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的意思,她明白,他們家被人監視了。
可這人是誰,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卻不願意相信。
她不明白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要說是為了厲家家產,那也不可能。
他們家的產業可比厲家富有不知道多少倍,就算後面司霆合併了他所有產業,產業翻倍,他也不可能覬覦。
畢竟兩家的關係根本不用走到這一步,甚至可以成為共贏的活動。
想著,她好似說服了自己心底的懷疑。
「寶寶,所以不是你的爸爸,對不對?」
她輕撫著小腹低聲說著。
也就在她說著胡這句話同時,市中心的一處辦公大樓頂層,費拉忍不住手抖了下。
顯然他聽出來了,厲雲舒開始懷疑他了。
他聽著監視器傳出的腳步聲,沉寂了許久,才回神。
「來人。」
他對著門外冷聲叫道。
很快一個穿著西裝制服的手下走了進來。
「先生。」
那手下恭敬的叫著。
「通知埋在厲家的人,讓他們把藏在厲家的監視器全部拆除,一個都不要留。」
費拉沉聲吩咐,手下頷首表示明白。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去交代,費拉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叫住他:「對了,去打聽下,那個假貨被帶走後,各國的代表都做了什麼,他們有沒有揭穿假貨。」
「是。」
手下領命離開。
隨和他離開,房間里只剩費拉一個人了。
他眯著眼轉身看向外面明媚的天空,這次必須把厲司霆扳倒,否則,倒下的就是他們了。
原來,在昨晚,首席連夜聯繫了費拉,讓他這邊必須儘快腳步處理掉厲司霆的後續勢力,同時也告訴了他,厲司霆手裡掌控的證據。
而被他們都惦記的厲司霆,此時正在冰川上發獃。
不知道為何,今晚他怎麼都睡不著,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裡更是發慌得緊。
這些癥狀無一不是在告訴他有事發生,甚至可能跟他有關,讓他心裡無比擔憂。
他坐在臨時找到的冰洞,望著外面漆黑的夜幕,只希望家裡一切平安。
還有染染,有冥夜黑鷹跟著,還在秦家,應該是不會有危險。
「嘿,厲司霆,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什麼?」
就在厲司霆想得入神時,摩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洞里走了出來,在他身旁坐下。
厲司霆聽到聲音,收回渙散的思緒,側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摩科見狀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開口。
「厲司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扳倒了聯盟后,全球的經濟會變成什麼樣?」
厲司霆看似沒有在聽他說話,然而眉頭卻在他說完話后,忍不住皺起,下意識的思索他話里的意思。
「我記得你曾說過,有不少小國都是依附著聯盟而存在的,可我們把聯盟崩離了,你說那些小國會變成什麼樣?」
摩科好似沒看到他緊蹙的眉頭,說著他在被抓后就一直思考的問題。
「你想說什麼?」
厲司霆聽到他這話,察覺到了不對勁,冷聲質問。
「沒什麼想說的,就是忽然有些迷茫。」
摩科聳肩回答,旋即他抬頭看著頭上的天空,幽幽道:「雖然聯盟的有些做法的確可恨,但有些事也不能否認,因為他們,不少平困地方得到了救贖……」
厲司霆越聽他的話越覺得不對味。
「你現在是在為聯盟說話?」
他側頭冷聲質問,讓摩科還沒說完的話直接噎在嘴裡,還引得他嗆住了。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跟你探討一下聯盟的未來,或者說,沒有聯盟的全球,將來會是什麼樣的。」
摩科眼眸閃爍的看著厲司霆,隱藏了一些自己的真實想法說著。
厲司霆好似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嗤笑了一聲。
「還能是什麼樣,無非是恢復以前的平靜,或許沒有聯盟的壓榨,不少小國的經濟也能發展的更好。」
厲司霆比摩科知道的更多,更明白沒有聯盟對於那些小國有什麼優勢。
當然這對大國來說卻是慘烈的損失。
想到這,他臉上的笑意忍不住收斂了起來。
人都是往利益看齊的,聯盟的崩離牽扯了整個全球經濟,特別是那些大國,更是不可能輕易讓聯盟崩離。
不得不說,摩科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或許你說得對,想要聯盟崩盤並不現實。」他沉聲說著。
摩科以為厲司霆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說什麼時,厲司霆接下去的話,讓他到嘴話不禁噎了回去。
「不過就算這樣,聯盟不能存在。」
他冷聲說著,心中已經有了隱隱計劃。
等他回去后,把手中的證據上交中央,由他們來揭發聯盟,到時候出於人道主義,另外幾個大國就算不想處理聯盟,也不得不給眾人一個交代。
至於聯盟內部的資金來源,他可以建議上面的人,按比例劃分,這樣就算聯盟到了,對全球的經濟也都沒有任何影響。
摩科見狀,知道厲司霆是必要聯盟解散,也就不再說什麼。
因為此時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還不如等真到了那天在說。
「能不能存在,就要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了,行了,別在外面吹風,進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天,要打起精神。」
他說著,拍著厲司霆的肩膀站起身,轉身朝冰洞走去。
厲司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垂下了眼眸,旋即也跟了上去。
的確,現在重要的是保存體力,不然走不出這裡,或者被抓回去,說什麼,計劃什麼都沒有用。
入睡前,厲司霆忍不住在心裡祈禱。
希望在他回去之前,家裡的一切都平平安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厲司霆的祈禱有用,慕星染趕到豐城時,一路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危險,倒是讓冥夜和黑鷹兩人鬆了口氣。
此時慕星染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倒是沒有一開始表現的那麼著急。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她面上還是依舊掛著著急的神色。
特別是在看到厲家門口蹲守的記者,更是把急切演得逼真。