鍋里的錢，又起來了。


  一個打手說：「鎚子，我就不信你總來打牌。老子告訴你，我這把是A金花。你沒牌趕緊滾。我漲價，一千。」


  方鐵鎚不動聲色，跟了一千。


  後面的牛振剛也跟了一千。


  然後三個人一人一千往裡面扔，眨眼功夫，方鐵鎚手裡的五六千塊全扔進去。方鐵鎚沒錢了，他見對方還不撤，看樣子都來了大牌。


  方鐵鎚說：「牛總，我懷疑你們都沒牌，架空我。你們這樣玩不行啊。」


  牛振剛說：「鎚子，我來了大牌，不能不跟吧？」


  方鐵鎚指指鍋里說：「鍋里都兩萬了，我現在沒錢了，沒法跟了。要是有錢，有多少我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